DreamtodreamI(10)-2（1 / 2）

CH10-2

徐懿贵住的地方离医院不算太远，外观看起来颇为低调，经过一楼警卫室时，似乎特定为来人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朋友，杜先生。」

搭电梯时，杜熙唯的运动饮料被他在手中巴的Si紧，结果因为太用力而摔到地上，徐懿贵替杜熙唯捡了起来，瓶中摇晃出一堆泡沫。

「你租的？」杜熙唯开口。

「我买的。租不划算，限制又多。」

「那从前的住所……」

徐懿贵按住正开启的电梯门，「整修了。我大哥住了。」

打开住处大门，徐懿贵随即先行捻开了灯，客人跟随在他之後进入。

从玄关汲了拖鞋，走到客厅，徐懿贵看见零食散落在矮桌与沙发上，有些没有开封，有些却是十分显眼的饼乾屑。他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後神情厌恶的拍打起徒留在沙发上的一只枕头。

「我看你先去洗澡吧，」徐懿贵这麽说的同时，回身把大门加上一道锁，「徐烨真是不知好歹，把我这里当作狗窝，Ai来就来Ai走就走……我等等先整理一下。」

徐懿贵示意杜熙唯跟着他，「这是新的毛巾。衣服的话，你如果不习惯可以穿自己的。或是我有一件全新的T恤，虽然不合你的尺寸，你也可以拿去穿。」

杜熙唯有点讶异。

从前他知道徐懿贵具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就b如眼前他马上一GU脑的把所有跟徐烨相关的东西全都放在伸手所及最远的地方。

某方面来说，也就是代表他是亲疏分明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杜熙唯来说，就算他曾经被迫或是自愿的与徐懿贵发生过所谓的「亲密关系」，他们之间看起来也似乎有那麽一点暧昧，甚至那麽多年前他曾经说过「喜欢」的说词，但是却也不代表他们之间，真的有什麽连结建立。从前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建立在一种接近毁灭的平衡之上。

过去的杜熙唯不会Ai，或者是说，没有办法Ai人。不只是Ai，或许是涵盖所有与人可能产生的连结。忧伤没办法滋养任何东西。

杜熙唯觉得自己也许有所改变，但他也因此明白徐懿贵也可能有所改变。现在的他必须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杜熙唯用过浴室，换成主人翁盥洗。

在这个安静的空档里，杜熙唯花了一小段时间幻想了一下刚刚映入眼帘而无缘的纯白浴缸，在外久住的人几乎没有机会靠近的东西，之後他就穿着那件过大盖到PGU的衣服，依照主人「请随意」的吩咐，晃荡起来。

大门之後几乎都是开放式空间，因此厨房与客厅看起来格外宽敞。客厅的装潢是整块的全黑全白大阖大放，家具以黑白灰为基础的sE调居中，是很都会的简约风格。

刚刚散落在客厅里，应该是徐烨的行李都被撵到更远的大门边，杜熙唯觉得行李的主人应该之後会很惨。

客厅组装的柜子还有一部份都是半成品，沿着墙面，还有一些医学用书，层层叠叠的分成几个聚落，笔记型电脑也被安置在上面。

这个家里看起来像是才刚刚有人入住，就连厨房洗手台的封条都没拆。

真的有生活痕迹的地方，大摡只有客厅後方摆着双人床的主卧室。

目前的客厅经过徐懿贵的整理，已经大致恢复整洁，不过黑sE沙发远观颇为完美，站在旁边看却明显有黏腻的W渍。

杜熙唯感到迟疑，现在如果跟对方说「你家沙发不能睡人，我还是回去吧。」似乎又太过不通情理。直接去找块布擦一擦的话，他又没有在视线范围内找到抹布。

就在他站着犹豫来犹豫去的时候，徐懿贵已经穿着深蓝sE的钮扣睡衣在他身後站定。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徐懿贵说，「……我的床给你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会跟我说你要睡沙发吧？」喧宾夺主的事杜熙唯自认无法接受，「……床其实是双人的吧，不然其实可以……呃……」

徐懿贵先是取下自己的眼镜随意擦了擦，接着才开口，「……你的意思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就像是当初实验室大家一起出去玩一样嘛，之前也是好多人一起打通铺。」

「……你不介意的话，我都可以。」

「那……我们睡觉吧。」於是杜熙唯就秉持着参加自强活动的心，跑到床边躺了上去。

徐懿贵替少条神经的客人安好棉被後，又将额外的枕头塞给杜熙唯，自己去客厅取了拍过的客用枕头，特地换了个新枕头套，才回到床上躺下。

杜熙唯抱住枕头，深深打了个呵欠。

其实床真的颇大的，就算两个人躺在上面，也没有任何拥挤的感觉。

大灯被关去，室内显得有些昏暗，徐懿贵在微亮的小灯下躺在一侧，拉好身上的小毯，「沙发的事……真是抱歉。」

杜熙唯闻言抱着枕头转向对方，「至少在你家我可以洗到热水澡，之前这个时间去浴室，也不一定有热水。如果刚好被用完就要冷得从头抖到脚了。」

又过了一会儿，杜熙唯小声的说，「我才觉得抱歉。」

徐懿贵突然笑了，「我们今天怎麽都一直在向对方道歉?」

杜熙唯在微光里看着对方散发的容颜，觉得过去与未来都太遥远，停在手心里的，是现在。

「我最近脾气有点暴躁。」杜熙唯很突然的开始说，「在车上对你那样大声吼叫，也出乎我自己的意料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原本几乎在床边的人靠近了，「怎麽说，发生了很心烦的事吗？」

抚m0着枕头，就像是个床边故事一样，杜熙唯称得上是毫无技巧的平铺直叙，这个故事很长，说不定也很无聊，但没有被打断。

从失忆後醒来，考研究所，换指导教授，印表机离心机的事情，也包括那个十分令他在意的博班考试。

杜熙唯心中那卷连自己都不甚在意的日记，就在这个如此平凡的日子里，被展开细读。

「……你说还有同学也有参加考试，大概有三位对吧？」

「嗯。」

「那位霍教授的学生也有吗？」

「喔……有的。」杜熙唯疑惑里回答。

「所以，也许你实际上的表现，没有你想的那麽糟。」

杜熙唯闻言主动挪过去，想听得更仔细，「为什麽？」

「录取名额是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