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年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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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铐拿走。”

“生气了?”

他憋了憋:“你被拷两天你不生气吗?你……你让我说什么?有你这样的吗?你给我拿走。”

加班的谎言第二天不攻自破。陈蓝别的东西没见来,也没见她去隔壁收拾,大清早在他家门口签收了一个快递。

“可是年年这样待在床上真的很乖。”

她把陈年的手按上脸,甜甜地睡着:“一点也没有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年真想问,平常他反抗过吗?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陈蓝说的把他绑在床上,永生不能下床,真的不是夸张。

他把手抽回来,算了,没抽。用眼睛控诉她:“我明天上班,真的上班,你把这玩意儿收起来,我看着——反正我不想看见它。”

陈蓝真的收了起来,钥匙插在锁孔里,清脆的两声。陈年被迫吃完了那碗面,还有馒头。陈蓝扶他去卫生间洗澡。他浑身的汗味爱味,两腿打战。

“出去,离我远点。”

“年年可以自己洗吗?”

陈年真想揍她。陈蓝眼睛弯弯地笑:“年年这么厉害,肯定早就能自己洗澡啦。”

这身体……真是惨不忍睹。陈年撑着墙,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陈蓝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开窗透气。两天的淫乱结束,冷空气进来。

陈年查看手机,手机上没什么好回的,除了小摇铃。他突然一个激灵,还好陈蓝没查他的手机。赶紧塞到枕头底下,冷冷地看陈蓝干活。

陈蓝把洗过的玩具放回盒子,捏捏床上陈年冰冰的小脸:

“我今晚要离开,年年还想听睡前故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开?现在几点了?”

“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在。怎么办?我们才相聚多久?”

怎么办?

她怎么问他怎么办?

陈年微侧着头看她:“陈蓝,你什么意思?”陈蓝坐在他的床边,笑容妩媚。

“我真的要离开,我会尽快回来的。回来后我带你去医院。”

哒的轻声,门关上了。一屋寂寞。

陈年呆坐了半晌,那些面,馒头,养胃的东西,突然好像变成了一块块压人的石头。他下床来到桌子前,从抽屉层层叠叠的书的最底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真好,是文森特拍的。雪还没有化的时候,一天他出门,刚走到院子的门里,陈蓝站在二楼阳台的栏杆前,面容不清地看着他。

他都无法确定陈蓝是在看他,二人之间隔着一道门,一些距离。不过这些都不算重要的。

相片雪白的背后,右下角画着一只可爱的卡通刺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圆圆的刺,尖尖的刺。

五点多下班,在楼下简单吃了点饭,陈年抱着自己生病的君子兰来到花鸟市场。小摇铃正把一堆花搬进室内。小摇铃热热闹闹的,她的花也热热闹闹的。陈年过去搭把手。

“我去陈年!你把我花咋养的?”

“什么你花你花,这是我的花,我买的。”

小摇铃捧过去:“跟你花都快死了,还在这你的花你的花呢。”

诊断结果是,室温变化太大了,空调房里待太久了,而且,水也浇太多了。

“你天天给自己开空调就开空调,这花过年都一个人待着,温差变化这么大,你就不能让它适应适应吗?

“你搁外面冻得半死,突然给你拉火堆边,你受得了吗?”

陈年被骂了一顿,小摇铃已经关好门,和老板打过招呼下班了。俩人转到旁边的小吃一条街。陈年问:

“花花的事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让老板给我赔两万,老板不肯。现在我要告他管理失格,他要告我讹他。笑死,看我小姑娘好欺负是吗?”

这件事陈年脱不了关系,他手上伤痒,悄悄在袖子里转。

“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叫我。”

“废话,我家花花是因为你才沦落到去宠物店的,你说我家花花怎么这么倒霉,回回遇到你都倒霉。花花要是怀孕了,你就是孩子的爸爸。”

陈年惊:“花花不是绝育了吗?”

“万一呢?我说这米线这么辣,你都一脑门汗了,还戴你那条破围巾干什么?还有你手机干嘛呢?响个不停。”

陈年说:“你少管我。”

他回到家里,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手机扔到桌子上,还在亮个不停。陈年高高在上地看了会,决定不理会陈蓝的骚扰。

君子兰放室内怕太热,放室外怕太冷。最后陈年牺牲地决定,不开空调了,把花儿就放在相对温暖的室内。

过了好几天,低垂的花朵依旧没有好转的趋势,倒是手机上红点越累越高,时刻不停地往陈年眼皮子底下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到安静的那天,跳的就变成陈年了。

他心神不定地在公司待了一天。毕业后,陈年先是根据本身专业进了一家广告传媒公司,干一年半,回过味来,身体是自己的,钱财是老板的。传媒公司的加班太严重了,他跳槽到一家早八晚五的外贸企业,才算活转过来。

他坐在桌子前胡思乱想,把手机抓起来。

「少给我发消息。」

这样发会不会有点太那个了?

但是就是说有点事去处理一下,这都多久了?一个多礼拜了。他打算把消息撤回,让陈蓝看屁,手机瞬间跳出一条迫不及待的消息。

「7:00a.m.起床,好棒的天气。年年在工作了吗?

「7:40a.m.有一只小鸟在我的窗边。年年在工作什么呢?

「9:50a.m.小鸟走了。年年快下班了吗?

「11:25a.m.午饭。在吃晚饭了吗年年,还是已经吃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15:15p.m.下午好漫长。想你。

「17:02p.m.河边的晚霞好美。想你,晚安。

「0:31a.m.我要睡了。安州的天空快亮了吗?早餐一定要吃,想你。

「7:31a.m.今日无事可做,想起昨天的小鸟。想快快回去。

「12:04p.m.没有找到理由。想你。想你的消息。」

陈年把这段话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洗完澡后,又看了三遍。

「你有病啊。」

「我没病。我好想你。」

神经病。

他决定不理了,陈蓝又发消息过来,骚扰地想和他打电话。陈年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又看了一遍。陈蓝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谁要和你打视频了!”

他立刻就想把电话摁掉,陈蓝穿得很清凉,外套都没有。陈年纳闷:“你不冷吗?”

陈蓝想了一秒,犯贱:“看见你就不冷了。”

他就说他应该把电话摁掉。陈蓝说:“别挂,我想看看你。”

她那里是白天,陈年完全不用计算,下午两点。可是德国现在明明是冬季,高纬度的漫长寒冷,陈蓝为什么在室外还要穿短衫?

“年年,你洗过澡了吗?”

“没洗。”

“骗我。你的脸是红的。

“年年,我想看你自慰。”

陈年眼睛瞪大,电话想也不想地“咚”的一声,挂得死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那里还是白天,她大白天在大街上想干什么!

他把手机丢了,手机倒没有亮。过了一会儿,陈年才发现是他把手机扔翻过来了。他冷着脸看陈蓝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蓝发了一张照片:河边的天空,紫色与桃红的杂糅。一段语音:

“稻草人终于找到小黑兔。稻草人说:

‘小黑兔,今晚的天空好美啊。’

小黑兔哼了一声,没有理稻草人,因为小黑兔在生稻草人的气。

稻草人只好说:‘小黑兔,小黑兔,我都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我把我的草全都给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小黑兔。

陈年的指尖痛了一下。

没再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再无联系,陈年和小摇铃一起上宠物店的门,事后小摇铃愤恨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呸!贱货东西,看见你就一副好脸色。”

陈年问:“花花还好吗?我好久都没看见它了。”

他们来到小摇铃的家,比起陈年的一居室,小摇铃的住所只是间隔断房的朝北小房间。她对一切都不在意,东西乱七八糟,天使萨耶摩花花坐在香香的小窝里,看见陈年就嘤咛。

陈年嬉闹了好一阵,笑着说:“走,我请你俩出去吃好的。”

他的心真是被花花嘤化了,陪着小摇铃一起骂那个贱货老板。小摇铃只得了五百的息事宁人,“一切真是狗屎。”她说。

回到家里,手机也安宁地宛若一具死尸。

君子兰在持续地枯萎。

陈年从浴室出来,躺到没有热气的床上。他没有理由找任何人,枯坐在铁架床上和君子兰对望。许久以后,从床的底下拉出那个盒子,放进床头柜抽屉的最下一格。又许久以后,他把盒子拿出来。

完全不知道陈蓝是怎么把那根阳具插进他的身体里的。

他用手试着抚慰,跪坐在床上,阳具只进去了一个头,应当也擦过了他的敏感点。他仰头战栗,手指停在龟头上,耳边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年。”

“年年,手腕不要那么用力,会受伤。”

“年年,你的身体在吸我,好紧。”

“年年,小黑兔,你高潮的时候舌头都在抖。”

为什么我是小黑兔,姐姐,我不能是小白兔吗?我又不黑。

小白兔有很多啊,小黑兔那么特别,小年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战栗清醒了,陈年把按摩棒扔回床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君子兰无可挽回地走向枯死。陈蓝没有回来。

这两个月的时间,陈年居然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死兰扔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君子兰到底还是被扔掉。

陈年将陈蓝免打扰,其实免不免打扰已经不重要,最后一则睡前故事后,他们再没找过彼此。

时维五月,手机上又开始推送高考消息。

——“小年?”

——陈年的眼泪一下下来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房间里有男人是不是?你要是谈恋爱了,我,我,我还没高考呢!”

陈蓝哭笑不得,手上垃圾都没扔,哄陈年进来。陈年一开始还不愿意进去,但他这么大个人,哭着在门外实在是丑。

陈蓝抽纸给他擦眼泪水,他边被擦边红眼逡巡房里,很好,没有男人。陈蓝道: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的呀?你过来干什么,家里发生什么了吗?”

陈年不说话。陈蓝只好又道:“谁告诉你我谈恋爱了?过来捉奸啊?”

陈年没脸说话,陈蓝给他喂了点水,他才说:

“没有。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心气一泄,觉得好丢人,这下丢人死了。可是心里边还是不自在,鼻音重重地问:

“你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那通生硬的解读硬邦邦地说了,陈蓝噗嗤一声:

“你就为这事连夜坐高铁过来啊?朋友圈的照片是我随手发的,发给你的才是我精心挑的。”

“难道我要把发给你的,再发朋友圈一次吗?”

她这么说,陈年哭泣的嘴角就不由主地开始往上翘了。他悄悄打量了一眼陈蓝,觉得姐姐这样职业打扮,好陌生,好漂亮,还有她亮晶晶的眼睛,和轻轻的红。

不能看了。他故意说:“那你迟早肯定也要谈恋爱。”

“那你还不是没高考吗?”

陈蓝按按陈年哭红的鼻子:“姐姐答应你,小年高考前,姐姐都不会和别人谈恋爱,好不好?”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真的。”

“拉勾。”

“拉勾。”

你说往事多没逻辑?多无聊?

陈年把通知栏所有消息清空,点掉所有软件的红点,仿佛一身轻松地回房收拾东西。

小摇铃已经辞去花店的工作,开启为期一个月的流浪。陈年立起行李箱,准时出发。

“我说你就应该听我的,多休点假,这五一五天假哪够啊?是吧花花?”

花花坐在电三轮上吐舌头,电三轮滚在田间水泥路间。陈年说:“我和你不一样。”

小摇铃切一声,转向开车大姐:“大姐,能让我开会不?我开车老好了。”

大姐惶恐:“那怎么照,那不屌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按照小摇铃的计划,流浪也是大中小城市边缘地带,陈年一说要来,她立刻弃暗投明,钻进穷乡僻壤处。这地方除了穷,就是生活,根本没什么好玩的。大姐把他们拉去唯一一家可能收留他们的人家。人家狗叫了,主人惊了:

“嘛玩意?来我们这旅游?”

正是一季稻五月移栽的时节,两人每天硬生生夹在队伍里,赤脚下田干活。这活不见得干得多地道,两人在地里晒得是真痛快。秧苗东倒西歪,等着它自己长立起来。小摇铃盖着草帽在桃树下躺觉。小摇铃说:

“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

“你好多了。”

她枕着花花,舌头弹在上牙膛上,清脆:“我说陈年,你回趟家后劲这么大呢?这都五月了,还半死不活的。”

“我哪里半死不活了?”

小摇铃指着手:“待会我带你上那偷桃子去,看见了吗?就那棵河边的树,不知道熟没熟。”

陈年毛骨悚然:“小摇铃,你手臂上有条蚂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操?哪呢!我操!你妈!”

他俩白天下田,晚上挟狗和村里一众孩子乱跑。小摇铃俨然孩子王。陈年恶气全部奔跑出去,像个活傻逼。一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他睁开眼,拿起手机。

果不其然,手机上一条消息。

他想了想,舍不得删,选了不显示聊天。

等走的那天,主人家笑呵呵地过来送行:“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下次还要什么提前打电话说,我给你们留。”

两人山炮进城地回了安州,陈年推着鼓鼓囊囊的行李箱,还在傻乐。小摇铃牵着花花,抱一个大黑包:

“这袋豇豆我不要,丝瓜我俩一人一半,四季豆都是我的。钱多少?”

“什么钱?”

“少装蒜,该多少给多少。哟,蓝蓝姐?蓝蓝姐你——”

陈年笑愣了,看过去,陈蓝抱蹲在他家门口,面色苍白,恍惚的样子。五月早晚也凉,他和小摇铃都还穿着外套,陈蓝一件薄薄的短袖。他下意识想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陈蓝扶着墙自己慢慢站起来,笑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腿麻了。”

小摇铃过去搀她:“蓝蓝姐,你咋在这呢?你在这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她边说边去按密码,密码错误,她道:

“陈年,你密码改啦?那你还傻站那干嘛呢?过来开门啊。”

她对陈年家里轻车熟路,陈年去烧热水,小摇铃陪着陈蓝在沙发坐着。陈蓝环视一圈,仿佛刚来这里一样,打量了一会儿两人的行李和花花。

“你们出去玩了?”

“对啊,这不是五一劳动节吗?蓝蓝姐,你吃桃子不,我去给你削。”

走到陈年那,边洗桃边小声:“咋办?你姐咋突然来了?”

陈年有点魂不守舍:“哦,没事,我待会先让你回去。”

这出戏居然还有连续剧。小摇铃称职地扮演起女友角色,连花花都短暂地成了他们共有的狗。陈蓝捧着热水:

“我倒不知道,你们还养了狗。你们是出去给小年庆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呀,”要不说小摇铃反应快呢,“蓝蓝姐,你今晚住我那呗,我就住隔壁小区。“

“你俩不住一起呀?”

“那哪能呀,我多保守。”

陈年把削好的桃垫张纸放陈蓝面前:“不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带姐去附近酒店,你这几天也累了。”

“行,那姐你就在这坐着,就别送了啊,我先走了。”小摇铃顺驴下坡地跑了。走前看了陈年一眼。

“怎么了?”

小摇铃搓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没事,再见,生日快乐,再见。”

背后桃肉倏地被咬开的声响。

陈年慢吞吞走进来,桃整个都是青的,也亏得陈蓝能面不改色吃进去。她脸那么白,眼下也青,陈年不由又柔软,想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热水器烧了水,你去洗个澡吧,你房间收拾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年,你密码改了。”

“你隔壁有衣服吗?你回自己那边洗吧。”

“年年,你密码改了。”

“……陈蓝,你有病是不是。”

陈蓝咀嚼嘴里的桃肉,无声地咀嚼,倒有点委屈的样子。陈年心说,你委屈什么?改了密码你就委屈?话却不自主软了:

“你去洗澡,我给你煮点面,你饿吗?我不赶——”

不行,陈蓝必须走。

“吃完你再回你那边。”

陈蓝说:“我坐了一天半的飞机。“

……和我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门口等了你两天两夜。”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

“给你发生日快乐,你也没有回。”

就不回。

她站起来,陈年以为她要干什么,陈蓝就站在那,中间那两个多月的间隔,全在她微垂的眼睛里化解了。陈年有些发愣,想过去抱抱她。陈蓝低低说:

“一起洗。”

“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陈蓝笑了:“不要。”

其实花花不是花花,他才是花花,陈蓝一拉绳子,他立刻就乖乖听话了。陈年真想扇自己,骂脏话,你怎么想的,那两个月不是想通了吗?身体上待在淋浴头下,胡乱抹了几把:

“我洗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毛巾拽下来就擦身子,陈蓝看着他身体:“别动,年年,你腿上怎么那么多红点?”

陈年:“你别碰我。”

他眼睛不自主碰到陈蓝身上,瞬间弹到天花板。天花板可真好看,陈蓝怎么不看?

“我不碰你,你回来,还没洗干净呢。”

他不想回,可是陈蓝拿下淋浴头冲他,他不得不回去。

陈蓝忽然道:“我辞职了。”

“什么?”

“我从德国辞职了,你别告诉妈。”

“你开玩笑?”视线直视回去。

陈蓝恢复红润的脸浅笑,摇头:”回去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年道:“你就骗我吧,你是待在德国吗?”

这世上还有他这样的傻子吗?把那张陈蓝随手发的天空照翻来覆去看,德国那天的天气大雪,照片气候温暖不说,街铺的名字也完全不是德文。

“我倒忘了,年年是个小侦探。”

她笑了笑:“不是,我从尼日利亚回来的,怕你们担心,一直没说,一年前就过去了。”

陈蓝示意热水:“好冷,我可以过去吗?”

她一来,陈年就让。陈年迷惑不解:“你跑去非洲?你跑去非洲干什么?”都去非洲了,怎么不带回个黑佬,你看妈让不让你俩进门。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不要说了。年年……”

她的声息都背后过来,陈年已然要跑,陈蓝将挤了沐浴露的手抹上他的后背,边抹边道:“你和小摇铃去哪玩了,怎么咬这么多蚊子包?”

陈年不出声。陈蓝的手抹着抹着,抹到腿间,一说:“毛毛。”一说:“硬了。”

“怎么这么容易就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年喘了一声,扶住墙,情态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陈蓝贴了上来,调情地在他耳边呢喃,唇就在他耳肉边上,似吻非吻。

“年年,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还是想,唔,操我?”

“都想。”

她两只手把控那柔弱的点,陈年弓下腰,手在湿墙上滑。“现在我知道在门外等人,等那么久,是什么滋味了。”

“年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做的吗?”她声音中有迷乱。

“把我绑起来吧,我不会再离开了。”

“生日快乐,年年。”

陈年在下跪时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姐姐玩得好变态啊。十八岁的陈年想。

他被绑在雪白床单上,可怜的鸭子坐,双手由麻绳缚在背后,眼上眼罩。未经人事的小陈年不由再次感叹:

姐姐好变态呀。

他在等姐姐的大驾光临。可是姐姐迟迟没来。心跳的同时,他不由胆怯,心虚。他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他既充满自信,期待,又像一只刚刚破壳的小乌龟,只敢伸出一只小兽的爪子。

简单来说,他在害怕。

害怕不能让姐姐满意,害怕——

这一夜之后的所有。

他忐忑地待在那,房间已经无声响,过了很久,一只手才慢慢落到他醉红的脸颊上。他当然没喝酒。谁也没喝酒。

“年年。”

手慢慢落到他的一切:他的唇、喉结、锁骨、乳头、腰腹,在腰腹那打转。陈年有些受不了,小腹紧张地蠕动:“姐……”

两人接吻,陈蓝骑坐在他身上,他感觉那是一根羽毛,羽毛在吮吸他的舌头,一切轻盈得不真实。胯间的阴茎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一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兆头。

他还不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怎么和一个女人做爱。

陈蓝先帮助他射精一次,用手。时间短暂到他脸红。陈蓝沾上那点精液:

“没事,好可爱。”

“年年高潮时好可爱。”

陈年的心咚咚跳,那姐姐应该把他放开了吧?他一直都看不见,还是姐姐想自己来?

他的脸红到不可思议。

直到陈蓝沾上精液的手探上他的后庭,一根指节摩挲后进去。

“姐!不,不是……”他的脑袋一团乱麻,可绳子缚着,无处可逃。

“爱是,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年年,我们是这么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蓝摘下他的眼罩,干他。

陈年去卫生间抹了把脸。

组长组织聚会,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组里十来个人欢呼万岁,陈年脸色有点不太自然,自顾自在工位上坐下来。

“陈年,你不走吗?”

“哦,我晚上有点事,和组长说过了,不去了。”

另一边的同事走过来:“诶——走呗,一起呗。你不去,新来的两个实习生也不去,小新也不去,我们几个人多没意思。”

那不还有十个人吗。

“真有事,去不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哥。”

回到公寓,陈年揉了把脸,密码还没按,门主动打开,陈蓝在里面:

“年年!”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把密码告诉我,我就走。”

都快两个礼拜了,陈蓝没离开过这间屋子。要不是陈年不动粗,早把她扔大街上去了。

“我说你不会做饭,点外卖,能别把外卖倒盘子里吗?倒完还得我洗。”

陈蓝给他夹藕片,笑吟吟:“这个好吃。”

他收拾完,陈蓝在沙发木几前席地而坐,木几已成为她的领地,连同阳台的那两平半空间——

她在那里支了张桌子,做一些陈年不知道的工作。

中文、德文、电脑,还有陈年完全不认识的文字。

——右手上扎一条粉绸带。

陈年把地上的一端捡起来,拉拉。

“怎么了?”陈蓝抬头。

“没什么。”他又把带子扔了,去书桌前打饥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了会陈蓝放笔回来,粉色的带子由掌心送到陈年面前:“想和我玩吗,年年?”

“不想,我在打游戏。”

没过五分钟,陈年的小人被影魔撅死了。陈蓝说:

“现在可以和我玩了吗?

“我知道一个特别有趣的习俗,在尼日利亚,你知道他们怎么打招呼吗?”

陈年手柄没扔:“怎么打?”

陈蓝让他伸出右手,以大拇指在他掌心轻轻弹了一下,接着又非常快速的,粉带缠到陈年手腕上。陈年:“哎!”

脸凑过去要解开,陈蓝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陈蓝笑:“就是这么打的。”

陈年真是服了,嘴唇动了半天,陈蓝说:“还想打招呼吗?”

晚上两人睡觉中间隔着厚厚的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翌日同事又来撺掇他去:“昨天那家店关门,到地方屁都没有。怎么样?今天周五,再不去就不给哥面子了。”

陈年再推就说不过去了,他想给陈蓝发消息,想了想,又没发。陈蓝这段时间没弄他,但也没少捉弄他。他待会再发,急死她。

下了同事的车,是家日式料理店,分了两张桌子坐人。吵吵闹闹的吃到快七点,陈年看手机,陈蓝没问他,他咽了一口可尔必思,被推搡地又去了KTV。

这种聚会什么意思?新来的两位实习生都是女生。

陈年和眉毛粗粗的小新滚到一边,唱歌的唱歌,骰子的骰子,打牌的打牌。陈年看那女生之一的手都摸到一空啤酒瓶,准备发作了。

笑了笑,拉小新坐过去:

“王哥,老让人家女孩输算什么,我们几个玩呗。”

“全是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让啤酒瓶和你玩就好玩了。陈年微笑,准备再拉个姐过来,摸啤酒瓶的女孩手一松:

“玩,我和你玩。”

她回头和另一个女生嘀嘀咕咕了什么,又有两位姐姐自己加入过来,一时间除了麦霸还在唱歌,连组长都吃着果盘站到了后面。两根眉毛细细地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玩,我看着你们玩。”

这下没人作弊了。

陈年对纸牌的炸金花比较熟,骰子的,摸了两把,和小新喜相逢,两个人的骰子数一模一样。两人面面相觑。组长说:

“喝。”

喝到陈年眼前冒星星了,小新拉住他悄悄说:“哥,我俩换个边坐吧,这都输一晚上了。”

陈年把手机丢掉:“谁和我俩换啊……想个办法跑吧。”

搞到九点多,陈年靠在路边梧桐树上醒酒,陈蓝居然只字不问,好好好,他看他今晚去哪里过夜比较好。

之前的女孩过来:“谢了,哥。”

“别谢了,你别砸那酒瓶子就行。”

女孩眉眼张扬的:“你看见啦?”

陈年摆摆手,劝了一句她们离王哥那些人远点,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另一从未出声的轻轻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谢,没关系的。”

两人一道走远了。

陈年一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心里越吹越苦闷。忍不住给陈蓝发消息:

「今晚不回去。」

陈蓝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他们公司楼下。

「那我可以上去给年年送宵夜吗?」

好长一阵沉默,陈年把KTV地址发过去。

「算了,回家吃。」

他坐在KTV前的花坛边等,夏季晚风,吹得他心里醉醉的。他琢磨这都是陈蓝的错,去他公司怎么也不说,不然他肯定早走了,怎么会搞得现在这么晕乎乎的?

他想着,唇角不自主翘了,一根带子塞他的手里,连一个人温暖的手。陈蓝牵着他:“好年年,怎么在这里?”来到路边停的黑车。陈年脑袋没反应过来,乖乖上了副驾,还牵着那根带子。

窗外风景飞过,梧桐、道路、车影,透过车窗变作了鱼眼镜头,陈年错乱地想,这是回学校的路吗?他们这是回校,还是回租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红灯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着陈蓝痴痴地笑。

去哪都好。

陈蓝握着方向盘,一瞬的回头之后,呆了。

车在前方停下,陈蓝压抑问:“年年,你在干什么?”

陈年还在傻笑,脸蛋如同苹果。陈蓝拉过来他握带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明明胸口起伏,她却如窒息。

“年年,你摸摸,我的心在跳。”

“你喝醉了吗?你好久没对我笑了。”

陈年把头低下来,手想缩回:“姐姐,我不能摸你那里。”

陈蓝浑身惊颤,话语压制到极点:“年年,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多大?”

“十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十八,好,我们回家。”

吻铺天盖地落下来,陈年有些难受:“姐,姐姐……”

他感觉今晚好奇怪,这间房也好陌生。房间的灯没开,陈蓝一个劲儿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痴魔道:

“年年,年年。”

陈年难受得想推开她,又不愿意推开她。断断续续地说:“不是,不是说等我高考结束,再——”

“我等不及了,年年,我等不及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姐姐啊。

“怎么了吗?”

他眼睛醉醉地望。

“没怎么,没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软软地被剥了个精光,仰在床上,一会冷,一会热,冷也不知道为什么冷,热倒是明了。陈蓝将长裤脱了,头发凌乱地撒在裸肩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陈年眼埋进枕头里,担心自己腹肌有没有练好,姐姐会不会不喜欢他。

嘴里道:“你又要用那个,那个弄我吗?”

“对,年年不喜欢吗?”

不喜欢吗?“可是我感觉……好奇怪啊。”

“不奇怪,不奇怪的年年,把脸翻过来,让姐姐看着你。”

他如言翻过来,陈蓝似乎在压制什么,但显然失效了。扩张都做得马马虎虎。陈年眼睛眯起来,陈蓝过来吻他,吻他的痛苦。“好年年,再叫一声,再叫一声。我们也可以不做,或者你对我笑一笑。年年,年年,我真的,我真的……”

陈年道:“……陈蓝?”

“你又压在我身上做什么?下去。”

脑袋在晕,世界天旋地转。他拍拍额头,身上那个纤细的影子呆住了,一座无生气的木偶压在他身上。陈年抬手去叫她,才意识到陈蓝的手指还在他体内。他语气高了:

“陈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过了好几秒,陈蓝才有动作。歪在他颈侧,调戏:“年年喝醉了,迷奸他。”轻轻的色情的吻:“年年,年年。”手指开始抽动。

陈年胃被她压着:“我想吐,陈蓝,我说我想——”

陈蓝吻他的唇,舌头伸进去。

情欲被勾起来,好轻易,不适被盖过去。陈年的意识又开始下坠,听到女妖在海面一边蹂躏他的柔弱点,一边在他意识里勾引:

“年年,叫声姐姐好不好?”

“年年,叫姐姐好不好?”

姐姐,周末有再映的《绿皮书》,我们去看好不好?D-E-A-RDolores,whenIthinkofyou,I,mremindedof……

——年年,我这周都在申城哦,和朋友去看吧。

姐姐,我实习工资下来了,我请你去吃西餐呀,就在我学校附近。

——好啊,等我出差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姐姐,你今晚还回来吗?

——抱歉年年,时间太晚了。

哦哦,没事。那打视频电话吗?

——睡觉吧,年年。

晚安姐姐。

——晚安年年。

那根带子什么时候到他手里的?

陈年把带子扔了。

“不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年年一个人待在这会寂寞吗?要不要养只小狗?

——不要。

——为什么?

——我不……好吧,我有一点,但是我不想养。

——为什么呢?

——就是不想。

不爱说话的那位实习生原本在陈年这,自请去了王哥那边,王哥笑不拢嘴。小摇铃在流浪中找到自己下一个天堂,举家带花花搬去了另一个城市。陈年每天和粗眉眉小新抱团度日。小新下班后实在有一天,憋不住:

“年哥,你傍大款了?”

“啊?”

“你每天下班不都有人来接你吗?”他走出大厦,指指路边,咕哝:“你都不和我一起坐地铁了。”

陈年上了陈蓝的车:“你能不能找点事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蓝启动车:“给年年当司机不算事做吗?”

算算算。

他给自己系安全带,自打上次醉酒,他傻了吧唧把密码交出来,陈蓝人是离开那间屋子了——一天只离开一回。

年年每天顶着大太阳上班好辛苦,我送你好不好?

不要。

可是他一走出大厦,陈蓝的车就停在路边。他要是不上,谁知道陈蓝还会做出什么举动。

“晚上想吃什么,来的路上看见新开了一家泰餐,我请你呀。”

“不想吃,回家吧。”

“看电影呢?

“去按摩呢?

“推拿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年看着她。陈蓝傻笑。陈年道:“我累了。”歇两秒:“买点吃的,回家看电影好了吗。”

陈蓝摩掌期待:“好哦,那能亲亲年年吗?”

陈年都懒得骂她。

她自顾自在厨房忙活,陈年倒沙发上,看了一阵她把买的熟食倒他干净的盘子里,想怎么着今天也是陈蓝洗去。把投影仪打开,塑料袋里的零食、饮料摆在木几上。——这投影仪买来六年,只有前两年陪他过,后面借给小摇铃,小摇铃搬家扔垃圾又扔给了他。

居然还能打开。

他磨磨蹭蹭走到陈蓝背后,问她想看什么,反正他不看爱情片。

“那你选吧,”陈蓝很随意,“我都可以。”

“哦。”他走,又回来。

“你那车买来干嘛的?”

家里不是有车吗?又买辆车,钱多了烧的?

陈蓝端着盘子路过他,手腕铃儿铛铛响:“买来接年年上下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扯淡。

电影从高分榜随便选的。陈蓝有个习惯,看电影不看近五年。陈年干脆选了个黑白片。窝在沙发上,今天白天上班,有半天在会议室听经理大发人生感悟。他累得要命,眼皮子渐渐垂下来,往扶手上歪,陈蓝问:

“困了,年年?”

陈年拿起几上的酒精饮料,想醒醒神。陈蓝拦住他:

“喝别的吧。”

“为什么?”

“万一你待会喝醉了呢?”

她手按上胸口:“对我的心脏不好。”

陈年感觉她意有所指,又感觉她在开黄腔。摸了瓶果汁在手里,又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位德国军官上场,对着一作战室英国佬洋洋得意。陈年想起白天那位指点江山的部门经理,眼前重重地黑了。

陈蓝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头落到她肩膀上。四周只有投影仪与墙上的电脑画面,在黯淡地亮。一切安心,昏暗,陈蓝身上淡淡的香味。陈蓝问:

“可以听懂对白吗年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以。”

“德文呢?”

“只记得……MeinFührer拜见希特勒。”

陈蓝笑了,低低的笑。陈年昏沉地想,她笑得可真好,真好听。手上应该推开她,可手不听话。嘴唇被什么碰了一下,微茫的荔枝味。陈年张开嘴,嘴也不听话。

鼻尖,耳垂,又被什么含住。不行,现在真的应该推开了……

陈蓝细细研磨着他耳肉:“耳洞呢?”

“堵住了。”

“你变了好多。”

“嗯。”

他被慢慢放到扶手上,沙发很小,将将坐两个人。陈蓝不断亲他,吻他,低低地问他问题。气氛好暧昧,小腹有暖流在回旋。他想,快点推开她吧。陈蓝腕上的小铃铛不时响动。

他闭眼抓住。上次他扔掉带子后,不久,陈蓝就换了小铃铛。铛儿铛,铛儿铛,在他耳边叫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说:我不想做。

陈蓝说:“去德国不要说那句话。”

“嗯……”

“端午节回家吗?”

“嗯。”

“那六一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

他说没说?

小新八卦过他好几次,反正不是傍上大款,就是谈恋爱了呗。“对方一定是个富婆,是不是是不是?”

陈年推开他:“你别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头和远在临城的小摇铃发消息:「有什么比较好养的,会开花的植物吗?」

小摇铃回:「你连君子兰都能养死,我求求你,养好你自己就得了行吗?」

「我就没有养花的权利了吗?」

「你有个屁。」

陈年咬几下牙,拒绝了陈蓝今晚再来接他,自己赶在花鸟市场关门前,抱回家一盆紫色鸢尾花。这花路边观赏都能种,他不信他还养不活。花就摆在陈蓝阳台小桌子的后边。

天气热了,陈蓝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

“买给我的吗?”

如果她全部时间都在室内就好了。

“不是。”

陈蓝蹲在花旁边,碰碰:“我还没怎么养过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瞧她一厢情愿的样子。她开心地笑:“这周我们去趟医院,下周再出发去玩好吗?”

陈年一愣:“之前不是去过医院了吗?”

“我不放心,给你约了专家号,在申城。”

陈年反应了会:“哦。”

反正也检查不出什么,早几年查可能还有什么,现在肯定没有了。发作时要么自己挨,要么去医院挂水。这几个月一切如常,检查结果更是说明不了什么。

两人从附属医院出来,陈蓝不无感叹地仰视:“这里变化好大。”

陈年没什么兴致,想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去。最好什么都不吃就回去。陈蓝道:

“我约了个朋友,饭店就在附近,走吧。”

陈年说:“我不去。”

又说:“你的朋友,你自己见吧。我去高铁站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蓝道:“年年。”

我讨厌这座城市,看不出来吗?陈年笑:“你自己去吧,我附近找点东西吃,吃完我们再汇合,好吗?”

他在路边随便一家快餐馆坐下,申城可真美,高大,先进,世界着名的海上城市,海平面上升的时候,第一个被淹掉。

他自私地想着,水蔓延到他的脚下,陈蓝的脚下,他们全都葬送在这里了。然后在这座城市的最底下,找到他像一个留守儿童,每天放学抱着电视看的那两年。

他们回到家,陈年觉得自己身上都是臭的,一边洗澡,一边又觉得自己白天好幼稚。洗完出来:

“你晚上可以和我说故事吗?”

陈蓝支着脸在电脑前不知道干什么,闻言:“好呀,年年想听什么?小黑兔和稻草人的奇妙历险?”

陈年说:“讲个新的。”

他睡在床上,半闭眼,中间的枕头早被陈蓝不知丢哪去了。陈蓝半靠着在他上面。

“嗯,有一天,小鸢尾走在大街上,遇见一只小蚂蚁。小蚂蚁在搬一片树叶,想建一个漂亮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鸢尾说:‘弱小的小蚂蚁,需要我帮你吗?’

小蚂蚁说:‘太好了,谢谢你。’它把手里的树叶扔下:‘我还知道一片更美的叶子,我们去搬那个好吗?’

小鸢尾说:‘好呀。’

但是等到它们一到地方,就有数不清的蚂蚁从地底下爬出来,把好心的小鸢尾撕成了碎片。它们一边搬运小鸢尾,一边说:

‘太好了!这下我们的新家一定是最美丽的了!’”

陈年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这都什么和什么?”

有这么说睡前故事的吗?

陈蓝抱歉地笑:“我只会讲小黑兔和稻草人的故事,别的都讲不好。年年……“

她靠过来,低吻的样子。蚂蚁悄悄转移到陈年小腹上,陈蓝道:“以后还是讲小黑兔和稻草人好不好?”

陈年想起那只口误的小刺猬:“睡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周六一大早,两人出发。从码头停车场出来,登上一艘班船,海水在脚底下倒退,起波,活似还没死去的水泥。下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东海上的一座海岛。

陈蓝牵住陈年的手。

陈年:“喂。”看看四周,游客不多,全是游客。陈蓝烂漫地笑:

“走吧。”

酒店已经提前订好,一间大床房,前台微笑地给他们办理了入住。一进房,陈蓝就过去打开窗户,咸咸的海风和太阳吹进来。陈蓝说:

“好棒的地方,是不是?”

陈年手湿的,一时说不上话。

这岛开发得不错,设施一应俱全,东西也理所当然的不便宜。陈年没想通:

“别的也就算了,一碗海鲜面为什么也这么贵?这不是海岛吗?”

陈蓝道:“出来玩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待会去海边走走好不好?”

“你也不嫌累。”陈年嚼面。

一个红色玩具小车推过来:“六一儿童节,哪有小朋友嫌累的。”

海边并没有什么景色,有景色的全被开发完了。两人只是沿着暮色的街道,闲闲地走,陈蓝的小铃铛叮叮当当的,手背有时候擦在一起,陈年眼睛盯着店铺、白墙、天空,云朵,心思有点漂移:海岛是一座孤岛,这里谁都不认识他们。

等到回到酒店,他推着小车玩,还在想些有的没的。

凌晨四点半左右,他被陈蓝叫醒:“年年,年年。”

陈年睡得正香:“别吵。”

陈蓝过来亲他,已经刷牙洗漱过了,他耳垂被舔湿了,人还糊涂,往反方向钻。陈蓝的手伸进他裤子里,不断地哄:

“好年年,快起来上厕所,你晨勃了。”

陈年眼皮惊开,好几秒,一摔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蓝,你真是有病。”

他硬生生被拽着来到海边,陈蓝披着条棕色毯子,脚步很自由。陈年的头发被海风吹起,又被陆风掀回去。他呆呆地在一块岩石上坐下。这地方昨晚他们来过,但是他脑子现在有些不转,任由风在撕扯。

“……你大清早不让我睡觉,就来看这个啊?”

太阳根本没有升起。六点多了,也没有。海平线雾蒙蒙的,陈蓝的小铃铛碎碎地响。

“我看了天气,可是没有办法。我也祈祷了。”

她看过来,脸色远比陈年苍白。

“年年,我想亲你。”

现在?这里?陈年眉毛扬开:“你开什么玩笑?这里会有人的。”

陈蓝无言,固执地看他,空气里有她的香。陈年大脑清醒了,大脑却糊涂了。现在还很早,天地像一座孤岛,这里没人认识他们。当然,这里没人认识他们。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陈蓝已经吻住了他。

他下意识去推她肩膀,陈蓝搂住他脖子,一只手捧起他的脸。吻得并不强迫,浓烈的荔枝香气从她口腔散开。陈蓝吃了什么?

他的手不自禁松开,软了,放她进来。

背后有人呼叫了一声,然后是女孩小小的羞声:“走走走,别打扰他们。”

陈蓝拦住了他的腰,世界黑暗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

「我们是降生在这个黑暗世界绝无仅有的两个婴儿。」

“年年,我爱你。”

“无论如何,请相信我。请相信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好久不见。

虽然我也只是个糊糊,但有缘的话:

微博:@迟早再告别

晋江:萨乌达德《陈年夜饭》

米国度:萨乌达德《陈年夜饭》

我以一种神奇的方法,让我的蓝蓝和小年在晋江过审了。

或许我再观望一阵,看看能不能继续写?

哈哈,期待和你的再见呀。

u??u?

底下为小故事凑字:

巨龙杀死勇者的那晚,才知道,按照故事的本来发展,死的应该是巨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巨龙冷冷地哼笑了一声,龙息喷在地上,金币融化成金水。巨龙摇身一变,十七八岁的人类少年,只取走了勇者身上的两样东西:愚蠢的童话书,无知的悬赏令。然后,带着他掉落的乳牙与一箱金币珠宝,来到王的国度。

即使是巨龙的乳牙,也大到不可思议,所以,一名英俊的少年驾着驴车,车上有一未知巨齿与一箱罕见珍宝的消息,很快传到国王耳中。

等巨龙抵达王的城堡时,使者已恭候许久。

”您就是我们派出去的滴答哔咔崩皮啦勇士吗?”

高傲的巨龙不屑认领这个名字。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使者脸色一变。巨龙的高傲,使使者认定了巨龙已经屠杀巨龙,是王国成立以来,第一位完成悬赏的勇者。

“请跟我来,尊敬的勇者,伟大慈爱的国王已经设宴,正在王宫中等待您的到来。”

一路夹道喝彩。巨龙俊美的脸上泛起冷笑:愚蠢的人类,近一千年来,我不曾伤害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死亡欢呼雀跃的吗?

巨龙想起来,妈妈离去时对他的教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的宝宝,你要知道,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最下流的生物。他们觊觎我们的财宝,于是编出童话书,说尽我们的坏话;他们害怕我们的利爪与烈焰,于是发布悬赏令,诱骗勇者来杀我们。”

巨龙以为,妈妈的话是骗小龙的谎话,因为妈妈不准他和山下的人类女孩交朋友。

现在,巨龙脸上的笑还是那么冷峻,甚至,邪恶。

妈妈,您说得对。

但是妈妈,今天晚上,我要做他们童话书里描写的事。

巨龙想仰天大笑。

他偶一泄露的笑意,点燃了使者燕尾服的尾巴。

使者匆匆下场了。国王的宴会果然热闹非凡,一百二十个男子捧来一百二十盘美食,一百五十个女子在跳一百五十种不同的舞蹈。巨龙眼花缭乱,但龙心坚定。

“请问,公主殿下在哪?”

“哦,神秘的无名勇者,你也是为我的女儿而来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王已为巨龙的乳牙着迷:“是的,我的悬赏令是写明:杀死巨龙,救回公主者,可迎娶公主。”

“可你看,”她笑眯眯的,手放在牙齿危险的齿尖上,“你是带回了巨龙的牙齿,而我的女儿呢?我美丽的提菲利亚公主呢?”

言下之意是,巨龙没有救回公主,不会迎娶公主。

可是,巨龙从来没有见过提菲利亚公主。

人类的狡诈让这头龙加速了毁灭的想法。

“没有关系。”巨龙狞笑起来,身形巨变,在王惊诧的目光中,巨龙变成原来的面目,利爪抓起王,拍翅破墙而去。

“没有所谓的公主,国王也可以。哈哈哈——”

那一天,是王国的至暗时刻。

巨龙把王带到自己的洞穴里,按照人类的故事,他要把王囚禁起来,直到,新的勇者上门,然后他就——

一个一个杀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哈哈哈哈!”巨龙在自己家大笑,龙焰喷得到处都是。

“巨龙大人,您再这样笑下去,您的金币就要流到山下去了。”

巨龙诧异地闭上嘴,看看地上,一地的金水,王正站在木箱上,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王说:“巨龙大人,您的财富真是举世无双,您的美丽真是绝无仅有。您应该找一个人打理您的财富,让它们钱生钱,利滚利。”

“什么意思?”

他的钱都是妈妈给的,他自己,还没赚过钱。

王微微一笑,毛遂自荐:“您应该交由本人,作为您的财产经理人。”

巨龙想了许久,把那童话书拿出来,读了又读。

终于,他拔下自己一根胡子,把王捆了起来。

“我应该囚禁你,坏心眼的人类女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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