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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过来一下。”
门外静默片刻,脚步声渐行渐近。
————
我,与衆不同。他们说我是疼疯了。
只有我,在被伤害时止不住笑得越发疯狂,甚至会主动感受痛楚。
根本上,连教宗的衆信徒们、罗塞蒂的大多数追随者都是,他们并非愚昧无知,却是盲目。
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盲目奉献自己的血肉和痛楚取悦虚无,不知为何,也不知所求。
即使知晓,却也仅是盲目的祷告和祈盼。
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神祇的垂青与眷顾——那不是虔诚。
只是自私自利的贪婪。
他们从未真正清醒过。但我,截然不同。
这并不是我想夸夸其谈我有多独特、有多标新立异,只是事实就是如此。
洛娜·罗塞蒂,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麽?
我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我举一个例子好了……
如果我们的一切、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
那麽你我所熟知的、陌生的、乃至世上每个人、所有人,其实都只是山脚下微乎其微的浮尘。
只有我不同,我有幸亲眼看见了,人类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山顶’。
只是一眼,仅仅只需一眼……往后的一切都失去色彩,无法与‘山顶’的景象比拟。
一切,只是空旷寂寥,只剩下孤独与冷清。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座不可逾越的‘山’。
我们总是被迫仰望着山。
因为渺小因为脆弱。
而这次,我在俯视,从山的顶端。
……原来寥寥衆生是如此不值一提,我们自恃清高,却只是群扎堆的蝼蚁。
我被山的高耸所震慑,清晰的烙印下发自内心的恐惧。
原来那些被称之为物质和真实的东西,空间中的每一个形状每一个生物,乃至自傲的巫师们所使用的堪称奇迹的魔法……
也许我们所以为的一切,只是更高维与空间相交産生的一个面——像是立方体上的一个方面,球体上的一段圆弧。
我不由的想着……也许我活在一个虚拟的影子里。
我的双目,我的双手,我的双脚,我的灵魂皆感觉着烙印于本能的悸动,如此的清晰。
我在凝视着我最初与最终皆渴求的事物。
好奇。
我想要知道……让给我‘看到’这一切的人是谁或者说是什麽?
我想要知道……这一切真实与虚构之间存在着的意义,或只是高纬的投影?
我想到看到更多……
我想要知道更多……
我想要再次登上阶梯,完成从人蜕变的更叠。
难道你不会好奇吗?难道你会自愿蒙蔽双目吗?
因此,我才好奇啊……
如何,才算是最完美的痛苦?
如何,献上最勤恳的血祭?
一次次将利刃刺入自己的身体,一次次任由鲜血肆意流淌,一次次用手指刮扯自己的皮肉,一点点蚕食着生机。
得不到的回响,像是难以逾越的陡峭长阶。
没有回应,为什麽没用?
只有听不清的呓语、只有微不可闻的叹息。
究竟在呓语什麽?又为什麽而叹息?
你还嫌不够多吗?
你还嫌这不够痛吗?
你还嫌我不够疯吗?
我究竟该怎样做,才算是真正完整?
我要怎麽做……?
——
飞天扫帚的旅行远远算不上便捷,它带来的是颠簸与摇晃,还有无限的枯燥乏味。
赫敏的脑子里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要如何离开这‘迷雾’之中时……
忽地,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几乎将她身侧的云层撕裂,巨量的气旋呼啸而来,搅碎空中的一切。
像是一瞬间被卷入了风眼的边缘,耳畔尽是嗡鸣的尖啸,强烈的压力袭向胸腔,窒息般的疼痛。
随后,赫敏只感到头发像是变成一缕缕纠缠在一起的淩乱麻花在狂风中飘扬,脑袋昏昏涨涨的,耳膜似乎都要破开。
随即便是一阵眩晕感从五髒六腑升腾而起,紧接着便是坠落的失重感。
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太多,甚至于,连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的情况都做不到——因为这股突兀的飓风毫无预兆出现,且毫无征兆消散。
赫敏感受到自己猛然坠落,身体重重砸落地面……然而,她并未摔伤或者受到什麽损伤,只是浑身酸软、无处不痛罢了。
在这场突然爆发的飓风中她被抛到半空,紧接着飓风又瞬间消失了,而她却安然无恙,像是某种防护机制的结界。
或许这也是某种古代魔法,过往的记忆中洛娜·罗塞蒂用了很多超乎常规的魔法,做出不少难以想象的事情,大胆而疯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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