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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到可以养你一辈子。」男人得意洋洋的说。

一辈子?李雅之忍不住在脑海里反覆默念,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老是这麽在意男人随口说出的话。

看李雅之脸上还是没有什麽喜色,神采黯淡,吕悠然又走到他身旁,笑着扯他的脸,「今天怎麽脸好臭喔?帅脸都变丑了。」

看恋人频频探问,实在是不想让他担心,李雅之只好又随口胡诌:「喔...好像有点感冒了...」

「真的吗?」吕悠然立刻关心的把手贴附到李雅之的额上,一摸觉得真的有些发烫,不禁担心的道:「嗯...真的有点烫呢...怎麽办...」

语毕立刻打开橱柜往里头翻找,李雅之眼看吕悠然不知在抽屉里翻找什麽,便凑过去问:「悠然,你在找什麽?」

男人头也不回,只专心在柜子里翻找,「我记得之前这里面好像有伏冒,要不然先吞几颗维他命c也行,现在晚了,耳鼻喉科都关了,明天一早再带你去看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用了,应该没很严重。」老实说他根本没感冒。

男人执拗的摇摇头,还是没停下手边忙碌的动作,话语里流露了无尽关心:「不行啊...感冒初期就拖,这样之後会变很严重,我舍不得我的宝贝雅之生病。」

舍不得?李雅之觉得自己的心里又热了。

走过去从男人身後把他抱紧,将脸惯性的埋在他的颈窝,轻声的问:「悠然,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常煮饭给我吃,又老是买东西送我,现在又那麽担心我的身体呢?」

男人依旧没有回头,找不到药品似乎让他变的有些烦燥,嘴里不停的絮絮叨叨:「奇怪了...上次记得明明放在这里啊...」

随後,自然而然的抛出一句:「那还要问?当然是因为我很爱你。」

吕悠然转过头来,温柔抚摸着李雅之的头发,深邃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尽柔情,轻声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不必问。」

吕悠然忽然脑里灵光乍现,语气兴奋的道:「我真笨!现在才九点屈臣氏还有开,我去帮你买个普拿疼或是伏冒好了,你在家里等我。」

「别这麽费心了,今天晚上很冷你不要出去。」而且他真的没感冒。

「不费心,我出去一下就回来。」男人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温柔。

忽然间,真的很想问他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垂下眼,让自己自然而然的问出那句话:「悠然...自从你结婚以後,我是你的第一个出轨对象吗?」

一抬起眼皮,瞬间就在恋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闪烁,彷佛能感觉到他呼吸里的紧绷,还有脸上那抹明显的慌张。

不过,那也仅仅只有一秒。

下一秒恋人的嘴角立刻就自然扬起,温柔的笑容就像天使那般纯洁,眼神又回复到了深情,富有磁性的悦耳嗓音轻声的道:「当然罗!你当然是我婚後的第一次出轨,而且是最初与最後的唯一。」

为什麽现在对我说了谎?那刚才说爱我是真吗?李雅之不住在心里苦涩的问。

对吕悠然而言,某方面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没有说谎,这是他心灵上的第一次出轨,他也希望是最後。

恋人说完了比蜜糖还甜蜜的情话後,就将柔软的唇瓣凑了上来,堵住自己的唇。

等到温热的舌离开自己的口腔後,不管谎言或真实都不想去计较了。

恋人曾亲口允诺要给他的永恒,不管是真是假,他还是想选择盲目去相信。

李雅之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眼神却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深刻悲伤,今夜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吕悠然却不知道该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只好紧迫盯人再度的问:「雅之,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

「没...」李雅之还是假装云淡风轻的摇摇头,接着有些腼腆的笑了一笑,「可能是紧张吧...因为我等一下要做一件很蠢的事...」

「其实今天...我也买了一个东西要送你。」李雅之说着就往自己的背包里去翻找,往里头摸索了一阵後,终於摸出了一个丝绒质料的方形小盒。

吕悠然好奇的凑过头去看,「这是什麽?你要送给我什麽?」

李雅之神色慌张的道:「还没有啦...等一下...」接着就跑到厨房的橱柜边,往橱柜里摸出了两根停电时备用的蜡烛,点燃了後就谨慎的放在桌上固定。

望着桌上点燃的烛火在眼里跳动,吕悠然觉得更疑惑了,露出了一个困惑的神情问:「这...又是要干嘛?」

随後李雅之就直接把灯全关了,两人沐浴在天花板上那片夜光贴纸所做出来的淡金色星空光芒之下,再加上桌上两根蜡烛的微弱烛火映照,还勉强可以视物,李雅之有些害羞的道:「因为家里实在太乱没有整理...弄暗一点比较有气氛....」

「所以是?」一头雾水的吕悠然困惑发问。

李雅之望向了吕悠然,虽然光线昏暗,毕竟两人离的很近,吕悠然还是能清楚看到男孩脸上那抹纯真的羞涩,李雅之朝着他轻轻打开了丝绒盒子。

放在盒里的是一对纯银对戒,款式简单大方,很适合男生佩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雅之的神情欲言又止,吕悠然彷佛能从他脸上看到他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的那种腼腆羞涩,不知怎麽也不说话。後来,李雅之才艰涩的,话音几不可闻的,缓缓从喉头吐出了一句:「悠然...你可以嫁给我吗?」

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说话的那个人脸也垂的低到不能再低,可是两人实在是距离太近了,所以吕悠然还是能很清楚听到。

「什麽?」吕悠然一时间有点傻了。

「别再逼我说第二次啦....」李雅之的模样很委屈,「你明明就听的到....」

「可是为什麽?!」过於陷入震惊的男人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为什麽?就是今天你老婆跑来找我示威之後,一时心有不甘,後来在东区晃着就进去银饰店里买了对戒,不过李雅之只敢在心里自白,没有说出来。

「你不愿意?」连个没有法律效力的也不愿意?李雅之泪眼汪汪的简直要哭出来。

「嗯...我想想...」恋人的行为举止简直是太可爱,吕悠然不住在心里偷笑,脸上却还是要强装镇定。

低下头假装自己在认真思索,在外人眼里十足愚蠢的举动自己看来却觉得很可爱,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於是便语调坚定的道:「嗯...真的不太愿意耶!」

话一出口只见恋人的神情从羞涩变成了沮丧,在心里窃笑了一番,才摆高姿态的道:「嗯...我是个男人怎麽嫁给你呢?我娶你倒是可以考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果不出其所料,李雅之果然急切的道:「好,那悠然你娶我,你现在马上把戴在手上的婚戒脱下来。」

连一秒的考虑都没有,吕悠然迅速脱下婚戒,放在桌上。

望着男人终於脱下了那枚他怎麽看怎麽碍眼的结婚戒指,李雅之其实有一股冲动想抢过来,丢在马桶里立刻冲掉,不过,理智不会让他这麽做。

毕竟他也没有权利。

从丝绒盒里取出了一枚银戒,李雅之依旧羞涩的道:「那悠然...你把手伸出来...」

艺术家漂亮的手立刻毫不犹疑的伸出来。

将闪烁着银色亮泽的戒指缓缓套向象徵婚姻的无名指,李雅之一边轻声的问:「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虽然心里实在是很想笑,吕悠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假装语气很认真的道:「嗯,我愿意。」

男孩随即又追加了一句:「吕悠然,你可愿意娶李雅之为你的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照样是轻轻点了点头,「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悠然你也照着我做一次。」

吕悠然也一样从盒里取出了另一枚银戒,李雅之立刻就把手伸了出来,吕悠然心里强忍着笑,有样学样的问:「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富贵贫穷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李雅之的神情很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地:「我愿意。」

当吕悠然要说出第二句誓词的时候,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在这种光线昏暗不明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产生幻视感。暴露在一大片璀璨的星光下,与微弱的烛火互相映照,这种朦胧光线交错的模糊感,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紧张的感觉。

他也曾举行过一个古典的教堂式婚礼,当时念的誓词和现在是一样的,可是他并没有产生同样紧张的感觉。

犹记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人伴郎,在往女方家迎娶的漫长车程上,他与新郎同坐一车,平日形象文静的新郎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聒噪个不停,比清晨停驻在窗前的麻雀还吵。

问他怎麽了?新郎说自己紧张,笑着问他不是交往了很久吗?新郎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神情道:「其实昨天之前都没有什麽很真实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举行完婚礼之後,就要跟我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辈子了!情绪变的很亢奋!怎麽也冷静不下来!」

「真的要在一起一辈子了!」

吕悠然一时间有些恍惚,李雅之便急着提醒他:「悠然,你还没念第二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喔...对喔...」吕悠然终於回神,却一时有些口乾舌燥,觉得自己的心跳变的很快,呼吸也急促,勉强吞了口唾沫才道:「李雅之,你可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陪伴?」

男孩依旧是坚定地:「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吕悠然为妻子,对神发誓不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永远相伴。」

刹那间,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压抑自己的激动情绪,手指颤抖的忘了去帮李雅之套下戒指。

很奇怪,到底为什麽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懂。

「悠然...你怎麽都没有帮我戴上戒指...」李雅之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问。

吕悠然依旧是没有帮李雅之戴上戒指,只是握住了他年轻恋人的手,温柔的问:「雅之,你很在意形式吗?」

「....我知道这样很蠢,其实以一个第三者的身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配偶,可是如果你是单身的话,在很多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度,如果你愿意,我真的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和你一生牢牢綑绑在一起。」

李雅之轻垂眼睫,在纤长睫毛的覆盖下,吕悠然还是能够清楚的看到男孩眼眸里满溢的深情。

措不及防间,就被年轻的恋人拥入怀中,恋人只是真挚地:「悠然,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成为你的妻子,也想成为你的丈夫,不想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想成为你生命里最特别的那个人,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寻找永恒。」

「就算徒具形式也好,没有法律效力也罢,没办法写在身分证上也无所谓,只有这个夜里也行,这个夜里,请让我成为你的配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吕悠然不知该怎麽形容自己心里的激动,明明求婚场地也糟到不行,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关灯的话,背後餐桌上有一堆尚未收拾的残羹剩肴,再走个两步路那边放着一大袋刚捆好的垃圾,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大束鲜花,没有优美场地,什麽该有的都没有。

这里什麽该有的都没有,有的只是两颗紧紧依偎的真心。

自己曾经有一个隆重盛大的古典教堂式婚礼,身着正统英式优雅礼服,身边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妻子,接受来自各地亲朋好友的真挚祝福,场面浩大,人人称羡。

可是,婚礼完後身体却只有疲惫,一点也没有愉悦的感觉。

那又为什麽现在会有这种激动的感觉?是因为跟个笨蛋久了会被传染?

还是因为这就是爱。

将没有法律效力的婚戒缓缓套在了年轻的恋人手上後,男孩又温柔的说:「最後,请和我交换誓约之吻,当这个吻结束之後,你已成为了我的配偶。」

两人的双唇缓缓密合,当四片温热的唇瓣分开之後,吕悠然兀自怔在了原地,然後久久,都没有说话。

虽然室内光线真的很昏暗,男人轻垂眼睫,他的睫毛很浓密,几乎要盖住眼睑,男孩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悬挂在眼眶处,宛如晶莹宝石般透明的水滴,从男人的面颊悄然滑落。

「悠然?悠然!你怎麽哭了?」李雅之慌张的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吕悠然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别看!」

李雅之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任两人杵在原地,然後又过了很久,才听见吕悠然用着哽咽的语调,轻声地:「其实我已经结过了婚...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结婚.....」

李雅之忽然心口一热。

他试着想挪开吕悠然挡住自己脸的手臂,「悠然...让我看看你...」

吕悠然还是死都不让他把自己的手臂移开,两人玩了一阵攻防战後,吕悠然索性躲到李雅之的怀里,把俊美的脸深埋在恋人温暖的胸怀之中,迟迟不肯抬起来。

「悠然...你到底怎麽了?」眼见吕悠然迟迟不肯把脸抬起来,李雅之紧张的问。

「虽然好像很蠢....可是我很感动。」怀里猛吸鼻子的恋人讲话还掺杂着浓浓的鼻音,忽然又语带不满的道:「谁准你把笨蛋病传染给我的?」

「害我...害我变的这麽容易感动...都是你....」

很奇怪,一但喜欢上一个人,泪腺突然就变的发达了,再怎麽坚硬如铁的心脏都化为了绕指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更奇怪的是,吕悠然并不讨厌变得软弱的自己。

「悠然,你感动吗?」李雅之又温柔的问。

「嗯。」怀里年长的恋人用力点了点头。

「那...爱我吗?」

「爱死你了!」吕悠然用尽全身力气搂紧了李雅之。

李雅之抬起吕悠然的脸庞,然後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皮,舔去残留在他脸上未乾的泪痕,随即深情的拥紧他,「别哭,要不然我会心疼…」

「那下次就别又做些笨蛋事,又让我太感动…」虽然嘴里看似不满的嘟哝抱怨,吕悠然脸上却带着一抹无比温柔的笑意,紧紧依偎在他年轻恋人的怀里。

当见到男人真情流露的一瞬间,不管是男人的老婆也好,过去众多的情人也罢,对自己说过的谎言真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就算没办法一起寻找所谓的永恒,也想抓住这个人片刻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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