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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雷雨天,她将小傅斯越带去野外郊游,将他放在大树下,美名其曰为让他躲雨她去买伞,实际是想让他淋大雨生病。

最好是生重病,不会好的那种。

傅斯越很听话,他从大中午淋到了凌晨。待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了,被晃在树顶的闪电给吓晕的。

得知他对雷电开始有应激反应之后,每次恶劣天气张娴淑都会偷偷把他锁到天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年幼的他才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深深恶意。

杨竹君都心疼坏了,她难以想象一个怀着宝宝的女人会这样歹毒地对待一个孩子。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留在傅家。

她的表情过于明显,一眼就能看透。傅斯越将手上的水珠擦净,抬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抚平杨竹君的眉头,我没有向父亲告状,她后来一直怕我拿捏着她的把柄,没有再明面上害过我了。

杨竹君没有想到,他的童年竟然就活在了尔虞我诈之中,她抬手抱住了傅斯越,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

就算或许是迟来的安慰,杨竹君也想抱抱他。

这天是杨竹君假期的最后一天,傅斯越好像也翘了班不着急去公司的样子。

杨竹君想着要不要和他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时,傅斯越牵住了她的手,眼神带着期待:君君,要和我去看看外婆么?

? 第38章

傅斯越的外婆家并不是高墙大院。

青石小巷, 乌瓦白墙。石板路旁有一条小水沟,杨竹君往里面探了一眼,是潺潺流动的清澈活水。再往巷子里走, 路又宽敞了起来。

一颗年岁很高的大樟树下, 是个石坛。老人孩子在树下游玩嬉戏。

杨竹君手中拎着临时买的几盒精致糕点,不重,重的都被傅斯越给拎走了。

杨竹君鲜少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感觉了,她望着里面的家家户户,忽然就有些不敢往前走。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地听了傅斯越的话来这里了,她什么都没准备好。而且, 她和傅斯越才交往上,一天时间都不到,就这么来会不会让别人觉得她很厚脸皮。

杨竹君越想, 脚步就越滞缓。傅斯越转头时,她都快把嘴巴上的口红全舔完了。

怎么啦?杨竹君脸色微白,以为自己妆容不干净,我脸上有什么?

傅斯越笑着看她, 盯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杨竹君哼了一声, 正要自己拿出包里的气垫照一下镜子时, 傅斯越按住了她的手, 过来。

他将杨竹君带到了旁边的支路小巷。

白墙斑驳,墙上倒挂下枯萎的藤条, 有岁月的沉淀感。巷子的宽度只够站一个人。

杨竹君被拉进去之后, 就被浓浓的逼仄感包围。她抬头看傅斯越,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将自己带到了这种地方。

傅斯越转过身来, 单手搂住了杨竹君的腰, 将她轻轻推往墙上。杨竹君正想说墙上有灰会蹭到她的衣服, 傅斯越已经将另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脑后。

一手搂着腰将她揽向自己,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君君。傅斯越喊她,俯身靠过去,笑着说:口红被你吃掉了。

那我补杨竹君下意识说。

我来补,傅斯越眸光下落,凝在她粉色唇珠上,又有些不确定地上移,看到她的眼睛里,嗓音微涩地征求同意:可不可以?

杨竹君心中怦怦跳,落在脸上的气息滚烫,不用明说她便领会了傅斯越的意思。她红着脸微微仰头,闭上眼默许。

傅斯越眸光瞬间暗了下去,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温热和柔软的触感比昨晚杨竹君醉酒后在他脸上和脖子上作乱的感觉更为清晰,他眼睫颤颤,鼻息忽地加重。

他们在狭窄的小巷里贴得很近,杨竹君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倏地愣愣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别怕。傅斯越唇上移,在她的眼皮上啄了一下, 只是亲亲。

声音听起来还算克制的冷静,只是太阳穴鼓动出的筋脉印记暴露出他忍得辛苦。

杨竹君忽然有些想笑。

她唇角上扬又被她努力往下拉,这当然逃不过傅斯越的眼。他也不恼,只是无奈地闭了闭眼,又压上她的唇,说:专心点君君。

哦。杨竹君发声的时候微微张唇,就是这么一个间隙,男人的就无师自通地抓住了时机侵入。杨竹君吓得唔了一声,眼角溢出水渍。

唇齿相依的感觉让她飘飘然,一个吻结束,她靠在傅斯越肩膀上小口小口地平静着呼吸。下唇还存留着酥麻的微妙感觉,杨竹君不用看也知道,现在双唇肯定红艳艳的跟补了口红一样。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花样。杨竹君想到了他刚刚的一番操作,有些嫉妒地嗔道,前女友们?

她偏脸看着傅斯越,脸颊微鼓。

傅斯越冤枉得笑起来,将她抱得更紧,像只大狗狗似的依偎在杨竹君的怀里,小声说:没有前女友。

就你一个。

以后也只有她。

傅斯越在心里补充道,这种话他不敢现在说,现在说怕是要吓走他骗来的女朋友。

杨竹君震惊了。

她竟然是傅斯越的初恋么。

我是你的初次恋爱对象?心中欢喜,还是忍不住朝他确认。

傅斯越平复下来之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小巷,他平静地点头:我也是你的初恋。

杨竹君睁大眼睛,她不是有一个渣渣的前男友王子波么,初恋怎么会是他,他记性都哪儿去了。

傅斯越似乎很明白她的心中所想,转过头看她,眼眸带笑,语气让杨竹君听出来几分骄傲和喜悦:可是你就对我心动。以前没有,才不是真正的恋爱。

杨竹君觉得他有点幼稚。

瞪他一眼,她也笑了起来。

她好像也喜欢偶尔幼稚的他。

你说得对。杨竹君也不要脸地说,抹掉了人生中王子波的存在。

人来了就很好,还带什么礼物啊。外婆拉住了杨竹君的手,慈祥的脸喜笑颜开,眼角褶皱都荡开了喜气的弧度。

来来来,君君尝尝外婆做的饭!

哎好,谢谢外婆。杨竹君手放在老人家的背后,护着她小步往客厅里去。视线往后瞪了跟在她们身后的傅斯越一眼。

要不是他拉她去补口红,就不会午餐迟到,让外婆等久了。

傅斯越的外婆很热情,丝毫没有架子,饭桌上一直给杨竹君夹菜。渐渐的,杨竹君一点儿紧张的情绪都没有了,笑着和她聊天。

饭后,杨竹君想帮忙收拾碗筷,老人家拽起她的手,带她去了院里,扔给阿越洗,他洗着高兴勒。

杨竹君笑着应好,去院里坐在椅子上听外婆聊傅斯越小时候的事儿。

那些她从来没有机会去留意的男人过往,伴着老人家苍老的声音,在杨竹君的脑海里逐渐有了画面。

傅斯越洗好了碗筷,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两位女士手边。他拿出他专属的小板凳,坐在上面静静地听她们的谈话声。

外婆从奶娃子的傅斯越说到了高中的傅斯越,那时傅家烦心事儿多,他全在我这儿住,话少得可怜,我都怕他生那个,自闭症。后来高一下学期就变好了,还有心情在家里侍弄花草。你看,那边的竹林就是他那时候吭哧吭哧自己种的

杨竹君看向那边郁郁葱葱的竹林,又去看傅斯越。

傅斯越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拿起一瓣西瓜塞到外婆手里,仿佛为了掩盖什么而催促外婆:外婆,吃瓜。

杨竹君愣了一下,明白了。

她也低头吃瓜,差点一口咬中手指。

高中就

杨竹君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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