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千耀(9)(2 / 2)
没怎么。
无名火起,或者是被他以前弄怕了,我生气去开他的房门,却是锁着的。
你什么毛病啊你,开门!我怒道。
里面立刻传来,我没毛病,我吃没吃饭关你什么事?你管我啊?!
我是你男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是我男朋友也管不着。
我们俩就像炎热天气里的干燥木柴,一点就着。
若是如同干柴烈火形容那般,烧起来是情欲倒好,可是我们烧起来的是情绪。
哄他不能用女人那套,俩个大男人吵起来也很恐怖,随意的就能打起来。现在我就在砸门。
陈永烃曾经跟我说过那么多次,他的问题,我却都没有放在心里好好在意。总是出了问题,才逼问他怎么了。
他明明说过他对我的占有欲,他的嫉妒,他的不甘。
我总是粗心的忽视掉这些。
我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嫌我烦就滚。
我说多少次,不准说这种话。我看你是欠揍。
我不就不吃饭吗?怎么到你这变发疯了?
你开门。我压抑的着怒气说道。
门开了,他低着头,咬着牙盯着自己没有穿鞋的脚。
我记不起我说过早回家要为他做饭的事,他也不会告诉我他因为我的失信而感到失望和失落。这些都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我们不可能如同赤子一般直白的诉求着自己最真实的欲望,他觉得那样的自己很可笑。而我却只会问为什么。
明明他都告诉过我了。
他有多爱我,他有多在意我。他会把每句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那晚,我将对我感到失望的他,对自己感到可悲的他推到在床,问他对我有什么不满。他一直沉默着,就算我脱掉他的衣服,做了我一直想对他做的事,他也都沉默着。
如同他不会告诉我他对我的期望,我也不会告诉他我的情绪因为他变得无法控制。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我还是不负责任的将过错推给他。
一切都是他的错。
第24章
一个该死夜晚过去。阳光把混乱的我们照的狼狈不堪。
强奸一般的性爱,没人快乐。
没有亲吻和拥抱,只有征服和暴力。我很愧疚,却束手无策。被害者醒来过后好笑的看着我,然后姿势别扭的去洗澡。
他没说什么让我后悔的话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救赎。
陈永烃还要去上班,我整理了下心情,冲出去表情尴尬的说:我送你。
受害者一副看罪人的表情看着我,不用了。好好休息。
这个时候的他倒是体贴的很。
带着巨大的愧疚感,我来到了父母家,满桌的热菜让我要说的话难以启齿。
带着这样的心情实在也不适合向父母出柜,但是总是拖也不是事儿。我喝了一口酒,看向我妈说:关于我的感情问题,其实吧,我一直有个男朋友。
沉默,接着是碗筷的碰撞声。我不觉得他们会用沉默逃避问题,然而过了很久也依旧没有人出声。
直到我碗里的菜吃完了,我父亲突然道:那个男孩子,你喜欢他什么?
出乎意料的问题,这个问题陈永烃也问过我,我一直无法说出具体的原因,我总觉得,喜欢和爱这种事,跟随本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可如今,我对着父亲却觉得可以说出点什么。
一开始有种赎罪的心理,但更多还是被他的闪光点所吸引。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许不全是快乐,但是如果说他带给我的苦恼数值为1,那么当他带给我快乐的时候,数值是双倍的,为2。
我没有跟父母说陈永烃以前的病,毕竟已经痊愈了,就算有复发的可能,我也有信心可以处理好。
所以我想我的父母其实并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是意思传达到了就好。
父亲点点头,你自己的选择,自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就好。下次来带给我们看看吧。
在我的想象中,出柜的过程将会异常困难,尤其父亲这一关,然而事实完全相反,父亲轻轻松松的就接受了,反而是母亲,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碎碎念道:造孽啊
父亲显然担任不了说客这一角色。他拍拍我的肩膀,默默的走了。
母亲还在碎碎念,然后愤恨的看着我,活像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选的这一条路有多难走?
我知道,但是我愿意。
那你有替我们想过吗?
我低下头,坦白的说:想过,但是我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想法。
你这个自私鬼。
谈话结束,母亲不愿与我交谈,离开位置后自己回房间去了。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哭,我是觉得这事不至于哭,可能会没有孙子抱,可能会被人非议,但这些情况的可怕之处和没有陈永烃的生活相比都不值一提。
最后这事也就这样了,母亲直到我走了也没有再从房间里出来。
出柜不是一瞬间完成的,还有一个等待父母接受的漫长过程。
在这样的难捱的日子里,陈永烃变得坦率了很多。他似乎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无论是从原来的抑郁症患者来说,还是对我的爱慕程度来说。
只剩下我不太正常了。
交往的选项多了一个,那便是做爱。经过了那个不愉快的夜晚,一些事变得顺理成章。
我是不敢再提这事,所以先主动的人是他。
某个下午,我终于想起来做一顿丰盛的晚餐,陈永烃撑着下巴一脸淡漠的等着,然而吃相暴露了他的期待。
洗碗后洗澡,陈永烃没穿衣服就从厕所里出来,还没有消去的疤痕有些显眼。我走上前用浴巾包裹住他。
天冷,小心着凉。
陈永烃白了我一眼,你那里是不是不行?
我皱眉,你没领教过?
我是一个经不起挑逗和挑衅的人。没多久我就出现在他床上。
陈永烃还是很瘦,我想着自己很久没有为他做饭,也难怪他瘦成这样。
上一次因为太急,又生气,没有好好看他。现在可以认认真真的观察他。
白皙的皮肤,连疤痕都那么妖艳。
能消吗?
他摇头,不知道。
我吻住他的伤痕。
他反而不满,快点进入正题,前戏太多了!
美好的性生活并没有让我糟糕的状况好转。公司里现在都在背后叫我喜怒无常的吴总。
我当然不是什么吴总,只不过我脾气不好的时候发号施令的样子像一个什么头头。他们就半调侃叫我吴总。
今天陈永烃和家里通电话了,说了几句就摔了手机,瞪了一眼在旁边迷茫的我。
我把手机捡起来,看着屏幕碎了就想问问他家里的事,不出所料的回答:不关你事。
于是我便神经质的把从陈永烃那儿受到委屈带到公司里,摔了个培养皿,被骂了一顿。
所以心理疾病是会传染的吗?我寻思着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又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傍晚的时候就接到家里的电话。
是父亲,你这周有空吗,抽空回个家吧。把你那个带个朋友回来吧。
不知道父亲给母亲做了多少工作,我乖乖应下,回去就和陈永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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