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后发现夫子是反派(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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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渐渐显出脸,清冷绝颜,她平淡的目光落在殷衡身上,

好似殷衡恨上的人不是她。

她怎的来了?

殷衡及其属下忍不住疑惑,他们分明让人守在门口。

他们被带下去了。似乎看懂他们眸中的疑惑,殷姝开口解释道。

她朝殷衡走了几步,殷衡表情扭曲了一瞬,身体却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那股熟悉的惧意再次袭来。

殷衡,你为何如此恨我?清冷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些许疑惑。

殷姝真的不懂,若说是单纯权力之争大可不必如此。

殷衡却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嗤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殷家女公子,他嘲讽道:

世人皆知殷家女公子,却不知殷家二公子。

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嫡女,想锦衣华食,任何人都越不过你,而我则要与诸多庶子庶女争,还要被冷言冷语,说我是低贱出身。

凭什么你一介女儿身,父亲还要将殷家权力分予你,还让你拜柏遗为师。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回响在书房内。

殷姝只盯着眼前已然被嫉妒与自卑侵袭的庶弟,开口道:皆是利用。

诸多尊荣都是为了换取更大利益。

殷衡何尝不知晓殷父重用他,只为了让他与殷姝对立,他高坐钓鱼台,然而他还是不服啊,为何自己要成为垫脚的石子。

抒发心中恶气,他肩颈陡然卸下劲,目光落在殷姝身后的诸多暗卫。

只要他有所动作,等待他的便是斩杀。

门外的自己人也被除了个干净。

他不知道,殷衡如何得知他的谋算。

只知道,这一局是他技不如人。

是杀是剐,请便。

沉寂许久之后,他听见殷姝道:

志之难也,不在胜人,在自胜也。

你败在将自身苦难加诸他人,以取快意。

如此嘲讽之言,若在往常,殷衡早就大发雷霆。

大抵是死到临头,他不欲逞口舌之快。

见殷衡如此,殷姝缓缓闭上眼,回想过往之事。

萧昭、殷沅,还有诸多因殷衡而死之人。

她睁开眼时,只剩一片冷然,开口吩咐道:来人,将殷衡囚于地牢,好生看管。

如今百家都在私下瞧着殷家,切不能再传出殷家公子因病过身的消息。

只能暂且压下,待风头过去,便让他血债血偿。

她垂眸看向已然瘫软在地的殷衡。

身后的暗卫悄然在殷衡面前放上笔墨纸砚。

写吧。

殷衡抬起血红的眼眸,声音嘶哑道:写什么?

休书。

柳嫣如此,断不能留在殷家。

殷衡低低冷笑出声,一把拂翻。

凭什么?他偏不让她如意。

殷姝也不甚意外殷衡的反应,只说道:她诞下一女,若是此女随她,便是此生无望。

殷衡愣怔住,他一心想着如何报复殷姝,丝毫没想起他还有个孩子。

孩子

尽管此时他与殷姝势不两立,可她这句戳中他的担忧,世家女子,多由母系长辈教导,若是女儿跟着柳嫣,那这辈子名声便完了。

殷姝知晓他已有所松动,她向暗卫使了个眼神。

暗卫呈上一张已然写好的休书。

一字一句将柳嫣的罪行一一述来,殷衡咬着牙,一把盖上自己的印章。

待所有事了,殷姝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殷衡见她去的方向,心中涌起几分猜测。

他倏地大叫出声:杀父弑兄,天理不容。

然而,殷姝背影毫无停顿,直直朝着殷父院子走去。

第51章 出事

在殷姝率人去殷衡院落时, 殷父便已得知消息。

他知晓,下一步是他。

果不其然,正屋远远瞧着诸多人影朝堂前来。

殷姝停下脚步, 打量着这座殷府正轴中心的屋子,也是家主所居之地。

更是她无数次的梦魇。

她将目光转而落在殷父身上,仿若知晓她会来,殷父高坐在正堂龙位上, 面容因离得远模糊不清。

她与殷父从不像血亲, 反而更像是棋子与掌棋者。

她依靠他手中的力才能稳稳落在棋局上, 他则用她下出最满意的棋局。

世事变化万千,谁也不知晓,是否棋子也会有成为掌棋者的一刻。

她屏退旁人, 独自朝殷父那处走去。

殷家家主还算个惜命人, 同归于此事他干不出来。

暗卫贴心地将门合上,替殷姝守着门口。

殷姝瞧着眼前的殷父,不同于旧忆中那般不可揣测, 如今的他脊背无力地靠在椅背,神情灰败中带了不可察觉的沧桑。

不复昨日的意气风发。

你如何处置殷衡?谁也没想到, 是殷父先开口。

就连殷父也没想到,殷姝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也在打量着殷姝。

过往仅仅至他腰间身量的殷姝已然成长为他都为之忌惮的殷家女公子。

她平静的面容瞧不出任何情绪, 浑身气势如暗流般迫人无形。

眉眼间清艳惊心动魄, 殷父眼神忍不住晃了晃。

颇像她母亲。

周家一女百家求。

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只为惊鸿一眼, 心意属定一人, 便想求娶之。

然而他不过是殷家一浪荡子辈, 无父母重视, 更无权势,她又怎会瞧上他。

许是上天眷顾吧,周家老太爷竟真的将周蔻嫁给他,并许诺助他登上殷家家主之位。

唯一的条件便是,尊荣同周蔻共享,未来殷家家主之位也只能传给嫡系。

他那时满心满眼尽是周蔻,自然一口应下。

初登殷家家主之位,权势加身的同时便是案牍上的事务不断,周蔻从来不会打扰他。

他原以为这是体贴,后来才明白那是不在意。

周蔻从来不在意什么殷家主母之位,只心心念念着一人。

待殷姝出生那刻,她仿若卸下重担,第一次真切地笑了,开口向他提出和离。

和离两字打得他措手不及,连同殷姝出生的喜悦也被一下子冲淡。

似乎看出他脸上的拒绝之意,殷母收敛起笑意,缓缓加上她的筹码。

她可以放弃殷家所有的权力,让一家二主的局势彻底变为殷父独揽大权。

殷父不是不为此心动,只是,他还是不甘心。

气氛僵持之下,或许也是看在襁褓中的殷姝,殷父与殷母各退一步,两人就此分居,殷父不得过问她的生活起居。

*

囚于别院,之后再处置。殷父既然问,她也不惧如实相告。

殷父回过神,听见此言,自是明白处置二字是何打算。

他是做过诸多错事,理应有此下场。

殷姝眼底盈满了冷笑,知晓他还有下一句。

果不其然,殷父犹豫半晌,还是说:毕竟是你庶弟,手下留情吧。

她终于忍不住嗤笑出来,慈悲二字不适合你。

你以为我不知你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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