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南免费-格格党(3)(2 / 2)
就是啊,你再这么胡折腾下去,会把他的骨头都弄折的。另一名男子附和,也是之前欺负赵先机的人之一。
喂,和你说话呢!
转眼间,苏衡和赵先机已经被人围成一圈,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死定了,还救什么?
就是啊,这是个什么法子?
苏衡完全不搭理,力持镇定地安抚赵先机:不要怕,你可以的!
话音刚落,赵先机啊了一声,一小块枣泥糕饼掉在了草地上,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喘气,涨得通红的脸色渐渐平复,双眼含满泪光看着苏衡。
围观人群的脸色精彩极了。
没事了,苏衡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小心点。
隐在人群里的樊大人这时才现身,指着赵先机,责怪道: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吃东西这么不小心,要是让你娘亲知道,你吃她做的枣泥糕噎死了,她该多伤心啊
你们也是,怎么能如此嬉笑打闹呢?
看什么看?都散了吧,赶路要紧。
苏衡被这位樊大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嘴脸恶心到了,然而残酷的事实不仅如此。
围观的人群上了各自的马车,继续赶路,甚至没人招呼赵先机上车。
赵先机呆呆地站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转向苏衡,斩钉截铁地开口:接下来的路,我陪一起走!
*
作者有话要说:
海姆立克手法,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技。(非医学专业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操作不当造成的人体损伤也是很严重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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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某南打字用五笔,五笔输入法的错别字非常丧病,欢迎大家捉虫。(虽然每次发布前都会自查,偶尔也会有遗漏的。)
第007章 一言为定
苏衡无声地笑,满脑子都在庆幸不用做气管切开术;顺便分神一下,觉得赵先机这孩子实在太呆萌了,根本藏不住一点心事。
赵先机看呆了三秒,觉得苏衡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医术还这么厉害,不愧是苏行远太医的儿子!
其实赵先机小短腿迈得飞快,小时候,我们见过的。
苏衡楞了一下,随即微笑掩饰。
那时候你们还住在国都城,我爹爹做机关伤了手,捧着手满大街找医馆,都说治不了。
爹爹说,我们做工匠的,手比命还重要,当时就在大街上哭起来。
那时候我才五岁,娘亲抱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就陪着一起哭。
苏太医的马车路过,就让我们上了马车,带去了惠民药局收治,
赵先机说起旧事两眼放光,爹爹说,不管赵家多少代,苏家都是大恩人。
苏衡听过太多的感谢和承诺,再加上苏家近十年的遭遇,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笑了笑就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车队再次停住,马车牛车里的人都下了车,做着各自的事情,仍然没人搭理苏衡和赵先机。
第六辆马车倒是没人下来,却把赵先机的包袱物什都扔了出来。
赵先机忙不迭地把东西捡起来背好,全程都连半个字的愤怒都不敢表现出来,麻利地滚回苏衡身旁。
苏衡一时间有些恨铁不成钢。
苏衡兄,走累了吧,赵先机从大包袱里取出两块扁平的木块,坐下来歇歇。
苏衡瞥了一眼木块,有些无语,这是垫板么?
赵先机捏着木块的边缘抖了一下,左捏右捏,很快就把木块展开变成稳当的小凳子,见苏衡惊讶的眼神,圆圆的脸庞显出三分羞涩一分得意,我十岁时做的,怎么样?
苏衡坐在小凳子上,真实感受到了扎实的做工和用心,小胖子的手艺真不错。
赵先机坐下,掏出水囊喝了一气,苏衡兄,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想法子给你做出来!我说到做到!
苏衡学的是西医,与苏家的刀针箱格格不入,正有订做听诊器这些器械的打算,可是在苏家做这些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毕竟自己这个舶来货的身份还是秘密。
一言为定。苏衡拍了拍赵先机的肩膀,觉得这孩子的家庭一定很有爱。
好!赵先机两眼放光,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他俩有说有笑,当然,主要是赵先机滔滔不绝地说,苏衡只要嗯嗯两声再微笑一下,当个好听众就可以。
苏衡听到了悦耳的鸟鸣声,不经意抬头,见到了马车轿帘里的年轻脸庞,他的记忆力很好,知道是刚才急救的时候,对他说省省吧,噎了枣泥糕根本救不回来的那位少年公子。
本应笑容爽朗的年纪,眼神却阴沉得很,整张脸没有半点青年朝气,充满了攻于心计的老狐狸神色,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赵先机顺着苏衡的视线看了一眼,立刻随手一指远处:苏衡兄,那边是草药吗?我们去瞧瞧?然后眨着圆眼睛使眼色。
走,瞧瞧去。苏衡会意,往远处的大树下走,赵先机立刻跟上。
他是现任太医院院判魏大人的庶三子魏仁,今年二十,医术了得,大家伙都知道戍边辛苦又危险,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巴结他,只盼着哪天生病能得到他的治疗。
连樊大人也不例外,第六辆马车原是樊大人自己的,布置得最好,也让给魏仁坐了,我就是他点上马车的。
原本以为是父母亲前后打点过,魏仁领了情,上了马车才知道,他们嫌赶路辛苦,要找个人解闷子我赵先机突然说不下去了。
苏衡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赵先机,还是让他以后不要再当软柿子,忽然身后传来响动。
苏公子,我们的马车空出来了,你一起坐吧,魏仁直视苏衡,伸出一只手示意,赵胖鸡就让他多走走。
苏衡外表年龄十八,内心年龄成熟得像百岁老人,对上魏仁这副这是我给你的天大面子,别不识好歹的嘴脸,很是无语。
年轻轻的,怎么行事为人这么阴暗?
赵先机直接哽住了,又惊又怕,苏衡会不会抛下他,上魏仁的马车?如果真的上去了,他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与此同时,行进车队附近的松林里,隐藏着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车窗旁一柄远镜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请用茶,一名穿着仆装的清秀少年恭敬地递来白玉茶盏,奴是清明。
雅公子置若罔闻,一手捏着远镜筒,一手把玩着倚在身侧的猞猁耳朵,心想,方才苏衡救人用的手法很是奇特,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莫名觉得熟悉。
仿佛在很久以前,他就曾经见过这样的情形,可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三,怎么会有遥不可及的感觉呢?
他的头忽然毫无预兆地疼起来,并不尖锐,是极缓慢的钝痛,却更折磨人。
可即使头疼难当,也不影响他观察苏衡。
雅公子,清明小声提醒,再不喝就凉了。
雅公子放下远镜,单手扶额,挥了挥手。
清明惶恐地躬身退到一旁,后背沁出一层薄汗,粘着里衣,带来一阵汗毛倒竖的冷意。
他是今年换的第十二个来伺候的,今儿是随侍的第七日。
雅公子人如其名,温文儒雅,又风华绝代,别说大声说话,到现在都没听到他说过话,只是看他静坐着,都觉得外面的太阳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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