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南免费-格格党(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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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请您说实话,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代表坠鹰峰与虎啸崖撕破脸了?毕竟如果有紧急战事,三营还可以互助互攻。苏衡是多年社畜,深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权衡利弊,意气用事一定会惹出更多事端。

算是,刘钊把苏衡当亲侄儿看,不过,以樊诚的为人,就算我不得罪他,真遇上什么事,他也不会来相助。

毕竟,能公然干出私吞药材的事情,樊诚真是什么脸都不要了;却也摆明了,对他刘钊必定落井下石。

刘大人,苏衡只是军医,任凭大人差谴。苏衡回答得很直白。

刘钊摸着好不容易保住的右小腿,这几日他向赵先机询问了樊诚一路行来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樊诚与魏家勾结到了一起,而苏衡自选来坠鹰峰,就是苏行远推荐的,所以,保护苏衡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事情。

陈牛,告诉哨兵,营地病患太多,军医苏衡脱不开身,不去。刘钊说得极为冷漠,如果樊诚真心求医,自然会上坠鹰峰。

是。陈牛领命而去。

苏衡注视着刘钊,阖着眼帘转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刘大人,那绿眼猞猁,还继续猎杀吗?

刘钊一想到,如果苏衡和赵先机迫于樊诚的淫威,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就不由地牙根痒痒,没看见。

苏衡又一次检查刘钊的恢复情况,调整康复计划,最后才说:刘大人,我和军士们打听过了,六月七月常有战事,我想多开几间医舍和药舍,尽可能多备一些药棉绷带布巾之类的。

准了,刘钊很欣赏苏衡未雨绸缪的行事方式,需要添置物件,尽管找赵先机和铜钱,营地里的军士有闲暇都可以拉去帮忙。

谢刘大人。苏衡脚步轻快地离开,很好,猞猁大老爷安全了。

虎啸崖营地,只带了拒绝口信的哨兵,非常无辜地挨了十军棍,罪名是办事不力。

魏仁远远看了一眼血渍斑斑的哨兵,连医舍都没让进,开些伤药就把他打发了。

樊诚的两面三刀在于,总能随意把自己做的恶事抛在脑后,只记得别人对自己作的恶事,比如刘钊不让苏衡来给他治伤,比如自己一路照顾苏衡、还想将他揽到这里的知遇之恩,越想越生气。

魏仁走进医舍,早已经知道樊诚请苏衡来诊治的消息,看到樊诚气得像离了水的鱼,立刻语带嘲讽:樊大人,苏衡不来啊?

樊诚慢慢坐起身来,话语很有些阴阳怪气,魏军医,如果你再治不好我的伤,我就只能自己去坠鹰峰求医了。

回国都城以后,我必定如实禀报太医院院判魏大人。

魏仁阴阴地无声浅笑:樊大人,不瞒你说,你这伤就算是我父亲来治,也不过如此。如果你认为苏家胜过魏家,去就是了。

还有,军医提醒樊大人,没有战事擅自离开戍边营地,是失职之罪。

两人放完各自的狠话,沉默良久,各看一个方向,把狼狈为奸发展成了针尖对麦芒。

另一边,挨了军棍的哨兵被抬回营房后,趴在大通铺上疼得直哼哼,再看看那一小瓶伤药,要不是兄弟们还算仗义(罚军棍时还算手下留情),他估计已经疼死了。

军士们操练完,三三两两地来探望,或坐或站地闲扯家常。

哨兵在兄弟们的帮助下就着黄酒服下伤药,有气无力地趴着,满心怨恨:兄弟们,你们知道坠鹰峰今儿个吃什么?

一把腌菜一小片腌肉比脸还大的硬饼子,还能吃什么?

就是,三个营地的吃食都一样,还能吃出花来么?

哨兵嘿嘿一笑,我去坠鹰峰送信,正赶上他们的饭点,去食堂混了一顿。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百夫长刘钊、管事陈牛,和军士吃穿用度都一样。

正午时分,陈牛喊开饭,他们吃野菜鹿肉面片汤,病患除了这些,还有鸟蛋或者鱼肉丸子还有,他们四月就吃上了第一顿扁食。

咕咚不知道谁咽口水咽得这么大声。

你别胡扯,无当山上野菜多,有毒的也多,稍有不慎就给毒死了;鹿多,但是难打;树多鸟多,可是那些树都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就是,还鱼肉丸子?你做梦呢吧?!

哨兵是个二皮脸,被这么抢白也不恼:我有个同乡在那边,悄悄给我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饼卷肉松。

你们都过来,闻闻

五秒后,营房里就炸开了锅。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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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好穷的营地

苏衡匆匆走向药舍,却看到了大开的屋门,心里顿时一惊,冲进去只看到铜钱,脱口而出:它呢?

它自己走的,我没能拦住。铜钱手足无措地解释,他真的没惹它。

行吧,苏衡瞥见空空的水碗和消失不见的肉干,没事。

军医,我不会出卖猞猁的我铜钱急了。

它来去自由惯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苏衡很淡定,三营同时猎杀,它还这么悠闲自在,没变成猞猁皮,它精着呢。

铜钱把老底都揭给苏衡了,等于把生死都到了他手里,所以急需他的信任。

铜钱,我这里有一份备库清单给你,苏衡从药柜里取出一撂单子,药舍里要常备四十人份的纱布绷带和布巾,还有,看看这些图样,你能不能赶制出来?

铜钱双手接过清单,一张张地看得非常仔细,全部看完以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细细算了一遍:军医,如果有现成布料可以用,全部赶制出来大概要半个月。

可是,之前库房被巨石砸毁,现在库房里面的布料已经不多了。

啊?苏衡自认为有魏家成药和草药,再加上苏家秘药和药方,护住这个营地的军士绰绰有余,万万没想到,会缺纱布绷带这些东西。

刀剑无眼,双方一交战就是外伤,没有这些东西是万万不行的。

库房缺货,依照惯例是如何处理的?苏衡微微皱眉。

每逢初一或十五,无当山下的绥城都有集市,天气晴好,刘大人就会带人下山采买铜钱咽下了后面的话。

苏衡狐疑地打量铜钱,脑袋里灵光一闪:营地不会没银票了吧?

铜钱立刻抬头:军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药舍医舍被毁,刘钊身受重伤,军医丧命,匠人和补给迟迟不来,陈牛带人下山采买木料和各种急需物资,已经把营地的银两用得差不多了。

苏衡叹了口气,戍边真苦啊,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问题,以为可以专心搞事业了,没想到

陈牛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用力一拍苏衡:军医,叹什么气呢?

苏衡把药舍医舍库房改造计划药舍基本库存安排和储备对陈牛说明,开门见山地问:需要多少银两?

陈牛挠了挠头,嘿嘿干笑:军医,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营地没这么多钱。

可是万一两方开战,没有足够的准备,我根本救不了几个人!苏衡颇有些自当太监的感觉。

陈牛看了苏衡好几眼,最后才闷闷地回答:我替戍边营地的军士们谢谢军医,这里小病全靠自己扛,中病靠药,大病靠命硬。没有军医像你一样替军士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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