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南免费-格格党(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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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雅公子有书信给您。

苏衡深深地呼吸,整个人从回忆的漩涡里缓过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眼神还有些涣散,下意识地回应,铜钱,你刚才说什么?

铜钱双手递过书信:雅公子的信,阅后即焚。

苏衡呼吸仍然很急促,右手颤抖着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饴糖,塞进嘴里,胡乱嚼了一通,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接过铜钱递着的书信,抱歉地微笑:对不住,失态了。

铜钱轻轻摇头,在苏衡拆开信封以前,不着痕迹地上马向前走了一段路。

苏衡打开依然华美的纸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苏衡亲启,六张银票一年期限,每用一张银票,偿还等价银票三张,以此类推。如若还不出,另有艰险在眼前。(所赠衣物只能自用,如若典当,三倍市价偿还。) 雅公子。

操!

苏衡彻底清醒,这分明是霸王条款式的高利贷,花五十两要还一百五十两,就算把他卖了,也不值一百五十两。

就算有一双钟昕的眼睛又怎么样?

还是那个算盘打得噼啪响、吃人不吐骨头的雅公子!

靠!

铜钱,我们回营地!苏衡取出火折子,把书信烧了,等烧尽了又用水浇透。

啊?铜钱呆住五秒,才调转马头追回来,又破天慌的看到了苏衡的臭脸,虽然但是摆臭脸的军医还是很好看。

苏衡一路急驰,在马背上琢磨,这银票不能用,所以,等另外想法子赚钱才能买布料。

铜钱不敢问半点。

苏衡无语望苍天,不能赚很多钱的军医不是好名医。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等回复的一天。

大家的评论某南都看了,昨晚打了鸡血似的码字,争取更多存稿,等签约以后加更哈。

第026章 出诊费一百两

侍者清明站在密林边缘,看着原地掉头的苏衡和铜钱,目送他们经过山涧,才回到马车,恭身禀报:雅公子,苏衡公子和铜钱矿主已经在回营地的路上,苏衡公子很生气。

雅公子蒙着面纱倚坐在车窗旁,略长的眼尾微弯一下,随手拿起一个卷轴缓缓抻开,静静地看起来。

雅公子,猁儿尾随苏公子去了,清明轻声询问,不对,雅公子好像笑了一下,错觉,一定是错觉,需要把它叫回来吗?

雅公子手中的笔尖摇了摇,继续在卷轴上勾勾画画。

是,清明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现在山上路况不明,最近没有尾随的眼线了,您还要按计划去坠鹰峰顶吗?

雅公子微一頜首,同时摆了摆手。

清明立刻闭嘴,说来也奇怪,他们从国都城出发到现在,一路上尾随刺探就没停过,这几日突然就消失了,仿佛被清理过一样。

按说,他应该放下心来,可越平静,越让他提心吊胆。

陈牛又一次杵在营地大门边,左顾右盼。

苏衡到了营地,翻身下马,出示腰牌后,就把大花丢给铜钱,整个人快走成了一道风。

接过缰绳的铜钱和希望落空的陈牛,鹿眼瞪牛眼。

医舍里,苏衡对刘钊行过礼:刘大人,现在营地库银严重不足,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刘钊正头疼这个事情:能有什么法子呢?以前囤田没被毁的时候,我们还能拿种出来的东西去绥城换些盐巴和布料。现在,我们实在没什么可换的了。

苏衡想了想:刘大人,大邺戍边律法里有没有说,军医不能赚钱?有没有禁止,营地军士用山货换银两?

刘钊怔住了,把律法在脑海里倒腾了好几遍才回答:没有。

正在这时,陈牛飞奔进来:刘大人,虎啸崖营地急件。

刘钊打开急件又合上:让哨兵回去转告,苏衡军医事务繁忙

军医转告樊大人,不论能否治愈,先付出诊费一百两,再附一封书信,证明樊诚大人自愿出诊费一百两请我出诊。苏衡无缝插话。

!!!

刘钊和陈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苏衡。

刘大人,您刚才说,军医赚钱不违律法。苏衡一脸无辜。

刘钊沉默,陈牛却喜出望外。

樊诚那么死要钱的一个人,肯定舍不得出。苏衡咽下后半句,越是贪婪的人越愿意为自己在意的东西付出。

准了。刘钊只当出一口恶气。

陈牛乐颠颠地回话了。

三日后,虎啸崖的哨兵又来了,还带着一辆布置舒适的马车和一封书信。

还挺巧,陈牛带军士操练,刘钊在苏衡的看护下拄着辅助行走器,在营地里遛弯。

三个人都一脸不可思议,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苏衡接过哨兵恭敬递来的书信,拆开看了一遍,将书信和银票双手递给刘钊:刘大人,请收好。

刘钊却后悔了,苏衡离开坠鹰峰营地,可怎么保护他?可是,银票和自证书信都已经收下了,又如何反悔?

陈牛,替苏军医驾马车,铜钱替军医背好诊箱,你们三人一起去。

是!陈牛和铜钱异口同声领命,一身戎装佩剑相随。

苏衡望着刘钊,两人眼神都有一瞬间的复杂,然后躬身一揖:刘大人,苏衡出诊去了。

刘钊高声开口:转告樊大人,坠鹰峰军医苏衡出诊必须安然无恙地归来,否则,我刘钊必带人踏平虎啸崖。

哨兵的脸色精彩极了,立刻行了军礼。

于是,苏衡在坠鹰峰营地的两大高手护送下,向虎啸崖驰去。

苏衡坐在马车里,经过熟悉的三岔口,颇有些感慨,那日自选去坠鹰峰,以为和樊诚老死不会再见,所以才闹得那么决绝。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为了一百两,自己送上门去了。

不过,他有小憩空间和空手道打底,樊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铜钱坐在马车里紧握着佩剑,心跳得突突的,不怕其他,就怕保护不好军医;可苏衡呢,单手搭在诊箱上,随意欣赏着湖光山色,又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模样,好像密林里的惶惶迷茫的军医只是梦里的假象。

顺着山势向上,又行进了不少时间,苏衡发现,虎啸崖与坠鹰峰的地势很大的不同。

坠鹰峰的营地相对平整,而虎啸崖更像是一丛蘑菇堆叠而成,军士吃、住、操练、跑马场和进出大门,都有不小的落差,山路更难走。

哨兵生怕像其他倒霉蛋一样挨军棍,死命地赶路。

陈牛驾着马车紧紧跟上,老是颠得苏衡和铜钱在车里跳起来,就大嗓门嚷嚷:喂,你能不能慢点儿啊?把我家军医颠坏了,颠得不舒服了,你担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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