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南免费-格格党(53)(2 / 2)
钟昕狼狈地整理好衣服裤子,下令:猁儿,退!
猞猁却踩得一动不动。
钟昕抱着猞猁的脖子,想用力拖开:过来!
没想到猞猁还是一动不动。
你以前都用手势的!苏衡躺在地上,腹诽,两个笨蛋。
钟昕这才反应过来,手势一比划,大猞猁立刻退开。
苏衡被踩得都没脾气了,指着大猞猁:以后不对,没有以后了从今天开始,晚上自己蹲药舍,不准进来!
钟昕抚摸着委屈巴巴的猞猁,又看向哭笑不得的苏衡,忽然笑了,笑得停不下来。
哎,差不多了啊。苏衡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可是又觉得钟昕的声音比预想得还要好听,想多听一些。
估计这么些年来,钟昕只在这里,这样大笑过。
*
作者有话要说:
舌系带过短修整术,是个小手术,现代一般都是2周岁左右的时候做,因为小朋友配合度不好,有时可能要上全身麻醉;成人的话,局部麻醉就足够了。(年龄越小,恢复得越好,主要是不影响孩子说话和吞咽。)
第105章 离别
苏衡听着钟昕开怀的笑声, 只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走吧。苏衡拍了拍猞猁,把它带出空间,又回来。
钟昕躺在地铺上, 支起上半身, 脸上带着笑意, 看着苏衡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空间里的光晕总是很柔和,温度也很适宜,此时此刻不做些什么,真是极大的浪费。
苏衡走到钟昕身边, 近乎虔诚地蹲下, 捧起他总有些凉意的脸庞,凝望泛着水光的黑亮眼瞳,慢慢靠近,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
钟昕猛地勾住苏衡的颈项, 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威胁:叫哥!
苏衡无声地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所畏:不!
钟昕直接扯掉了苏衡家居服的系带, 还想扯掉更多。
苏衡却一把将钟昕强势压进怀里, 让他不再乱动。
两人肌肤相贴,近得能听到彼此狂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甚至能感觉到身体的悸动,十五秒不到, 钟昕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苏衡:你是不是不行?
苏衡哼了一声:当然不是。是你很可疑, 先用美男计勾引我, 然后骗得我掏心掏肺签卖身契, 再殚精竭虑地帮你做手术,练习说话。骗才不够,还想骗我的色?!
钟昕被苏衡摁得很紧,脸贴着他的胸膛,说话都有点闷:靠的,我才是大邺第一美男!
说,两辈子时间,你垂涎我多久了?这种时候,苏衡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钟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苏衡说出来的话,一咬牙,上次我连情侣戒指都送了!
这还差不多,苏衡真的松开双手,一副躺平任搓揉的样子,盯着钟昕的眼睛,嗯,上次是你主动的。
钟昕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身体越来越热,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换我主动,天涯海角都跟你去,你在意的病人都交给我苏衡凝望着钟昕的黑眼瞳,我剩下的话被钟昕堵回嘴里。
两人气息缠绕,从地铺上起来,撞了空间的无形墙,一路亲吻着进了卫浴房。
过了不少时间,苏衡和钟昕神清气爽地出来。
钟昕躺回地铺,握着苏衡的手,不说话。
苏衡的手指被握得有些疼,伸手把钟昕揽进怀里:我知道你要走了。
钟昕浑身一僵,又被苏衡温暖的手掌安抚得放松下来,慵懒地回答:嗯。
我不想说一路平安。
呵钟昕笑了,还真是苏衡的风格。
即使这样,你也不打算告诉我运宝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么?
也不打算说,你离开坠鹰峰营地以后会有多少危险在前路上?
两辈子了,还是一个人默默死扛!苏衡不满地拍了一下钟昕的后背。
钟昕笑眯了眼睛,幽幽开口:所以,你刚才是故意的。
苏衡笑得格外欠揍:对,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给你留点执念。以后到了什么生死关头,一想还到你我还没距离为负,就会想法子活下去,撑下去,撑到我赶来救你,嗯。
好,钟昕慵懒地回答,伸展了一下身体,看向苏衡,黑骑们已经准备好了,两刻钟以后上路。
苏衡一怔,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接话:行。
恍忽间又回到以前,忙碌大半年,两人只能短暂相聚三五天,然后就是钟昕收拾好行李箱,苏衡开车送他去机场。
钟昕走到木架前,脱掉家居服,拿起素白的亵衣往身上穿。
苏衡走到他身边,从亵衣亵裤到中衣到外袍,一件件地替他套上,最后系上腰带,又替他梳好发髻,眼睁睁看着他熟悉调皮的钟昕消失,只剩下精明冷漠的雅公子。
雅公子拉着苏衡的手,指着一排箱笼:这些都留给你,里面装了你想知道的一切。那边的我要带走。
好。苏衡忽然有些难过,胸口堵得厉害,却还是替他往空间外搬东西。
雅公子跟着苏衡离开空间,站在药舍里,摸着猞猁的脑袋:猁儿留给你。
它比人简单,你带着它,苏衡知道猞猁对钟昕的重要性,我能放心一点。
清明连同那些康复器械,和你拟定的康复锻炼计划,我也一并带走,雅公子说得极为平静,到时一并转交给运宝司的秘医们。顺便让他们见识一下,人外有人。
苏衡故作轻松,心里却一阵阵地难过:哟,人外有人发音不错呀。
黑骑右将驾驶着超大马车停在药舍外,下车向雅公子一揖:雅公子,属下来搬箱笼。然后,把雅公子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搬上马车。
另外四名黑骑用担架把清明抬上另一辆马车,又把所有的辅助器械都搬上去,赵先机和铜钱站在医舍门口,向清明挥手。
不要送,雅公子给猞猁系带项圈,凝望着苏衡,轻声说道:明年三月。
好,苏衡恭身行礼,祝雅公子平安顺遂。
黑骑右将手握马缰,大喝一声:驾!
超大马车向营门快步驰去,经过跑马场时,黑骑们从各个方向聚拢而出,迅速结成了四四保护阵列。
送雅公子!刘钊率领全营军士们站在营门外,整齐列队。
送雅公子!军士们高呼行礼。
苏衡站在药舍门口,视线随着超大马车经过营门,进入郁郁葱葱的林地,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坐到了系拴马桩的围栏上,摇晃着双腿,明知道还会相见,却还是会眼酸心疼。
没多久,铜钱和赵先机也坐到苏衡身旁,三个人静静地远眺马车大致的方向,各怀心思。
铜钱想的是,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娘亲。
赵先机的手掌心里有一个做工精巧的铃铛,捏在指尖轻轻一摇,铃铛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然后激动地拿胳膊肘撞苏衡:衡哥,你觉得这个铃铛怎么样?
苏衡从放空状态中回神,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问:你做的?
不是,不是,赵先机连连摆手,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黑骑右将大人给我的,他说,等我回国都城以后,可以拿着这个铃铛参加运宝司能工巧匠的选拔,交上一个自己做的东西。这是他给的荐名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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