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南免费-格格党(104)(2 / 2)
小胖呢?苏衡熟悉的人里面,对国都城最了解的人,除赵国公和雅公子以外,就只有社牛小胖了。
陈牛更挠头了:自打下午就没见着,客房厨房都找过了,也没见着人。
苏衡拿着画纸垂头丧气地往病房走去,不料被郑鹰横空捞走:鹰哥,你去问问黑骑?
郑鹰几个纵身跃到病房外,高声问道:黑骑左将郑鹰请教国公大人。
赵国公不愧是历经世事的大将,这么点时间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消化完毕,还把锦儿安抚好,清了清嗓子:尽管问就是。
小公子还记得出去的是哪一日么?何时出门何时回?郑鹰抽出苏衡给的炭笔,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黑骑专用的国都城舆图,勾出国公府的位置。
锦儿紧靠着赵国公:七月二十九,吃过早食就出门了,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府,那日阿祖爷应邀参加茶会,一整日都没在府中。
郑鹰的眼神极为锐利,仿佛把舆图看破一般,掐算着左手指印,右手执笔在舆图上写写画画,又问:小公子,那日是府上的马车?还是出门另寻的马车?
锦儿想了想:是国公府的马车,我最喜欢的两匹黑马拉的车。
是谁驾的马车?随行几人?驾车的人是谁?郑鹰问了一堆问题。
我上马车前没看到车夫,上车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下车后,只有我和华郎中两个人,没看到车夫。锦儿的记忆力很好。
小公子,那两匹黑马是赫赫有名的惊雷和惊月么?郑鹰又问。
赵国公戎马一生,府中人才济济,惊雷和惊月是国都城中极有名的两匹通体全黑的好马,脚程快而耐力持久。
是的。锦儿点头。
小公子,那日是回府下山,惊雷和惊月看起来很累么?郑鹰继续问。
惊雷和惊月满身大汗,晚食以后,我还去马厩看他们,马夫说,它们吃得特别多,喝了许多水,我又给它们加了两个鸡蛋,锦儿停顿一下,边说边比划,马腿上划了许多血痕,马夫还给它们上了伤药。
国公大人一声令下:来人,回府上查七月二十九那日,马厩里惊雷和惊月的情形、用马车的人、车辙痕迹以及当日门房是谁
赵家护卫应声而去。
郑鹰以赵国公府为中心,徒手画了一个大圆,交给在病房外的雅公子:公子,属下按惊雷惊月的脚程、出发和回府的时间推算出的活动区域。
结合画纸来看,这几个是可疑区域。
苏衡看着郑鹰,眼神里满是敬佩。
府中已经有人将华郎中的画像准备好,你们尽管拿去用就是。赵国公补充道。
是。郑鹰微一屈膝要跃上屋顶。
阿祖爷,锦儿还想到一桩事情!锦儿突然出声。
尽管说!赵国公鼓励着。
那日午时实在太热,我们出汗得厉害,一直在擦汗,华郎中的下巴这里,还有这里锦儿比划着,皮有点皱,看起来怪怪的。
锦儿一句话,赵国公、雅公子和郑鹰都沉默了。
苏衡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怔住,努力搜寻着古装影视里的桥段,脸皮发皱哪有擦汗擦得脸皮发皱的?
靠!
易容???
在没有监控系统完全靠记忆来找人,要抓到华郎中本就很艰难,如果这货真的会易容,想抓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了!
苏衡挺拔的身姿忽然有点萎,地方没人知道就算了,连主犯都不知道样貌,这该如何找?
什么都找不到,虫咬只会更加猖獗,而且盛夏过后,虫子要么产卵、要么藏匿起来准备越冬,这些虫子不灭掉的话,明年后年大后年每年夏季都会有一大波虫咬伤病人。
国都城百姓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苏衡只觉得脑袋里有许多小鼓在敲,声音不大,却让人头脑发懵,身心疲惫。
即使平日沉静如水的雅公子,此时也微微皱起眉头,灯笼烛火的光映着他的半边脸庞,显得比平日更加没有人味儿。
苏衡凝望着雅公子,两人都把对方的疲惫看在眼底,收在心里,无论如何、不管有多艰难,他们也不能轻易放弃。
郑鹰回过神来:雅公子,我去找黑骑的弟兄们,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雅公子挥了挥手。
正在这时,苏宅大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郎中,快开门,开门啊
苏郎中,不好啦,又有太医和郎中长了水泡!
第184章 隐翅虫
苏衡下意识要去大门边, 却被苏行远拦住。
我去去就回,苏行远和苏安两人一起提着诊箱离开苏宅,临出门时又回头一笑, 放心, 你阿爹也是很厉害的。
苏衡的眼睛忽然有些酸胀,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又抬头看了下漆黑的夜空,在心里叹气,能不能有点好消息?
可是,好消息哪是想有就有的?
走!
苏衡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雅公子拽着走了:去哪儿?
睡觉!
锦儿还没进入稳定期啊赵国公的情况也要随时观察苏衡被一路拽着走。
先睡两个时辰再出来, 雅公子态度坚决,我太累了。
行吧苏衡自己很能扛,但雅公子是不会轻易喊累的人,这样说一定是撑不住了, 一起。
两人进入小憩空间,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冲进卧房躺平。
苏衡的双肩碰触到柔软的枕头时,不由地咝了一声, 觉得整个人硬得像木头。
什么都不要想, 闭上眼睛就行,钟昕抚摸苏衡刚刮干净的下巴。
嗯, 苏衡乖乖照做,感觉钟昕的指尖有令人放松的魔力, 你也熬好几日了, 睡吧。
钟昕亲吻苏衡的额头、鼻梁渐渐向下, 停在线条清晰的肩窝, 苏行远对我保证过,他有高效的法子应付水泡,你操心锦儿和赵国公就可以。
嗯,苏衡享受着难得的亲昵时刻,左手摩挲着钟昕柔韧的腰侧,此前的夜半纠缠仿佛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你们忙完了么?
钟昕的耳缘泛红,嗓音变得沙哑,呼吸有些急促:明日一早,静妙法师就会盛装进宫,向陛下直谏、要求废除株连制,一日不成,一日不退。
直谏这种大事,一般都有什么由头,你们打算用什么?苏衡亲吻钟昕的脸颊和耳缘。
无名水泡,天降警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么?苏衡浅浅笑,左手径直探进钟昕的衣服里。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们想借虫灾疫病搅局,我们同样可以用。钟昕微喘着促起眉头,清亮的眼瞳蒙上隐约的水汽,眼神迷离而宠溺,喉结上下滚动,双手热切地回应着。
昕,你知道吗?就算同在苏宅,就算每日都能见到,苏衡贴着钟昕的耳后呢喃低语,我还是很想你一直一直地想你。
啊我也是钟昕紧贴着苏衡,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体温,等国都城的事情结束就离开,我已经安排好了,山高水远,海阔天空。
一言为定。苏衡不假思索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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