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养生系统后我社死了(穿越)——暮行也(1 / 2)
关昀野也的确应验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洗发露第二次涂抹在发间,喻江夏彻底慵懒下来,像是午后窝在咖啡厅一角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猫咪。
一时间,他舒服得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系统强调过的一句话。
关昀野脱发略微严重。
优哉游哉间,突然,他整个身子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喻江夏猛然清醒,拼尽力气想要固定住身形扎根关昀野头顶,可一切已经晚了。花洒冲下热水,喻江夏当即成了轻飘飘的无根浮萍,顺着水流而下,被迫离开他才待了短短三天的那颗脑袋。
头发脱落就成了死细胞,这是生物常识。
但他倒没太大的情绪波动,毕竟任务无法完成已经深入喻江夏的潜意识认知,而自己原本的身体也早已躺在重症监护室中,被救活的希望渺茫。这三天,就权当是给到手中的活命机会没有把握住,流失走而已。
喻江夏闭上眼睛,等待死神降临。
可不曾想,他的意识并没有抽离神经,取而代之的,是撞击到了什么坚硬物体的感觉。仿佛跳远时候,从最高处落下,双脚着地。
喻江夏奇怪地睁开眼睛,铺满薄薄一层水的白瓷砖刹那映入眼帘,还有两双站在上面的脚。其中一双丈量着约莫四十二码的样子,脚背皮肤很好,俨然属于成年男人。至于另一双
是喻江夏再熟悉不过的,他自己的脚。
诧异的视线一点点往上挪,脚踝、膝盖、大腿,包括环抱过小腿的手,都和他熬夜猝死的那具身体一模一样。
喻江夏缓慢张开五指,又握拳捏紧,反复几次动作后,欣喜若狂地抬头。四肢拥有,并且能活动,所以他不仅没死,还活了?
但他这一抬头,看到的却不是ICU病房雪白单调的天花板。
而是一个站在花洒下,浑身赤`裸的男人,正在低头冲洗着短发。
喻江夏目光停驻在男人侧脸,觉得略微有些熟悉,是他从镜子倒影里看到过的,关昀野?
事情在瞬间变得魔幻且诡异,他先从一个快死的人,变成了头发,又在离开头顶的时候,变回活生生的人。神他喵,连科幻片都不敢拍的离谱设定,竟然出现在了他身上。
喻江夏背靠浴室墙壁一点点站起来,视线也随之移动,在经过关昀野大腿根和小腹之间那处时,不禁出于男人攀比的本能迟疑停顿
瞧着有点小啊。
至少比他自己的要小。
果然系统说的没错,过度熬夜导致肝肾功能衰退,小一些是正常的。
只是可惜了,像关昀野这样外表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人,在那方面居然有些欠缺,真是让人惋惜呐。
喻江夏不由自主轻摇晃起脑袋,甚至想要啧啧两声叹气,但在他声音就快要溜出嘴唇的瞬间,猛然惊觉。自己这是在想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趁关昀野还在闭眼洗头,没发现他之前,赶紧麻溜地逃走。否则要是被逮着他一个陌生人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人家浴室里,不被当成臭流氓才怪。
喻江夏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浴室外走。
在他一只脚就要跨过浴室玻璃门槛的瞬间,上臂突然被一道强劲的力气握住。喻江夏刚变回正常人的身体还使不上太大劲儿,身后力气用力一扯,他整个人就被带动踉跄着往后倒。
你是谁?关昀野手臂撑在墙壁,把他逼在角落里质问,怎么进来我家里的?
喻江夏被他甩得一阵头晕,回过神,就是两个人现在这样,在水雾氤氲的浴室里,赤诚相见的场景。
甚至因为关昀野的身高稍稍多于他五六公分,某处最私密的不可名状,在关昀野靠近时,抵上了他的肚脐。
喻江夏下意识吸了吸肚子,别扭开口:那什么,我们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关昀野一听觉得有些道理,没有哪个正常人乐意在很可能是变态的可疑人物面前光`裸。他关上浴室玻璃门,以防喻江夏趁机逃走,等到自己穿好衬衫西裤,衣冠楚楚,才回来重新打开门。
他说:你的衣服,也穿上。
喻江夏呆愣愣看着他:我没衣服。
这是实话,他现在这具身体是由一根头发变来的,落地时候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其余身外之物一概没有。
关昀野听了顿然皱眉,没衣服?
这个社会是不允许光着膀子走在马路上的。
他走出浴室把家里客厅大致扫视了一遍,确实没有陌生人的衣物。又想着打开门看看外面,可在转动门把手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着的,不存在有人撬锁入室的可能性。
兼之他家住在公寓第二十七层,四周空旷,除非有私人航空飞机降落投放,否则也做不到高楼翻窗。
关昀野转头看了眼浴室中的男人,身材很瘦,脸蛋很乖,年纪应该比他还要小上三四岁,不像是会干入室盗窃或抢劫之类违法犯罪事情的人。
他犹豫了小两秒,而后从自己衣柜里拿了件很久没穿过的短袖丢给关昀野。
穿上,然后过来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
喻江夏:啧啧啧,有点小啊,可惜了。
关昀野:是吗?你要不要亲自来试试?
唔,热爱耽美的无奈作者想要你们的一个评论可以吗,让我知道有人在看T__T
第4章
关昀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研读论文。等喻江夏从浴室中小步走出来,他抬头转移了原本在阅读器上的视线,打量起喻江夏。
他刚才拿衣服时没注意,这间短袖还是他两三年前的闲置,正面胸前印了一只抱着瓜子的仓鼠,透着满满的卡通气息。现下搭配上喻江夏那张皮肤白皙的脸,越发像是邻家念书成绩优异的三好大学生。
你是谁?怎么进来我家里的?以及,有什么目的?坦白交代,我可以考虑不报警。关昀野沉声开口。
他没有放过观察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的青年,眼底晃过细微的不知所措。
我叫喻江夏,我喻江夏手指揪着长过他上半身的短袖衣角。他刚说了几个字,就沉默了。
除了名字和年龄,他好像并没有其他能说的。
像背负系统和穿成头发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离奇,直接说出来的话,搞不好会被当成是小说看多或者游戏打多到沉溺虚拟世界的精神病患者。
喻江夏的一言不发让整个客厅气氛变得异常沉闷,像是法官宣判犯人定罪的法庭。
时间缓慢流逝,喻江夏依旧想不出合理的解释说辞,反而是关昀野手指敲了下茶几桌面,站起来开口:让我猜猜看,是我爸派你来的?
不对。他说完立马自己就摇头否认了,我爸虽然不赞成我做的事,但他也清楚不可能有人能劝得动我,要我放弃。
所以,是我那个舅舅派你来的,想让你从我这里窃取技术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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