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三月春光不老(36)(2 / 2)
她这妾娇嫩,以往她待她多有怜惜,纵是到了床上也总余着些力气。
她都没舍得砸她,来到宫里被外人砸了?
这包几时才能消下去?
少说也要三五天罢。
三五天?
郁枝抱着她抹泪:那样好丑
谁说不是呢?
意识到说错话,魏平奚笑着哄她。
哪知郁枝心口被她无意插了一刀,疼得喘不过气,怎么哄都不给面子。
唉,别哭了。
郁枝在她怀里抽抽噎噎,魏平奚一个头两个大:去请宋女医,请她速来折花殿一趟!
是,四小姐!
皇后娘娘爱之惜之的外甥女来宫里头一天,一天还没过完,折花殿的宫人请了宋女医登门。
魏夫人闻讯急着赶过去,去了那发现受伤的是郁枝不是她的心肝宝,提着的心落下去,只是面上也不好看:怎么伤的?
被人用绣球砸的。
绣球?
就是这个。
魏平奚将暗器指给母亲看,眉眼桀骜:这是打我的脸呢。我的妾不就是我的脸?砸了人就跑,笃定我不敢把事闹大。
魏夫人刚要劝她,便见魏平奚拿起绣球用力往额头一砸,不消几息额头拱起一个包。
她冷笑:翡翠,去告诉姨母,她这后宫不安全,我被刺客袭击了,不住了,赶明卷铺盖就走,滚回陵南。
翡翠吓傻了看着她脑门的包,倒吸一口长长的冷气:奴这就去!
魏夫人顾自心惊:何必拿自个的身子出气?
她扯着女儿去找宋女医。
门推开,女医刚好为郁枝上好药,转身看到另一个包,再一看,顶着包的是皇后娘娘当亲女儿来疼的四小姐。
哎呦,您这是?
魏平奚勾唇:宫里有刺客,刚砸了我就跑。
这话说出去谁信?
在折花殿谁敢对这位主子不敬?
郁枝眼尾绯红,怔怔看着包比她的还大的四小姐:你
好不好看?她指着脑门拱起的包。
郁枝欲言又止,终于启唇:丑。
丑就对了。魏平奚暗暗磨牙。
打了她的人就想跑?梦不是这么做的。
她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个都砸,一个妾室被砸了或许没处说理,但若贼人砸的是她呢?
掘地三尺都得找出来。
事情闹大了。
第37章 争一口气
疼不疼?郁枝顶着脑门的包去心疼四小姐额头的包,好好的仙女破了相可怎么办?
她倍感忧愁,魏平奚却不理解她的忧愁:没事,就是砸的时候劲儿大了点,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你过来。
过来做什么?
郁枝红着脸小声道:你过来,我给你吹吹。
魏四小姐眯着狭长的瑞凤眼看过来,也亏得她能将这一张好脸笑出欠揍的神韵,身子前倾,低声道:你不会喜欢上我了罢?
郁枝本是心疼她,想她金尊玉贵的世家小姐能为给自己出气狠心在脑门弄这么一个包,她胸腔溢满感动、怜惜。
乍然听到这话,心里一突。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才没有。郁枝故意道:喜欢和喜欢上可不一样。这还是你教我的。
喜欢是喜欢这个人。
喜欢在魏平奚看来是很虚无缥缈的事,人这一辈子怎么就能一眼定终生,为一人一心承受死去活来的爱恋之苦?
喜欢上是喜欢温香软玉,香汗淋漓的身子,是纯粹的肉.体之欢。
一个妾敢对主子说这话,魏平奚屈指轻弹她脑门鼓起的包,疼得郁枝抱头痛呼,眼眶立时盈满泪。
你做什么?是你让我说的!好疼
她声音含着哭腔和不服气的委屈。
魏四小姐端的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记住这疼,以后别再说冒犯本小姐的话了。
郁枝抱着膝盖细细弱弱地哭:不说就不说,是你先问的,你问了不要人说,还弹我
她哭起来水多,哼哼唧唧的,魏平奚喜怒不定,这会心情好起来愿意给她一分甜头:那你弹回来?我保证不喊疼。
不论她说什么郁枝只顾着哭,一半是哭脑门顶包有点疼,有点丑,一半她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堵得难受。
她哭得梨花带雨,白里透红的小脸挂着晶莹的泪,眼尾含绯色,百般娇弱情态。
真正的美人哭起来都有芙蓉盛开,海棠娇羞的绯艳,是令人欣赏又心折的惊心美感。
魏平奚喜欢她哭。
喜欢看她在床榻落泪,喜欢听她嗯嗯哼哼,喜欢她玉白的腿和颇有气势的乳,喜欢颠来倒去地摆弄她。
性子再恶劣,她到底是个人。
是个喜欢女人的人。
既然喜欢女人,怎能拒绝眼下的美人?如何忍心看她哭得肝肠寸断?
她摸着仅剩不多的良心,凑上前咬她的唇。
微咸的泪沾在舌尖,她笑了笑:给你上好不好?新婚夜不就是你在上头的么?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郁枝更想哭。
说什么新婚夜她在上头,她守了二十三年的处子之身主动交到她手上,四小姐倒好,安安稳稳躺在那看她出丑。
这哪是她在上,她在上还不是被欺负的份?
如今因为一句话四小姐就弹她脑瓜崩,偏偏还弹在鼓起的包上,她抬起头:你好恶劣!
魏平奚轻轻搂她到怀里:好,我恶劣,我恶劣还不是要为你出气?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是正正经经的好人,但我对自己人格外好,你想,换个人敢和我说那话,我早就拧下她脑袋了。
郁枝被她描述的脑袋分家的画面骇着,下意识往她怀里躲。
魏平奚拥着她香软的身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不要给我吹吹了,我这包比你的大多了。
被她打岔郁枝险忘记正事。
从她怀里出来细细瞧仙女额头鼓起的包,郁枝眉心蹙起,嗔怪道:你怎么对自己也能下这么重的手?你说是刺客砸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她刚哭过,眼睛红红,声音多了一分撒娇的媚,捧着魏平奚的脸小心翼翼在她额头吹气。
美人呵气如兰,气韵风流,四小姐眼睛一眨不眨注视她,眸光兜兜转转落在她雪白的颈子。
她深吸一口气,郁枝悄悄羞红脸,磕磕绊绊道:你、你做什么?
闻闻,不做什么。
你属狗的么?
总比你属驴的好。
郁枝俏脸红如火烧云:你、你才
我睡觉不胡乱踹人,至于你,她一指戳在美人胸口:你夜里对我又踢又踹,行为令人发指。
郁枝毕竟理亏,听见了也不吱声。
说话。
我会改的
她柔柔亲在四小姐脑门鼓起的包: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弹我,我却舍不得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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