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三月春光不老(92)(2 / 2)
季平奚摸下巴,探头和她分享一些经验之谈。
和她一比,季容痴长好多岁委实成了没见识的,满脑门还能那样还能这样的表情。
姑姑好好干,侄女看好你。
好好干三字刺激得季容不轻。
且不提当晚她喊柳薄烟前往桃花林发生了什么,星月当空,郁枝趴在心上人身上软声问道:奚奚,我脸白回来没有?
季平奚定定地看她几眼,看得郁枝心里突突的:怎、怎么,还是
话没说完,公主殿下也不等她说完,扯开大被盖住两人:你就是黑成一团墨,我也喜欢。
黑成一团墨?
郁枝春.情还没来得及自眉梢流淌,想象自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怖模样,身子一个哆嗦:我有、有那么黑吗?
这一夜,镇国公主因为情话太吓人太夸张,被公主妃关在门外。
郁枝生了小半宿气。
没人抱着她睡不着,半夜,燃起烛火推开窗子,便见季某人蹲在窗下裹着衣服可怜兮兮:你比腊月里的雪花还白!
能让她进去了吗?
和她过了几年,好坏日子都尝过,郁枝这会可不怕她,胸脯挺起来:那你说,我全身上下哪里最白?
迎着她较真的视线,季平奚头皮发麻: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白日她才嘲笑皇姑姑不行,夜里她的枝枝就开始拿捏她了。
她说屁股白,万一枝枝挑刺反问她是不是胸不够白?
她说胸白,没准这人还能回她一句敢情腿不够白?
这问题好难,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干脆躺在窗户下装死。
要命!
三年心弦紧绷的苦日子过下来,她还就喜欢枝枝和她无理取闹。
窗户开了关,关了开,郁枝披着外衫站在窗前嗔看她:你这人,怎么突然嘴笨了,实在想不出如何哄我,说一句爱我我还能难为你?
季平奚睁开眼,身形一动下一刻人飞进内室,成功抱住香香软软的美人,她一颗心踏实下来,声线和软:这不是想看你抖一抖正室的威风么?你抖威风逞娇的样子真漂亮。
郁枝抬眸看她,一双美目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笑倒在她怀里,一手抚摸殿下起伏的胸口:原来你知道呀。
知道我在故意欺负你。
第100章 上面的风景
前半夜被欺负蹲守窗下,后半夜被欺负迟迟到不了云霄深处,郁枝胆子和三年前比起来大了不止一丁半点。
唯一不变的是她也喜欢被季平奚欺负。
一夜神魂颠倒,往日在沙漠在驿站在客栈在回程路上没来及做的事,今晚堪堪起了头,闹得不眠不休。
某种意义上灵犀丹确实可称天下第一风流物。
天明,窗外树上的鸟儿醒了躺在床榻的两人仍在睡。
门外,金石银锭端着刚从井里打来的清水,迷迷瞪瞪地杵在庭院,话没说先打了哈欠,金石捂着嘴,眼角渗出残泪:主子们不会一宿没睡罢?
银锭点点头:看样子很像是一宿都在闹。
翡翠捧着木质托盘,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叠好细软毛巾:旱了三年零三月,解解渴又怎么了?
她一副你们忒没见识的口吻。
玛瑙若有所思:怪不得夜里总听猫儿在叫,这不,春天了。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猫儿都忍不住猫猫打架,人和人打架不也在情理之中?
她说得好有道理,金石银锭和翡翠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过以殿下和公主妃这彪悍的闹法,估计早膳又该错过了罢?奇怪,她们怎么又说又?
太阳高高挂,阳光顺着窗缝钻进来,内室渐渐有了光。
郁枝玉腿搭在公主殿下腰间,小脸红扑扑的,艳若桃花。
两人以紧密纠缠的姿势醒来,季平奚盯着床帐发呆好半晌,来不及和枕畔的美人问好,银锭在门外禀告:殿下,长公主来了。
云章长公主满面春风地驾临镇国公主府,步态优雅,举止有度,在正堂饮却两盏茶,她坐不住了:你们殿下人呢?
一旁侍候的玛瑙不好意思说她们殿下和公主妃还没起床,季容蓦的懂了,恍然大悟:哦
玛瑙适时闭上才张开的嘴,可见殿下爱在床帏厮混这点,真是深入人心啊。
等了半刻钟,季容等不下去,起身:本公主去喊她。
喊谁?
玛瑙哑然:喊她们殿下?
踏入主院,云章长公主气沉丹田:奚奚枝枝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季平奚确认她没做梦,嘶了一声,看向同样茫然的枕边人:姑姑这是怎么了?
郁枝摇摇头:她又不是阿娘,哪知道长公主怎么了?
季容面上洋溢诡异的兴奋,不再满足于喊人,直接上手拍门:快起来!懒猪都比你们勤奋!
季平奚扯着郁枝猫进被窝,两人窃窃私语说关于季容的小话:我昨儿个给姑姑出了个绝妙的主意,你说她大清早过来是事办成了还是更糟了?
她做错了什么,好不容易回到家睡个懒觉,管她太阳晒不晒屁股呢,就是晒熟了她也不想起来!
折腾一夜容易吗?
她摸着心口不乏恶意地想:姑姑大抵是没尝过折腾一夜的好。
郁枝和她头探头,鬼晓得两人在被窝里为何要压着喉咙说话:什么绝妙的主意?
夜半无人时,相约桃花林。自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
季平奚清了清喉咙:和咱们阿娘。
!
郁枝蹭得就要起来,被一只手按下。
冷静!
门外拍门声愈发激烈,长公主大有要拆门的架势。
郁枝喉咙微微吞咽:这怎么瞧着像是更糟糕了?
阿娘和她抱怨过这两年与长公主在某事上不大和谐,她爱莫能助,再者为人女儿,她与阿娘说话不像奚奚和长公主说话那样无所顾忌,平日谈论在上或者在下哪哪更好已是极限,像是以天为被地为床的主意当然出不得。
不然还是起来罢?被皇姑姑堵在门口,好似她与奚奚多爱玩一般。
爱玩却不肯承认爱玩的一对妻妻到底还是要脸面的。
季平奚脑袋从被窝探出来,赶在长公主拆门前喊道:这就起,姑姑你再喊侄女就要和岳母告状去了!
季容神采飞扬:告,你尽管告,烟儿这会还没起,你和谁告状去啊。
没听到反驳的声音,季平奚指了指脑子,她怀疑姑姑今儿个出门没带脑子,换了带脑子的姑姑来,不说转着圈地数落她,起码的态度得摆出来。
现下如此安静,事有反常即为妖。
她有点委屈:她出那主意真是为了姑姑和岳母生活能够和谐。
罢了。我去会会她!
郁枝抓着她袖子:到时候姑姑要是打你,你可要跑,以后、以后顶多咱们不掺和她们之间的事了。
放心。公主殿下拍拍美人手背,末了在她脸上香一口,穿好衣衫慢腾腾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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