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贴身家教之后小说(72)(2 / 2)
一周过去了,聂响依旧没有苏醒。
医生给聂响做了检查,对叶临说: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到这个时候还没醒过来,很有可能变成持久战。
叶临喉咙一下子干涩了,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以后,叶临回头看向聂响,心脏好像被紧紧地攥着,越来越痛。
叶临耳边响起何书安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突然很后悔当初没有早点看清对聂响的心意,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才后悔当初那么恶劣的对待聂响。
叶临喉结微微滚动,他勾着聂响的尾指,小声说: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最近的表现勉强到了合格线,所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勉为其难和你谈个恋爱,怎么样?
他说着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的哽咽: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所以你最好别得寸进尺,赶紧给我醒过来,不然我反悔了,你就别跟我闹。
聂响依旧毫无反应,直挺挺地躺着,动都不动一下。
叶临的情绪有些崩溃了,他抹了把眼泪,正要去洗手间洗脸,尾指猛地被一股力量勾住,身后传来一道虚弱而嘶哑的声音:那你现在........可不许反悔了。
第123章 叶临X聂响篇(25)
聂响醒得太过突然。
叶临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假装昏迷,骗取自己的同情心。
但看聂响醒来后虚弱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否则这么多天他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瞒过去。
医生给叶临详细地做了一次检查,庆幸地说:真是幸运啊,本来以为病人还要昏迷很长一段时间,照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出院了。
聂响提起眼皮,虚弱地笑道:谢谢医生。
医生笑着摇头,你应该感谢你的家属,自从你住院以后,他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聂响眼里含着揶揄的笑意,看向叶临。
叶临不自在地转过了脸,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医生走了以后,叶临忍不住问:你真的是刚刚醒过来面的?
聂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靠在床头,后背垫着柔软的枕头,面不改色地说:那当然。
叶临眯起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你怎么刚好在我说那句话的时候醒了?
聂响伸出手,流氓似的勾住叶临的尾指,轻佻一笑,所以说,老天爷都在帮我,不想让我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叶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但又没有证据,只能把疑心咽回肚子里。
聂响见叶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慵懒道:你怎么最近变得疑神疑鬼的?
叶临心说,还不是因为你。
聂响醒来后,就开始嚷嚷着饿,叶临打车去酒店打包了几样清淡的食物回来,大部分是配粥的小菜。
聂响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吃饭这件事就落在了叶临身上。
叶临也没扭扭捏捏,把买来的粥打开,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聂响嘴里。
聂响享受地张开嘴,咽下,又张嘴,灼热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叶临。
叶临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看的?
聂响把粥咽了下去,闲散地说:好不容易醒过来,当然要多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叶临心里莫名一酸,他强装作平静,勺子轻轻搅了两下粥,一勺子塞进了聂响嘴里。
聂响突然说:你早上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吧。
叶临故意装糊涂,什么话?
聂响张开虎口,卡住叶临的下巴,强迫他看先自己,别耍赖,老子都听见了,你说要和我谈恋爱。
叶临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聂响,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紧张被叶临敏锐地捕捉到。
叶临心情忽然舒畅了,恶劣地逗他,我那只是骗你醒过来的话而已,你看,你这不就醒过来了?
聂响目光一暗,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冷笑道:是吗,那老子还真不如死在这病床上算了。
叶临眉心重重一跳,一把捂住聂响的嘴,低斥道:别胡说八道,不吉利。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掌心传来湿滑的触感,激得他猛地抽回手,聂响舔了舔嘴角,表情充满了痞痞的诱惑。
叶临把手心地在聂响衣服上蹭了蹭,没好气地说:能不能注意点个人卫生?
聂响重新靠回床头,带着过后的慵懒,要不然签个恋爱合同吧,我怕你耍赖。
叶临懒得再装下去,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啊,半点信用都没有。
聂响看着叶临,过了很久,他突然说:老子觉得这刀挨得真值得。
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要跟在叶临屁股后面跑多久,才能把这个硬心肠的家伙追到手。
聂响忍着疼凑到叶临面前,揶揄地说:不过你早上是不是哭了?
叶临把聂响往前推了推,谁哭了。
聂响拇指摩挲了两下叶临的眼角,我明明看见你哭了,眼睛红的,声音都在抖。
叶临拍开他的手,故作镇定地说:只不过风太大,吹进眼睛了而已。
聂响伸手揽过叶临的后脖颈,一把贴向自己,轻声说:哭什么,老子不是醒了吗,我还没跟你好,阎王爷也收不回我的命。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聂响难得正经的脸,叶临心里奇异地消气了,转头望向窗外,冷哼道:一醒过来就会耍贫嘴。
不过聂响能醒,叶临内心其实松了一口气,如果聂响真的因为他成了植物人,那他这辈子欠聂响的人情就还不清了。
聂响捏了捏叶临下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看着叶临眼里的血丝和眼下乌青,就知道这段时间他守着自己一定没多轻松。
一提到这个,叶临忽然想起那天和聂父的对话。
叶临迟疑道:对了,你爸来过一次。
聂响指尖顿了顿,转瞬又变回优哉游哉的态度,什么时候?
叶临伸手给聂响掖了掖被子,做手术那天,他正好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
聂响对此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懒洋洋地说:他是不是来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叶临愣了两秒,你怎么知道?
聂响一向散漫的笑容多了几分讽刺,他那人对儿女一向没有感情,就算我死了,他估计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听到聂响这么轻描淡写说他家里的事,叶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沉重地说:你从来没和我提过你家里的事。
聂响双手撑着后脑勺,说了你也不想听。
叶临无言以对。
其实聂响说的也没错,如果换成以前聂响和他说家里的事,他绝对不感半点兴趣,更没心情深入了解。
吃完了午餐以后,聂响拉着叶临上床陪他睡觉。
叶临皱眉道:你伤口还没好。
聂响霸道地把他抱进怀里,裂了就裂了,反正你会照顾我。
叶临被聂响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偏偏被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脑袋抵在聂响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聂响有力的心跳声。
也许是知道摆脱不了聂响,更或者担心碰到聂响的伤口,叶临的挣扎慢慢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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