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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珍珍生病了,没上大班,所以大班合照没她不奇怪,可程深不是说跟他一个幼儿园吗?

贺竞阳放下照片,继续找,找到一张生日贺卡,贺卡上一板一眼的字体写着“阳阳,祝你生日快乐”。

没有署名,但他记得是珍珍写的,当时是寒假,不用去幼儿园,珍珍委托妈妈上班时顺路来给他送贺卡,但他妈妈赶时间,直接把贺卡投进了他们家信箱,晚上珍珍打电话过来,问他有没有收到祝福,全家才知道写贺卡的是珍珍。

贺竞阳把贺卡放到一边,从底下翻出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白云幼儿园”和园长的电话。

这麽多年过去,不知道园长有没有换人。

他短暂犹豫,掏出手机顺着卡片上的号码打过去。

“喂。”那头是个温柔的女声。

“请问是白云幼儿园的韩园长吗?”贺竞阳小心翼翼问。

“我是,您哪位?”

“我……”贺竞阳卡了一下壳,不确定韩园长是否还记得他,拿起刚才那张合照看了一眼,合照背面写着他们入学的年份。

“韩园长你好,我是10级入学的学生,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当年跟我同级的同班同学。”

“哦……10级?那有点年头了。”那头的思绪仿佛也被他拉回十多年前,“你找谁啊?”

“一个叫珍珍的同学,当时您是我们的保育员。”

“名字是两个字?”

“……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两个字。”

贺竞阳只听大家叫她珍珍,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是哪个“zhen”。

“程深吧?”韩园长有点外地口音,普通话不是很标準,贺竞阳隐约听着像“程深”,可乍一听又好像是“珍珍”。

正犹疑,韩园长又说:“是那个经常绑半丸子头的孩子吧?他爸爸一直资助我们,你找他有事吗?”

她这麽一说,贺竞阳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轮廓顿时清晰起来,“对!对!就是她,我是她当时的同桌,您有她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没有,只有他们家家庭住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搬家。”

韩园长给他发来珍珍的家庭住址,贺竞阳又跟她閑聊几句,表示有机会会跟“珍珍”一同回幼儿园看看,这才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贺竞阳打开短信,看到那串家庭住址,愣了一下。

【保罗小区百合路666号】

那不是跟程深一个小区?

贺竞阳没多想,他现在想的是怎麽联系上珍珍、又怎麽能不冒昧地约珍珍见一面。

想了想,他决定先试探试探,看珍珍是否还记得他。

贺竞阳回到书房,拉开他爹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找到一本信纸和一沓没用过的信封,坐在书桌前开始斟酌语言写字。

【珍珍同学,你好!我是贺竞阳,中班结束后就没见过你了,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上了初中也要做同桌的约定吗?可是我之后就没再见过你,这些年你过得怎麽样……】

内容除了表明身份,就是加点简单的叙旧和关心,最后,贺竞阳在结尾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希望能跟她重新联系,有空一起去探望韩园长。

写完信,贺竞阳把信纸撕下,折成四,塞进信封,趁着月黑风高,把信塞进家门口的邮筒。

其实他没抱什麽希望,如果珍珍没搬家,他们后来应该能遇上才对,兴许珍珍早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又或者,珍珍早就忘记他,看到信也不会回,当垃圾一样扔了也不一定。

总之变数太大。

纯友谊

自打信寄出,贺竞阳从一开始的淡定,逐渐变得忐忑。

寄出去一周还没得到回複,手机上也没反应,是不是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想?

程深看他每十分钟就拿出手机看一眼,用筷子轻轻叩了叩餐盘:“贺竞阳,你思春了?”

旁边埋头吃饭的小白“嚯”了一声:“难怪我最近总觉得老贺魂不守舍,投球都能投歪来,原来是被人乱了芳心!”

“乱……乱你大爷!”贺竞阳磕巴了一下,悄摸摸瞧了程深一眼,撞上程深探究的眼神。

“你……你看什麽!你们家小学妹最近都没出现,你被甩了?”

他明知道程深和小学妹的关系,但为了祸水东引,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

程深深深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目不转睛盯着他问:“怎麽?你吃醋啊?”

贺竞阳如遭雷击:“我变态啊吃你的醋?”

程深故意表现得惊讶:“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学妹,原来你喜欢的是我麽?”

贺竞阳表情僵在脸上,红晕从头冒到脚底板,像只熟透的小龙虾,大声辩驳:“就是说啊!我怎麽可能吃你的醋?要不是为了补习奥数,她才不会天天找你好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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