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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哪见过这样淫/靡的画面,当即傻眼,随后用巨大的勇气克服心中恐惧,半闭眼睛摸到连生,欲给他解绑,连生却突然盯着他背后瞪大眼睛,惊恐得唔唔乱叫。
宋忱只觉得眼里闪过道人影,下一刻,他后颈传来疼痛,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倒在连生身上。
……
醉春阁,二楼。
谢时鸢端坐于榻,身侧轩窗半开,他的目光穿破长空,落在对面阁楼上。此时他仍穿着官服,俨然一副执行任务的样子。
矮几对面,兰楚尧挽衣煮茶,茗香袅腰漫溢,浸了谢时鸢满袖,他洗着茶,面露疑惑:“王座上一山不容二虎,你明明投入了皇帝门下,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麽向他求得的婚事?”
难道皇帝就不怕谢时鸢与宋家联手反了?
谢时鸢接过杯盏,用手指轻轻摩挲,眼眸下垂,语气十分淡然:“我用谢家军换的。”
兰楚尧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手上动作停了,直直凝视着谢时鸢双眼:“你疯了。”
漠北外敌虎视眈眈,寒沙铁骑在边境驻起牢牢防线,靠铁血手腕震慑疆外,威名叫蛮夷闻风丧胆,大雍垂髫小儿都知其丰功伟绩。这只军队世代掌控在谢家手里,各中关系牵连甚广,彼此密不可分,谢时鸢不声不响把兵权拱手让给皇帝,是脑子被驴踢了?
听他这一说,谢时鸢还是像无事人一样,接过兰楚尧手里的器具代替他倒茶。
兰楚尧眉心紧拧,镇北侯一走,谢时鸢被迫挑起大梁,可他并未向先祖一样上战场领杀敌,反而进入朝堂替皇帝做事,这就算了,如今还把谢家军牵扯进来,他真是不明白谢时鸢在想什麽。
谢兰两家关系甚好,一定程度上兰楚尧不会避讳,他直接了当:“老侯爷在世时说过,谢家军只能在战场上沖锋陷阵,绝不会参与朝堂上的争斗,你为何无缘无故趟这趟浑水?”
他以为谢时鸢好歹会解释个一二三,谢时鸢却笑,配上他那绝顶容颜,如雪后新梅蓦然绽放,显得惊心动魄,他带着莫名的语气反问道:“若我早已身在泥潭中了呢?”
兰楚尧一怔,望着谢时鸢,惊觉他不知从何时産生了变化,像是被人击碎精致脆弱的外表后一点一点露出坚毅的本色。这种变化来的悄无声息,又在某些时候几乎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展现出来。
兰楚尧此时无比确信,谢时鸢身上一定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眼神複杂,思绪几度翻转,才说:“谢家军不是靠什麽信物就能调动的,他们只忠于谢家,皇帝不会不知。”
谢时鸢擡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凝沉,顺着他的话头回道:“薛霁卿是知道,但这是他目前与太后抗衡的唯一筹码,赤手空拳总要有把刀,不管利不利他都不会拒绝。”
兰楚尧这才恍然,他摇头自叹,觉得自己真是在商场混得太久,对钱财越来越精明,对朝廷上的事却愈发迟钝了。
不过,薛霁卿是当今圣上的名讳,兰楚尧听他这麽叫,意会到什麽,开口便问:“你不是真想替他做事吧。”
谢时鸢神色难辨,口吻十分随意:“谁知道呢。”
兰楚尧沉思片刻,想起什麽,一扫方才沉闷的气氛,调侃道:“算起来,你们还是表兄弟呢。”
谢时鸢轻声冷嗤,无视他的调笑:“薛霁卿生母地位不高,早年又惹了先帝不高兴,他自小在冷宫长大,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这人吃了不少苦头,别说我,他对先帝都无一丝亲缘之情。”
第 7 章
兰楚尧听罢也摇摇头:“若不是那些皇子一个个离世,太后的孩子又夭折,这位置也轮不到他。”
谢时鸢听到这话却凝起双眉,想起薛霁卿恶狼似的脾性,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他望着兰楚尧,提醒了一句:“别轻易招惹他。”
兰楚尧吃瘪,满不在乎应了一声,又想起正事:“行了行了,不提这些,你来找我到底想做什麽?”
屋里安静片刻,谢时鸢回神,拿出一张信纸,递给他。
兰楚尧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见君子,这是什麽?”
谢时鸢眉目幽深:“一家商行的名字。你不是想在江南一带发展生意吗,找到背后的人,也许可以让你的身家翻几番。”
兰楚尧惊得纸掉在桌上,眼里满是狐疑:“你认真的?有这种好事,你怎麽不自己去做?”
谢时鸢自然不会白白便宜他,谢家十万大军,一年最基本的费用就是笔天价,他勾着红唇,提起条件来一点也不含糊:“之后赚的银子,我们五五分成。”
兰楚尧当即掉了下巴,咬牙切齿:“你怎麽不去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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