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t\t\t东g0ng,文华殿。
上座的人敲着桌台,一下两下的,惹着窦渊心里一阵咯噔。
“你方才说,徐槐是宋将军的外甥?”
烛火明灭,一半照在魏昭脸上,一半拖出长长的Y影。
窦渊连忙应声,诉说自己看到的,“的确如此,属下亲眼见到徐槐与宋将军交谈,举止亲昵,徐槐称呼宋将军为‘舅舅’,想来不会有错。”
魏昭沉默片刻,手指继续敲打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火光摇曳,熔化的烛油滴落在桌台,凝成一片厚厚的蜡。
徐保和认了徐槐,必定是宋彦从中牵线。
更改户籍许是为了科考,但大费周章地绕这么一圈,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复杂了许多。”
他低声自语,随即抬头看向窦渊,“徐槐可有听到什么?”
“臣不知,但宋将军极力担保这人,他确信徐槐不会是我们的阻碍。”窦渊躬身回答。
nV扮男装,更改户籍,参加科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一条条,犯的可不仅仅是欺君之罪。
这个徐槐,
真是好样的。
屋内明暗相交,映照出魏昭紧锁的眉头。沉思良久后,他似乎是想通了,终是松了眉,“也罢。”
自己还能护着她。
窦渊听不懂这句‘也罢’的含义,猜到的大概也仅是放过徐槐,可如此行事,实在不是太子殿下的风格。
没等他思索,上座的人又嘱咐:“如今局势动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且告知宋将军,让他务必看好徐槐,莫要让她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不解决这个错漏,还隐隐有保护之意。
窦渊越想越蹊跷,不由得揣测,难道殿下有意将徐槐收于麾下?
此前,他yu将nV儿嫁与徐槐,不过是看中其贡生身份,还有徐大人那层的关系。现在,连太子殿下都青睐此人,可见其前途不可小觑。
窦渊领命,正准备退下,却又被魏昭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有,关于京郊之事……你亲自去查,务必顺藤m0瓜,将背后之人一网打尽。”
“是!”
窦渊连忙应下,转身撩开帘子,走到隔壁房间,进了一处暗道,没有再出来。
窗外Y云涌动,挟着雷电,轰隆一声,惊跑了树上的鸟儿。
……
今夜的雨下得很大,不过幸好,徐槐早早回到徐府,换了件合身的衣裳。
徐槡见徐槐回来,非常高兴,拿着一副字帖,兴致B0B0地展现他的字。
“阿兄阿兄,今日夫子让我写字。我就写了一遍,夫子便夸我。”
“阿槡很bAng。”
徐槐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非留心倾听,几乎难以分辨。
接过字帖,上面还是那熟悉的字迹,从小到大,阿槡的字遒劲有力,而她的字柔若无骨,缺乏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嫌弃自己的字,常常取来阿槡的字帖,加以练习,试图能沾染上他的几分风骨。
如今殿试已经结束,什么都没有查到,还差点暴露身份。
徐槐不免生了几分退意。
但看到阿槡这笔锋,恍若看到从前那位意气风发的青衣书生。
不能退。
即便身处铁索之上,走错一步便是跌入无尽深渊,粉身碎骨。
“阿槡,”徐槐下定决心,“明天同柏叔一起回临沧县,好吗?”
柏叔是舅舅派来的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徐府中帮她照看徐槡。
徐槡听懂了,“要离开阿兄吗?”
徐槐垂下眸,不敢与之对视,“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柏叔有四十多岁,人老鬓角霜白,中气却十足。许是上过战场的缘故,身形虽佝偻,但耍起剑来,有力拔山河之势。
铁剑削落一片叶子,在树枝上留下几道清晰的剑痕。
落叶还未触及地面,被一人单手夹住,转而飞快地甩了出去。
飞叶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朝柏叔冲去。柏叔身形一晃,轻松地向旁侧移步,那片飞叶便贴着他的衣角掠过,钉入了身后的一棵树g上。
入木三分,微微颤动。
柏叔抬眼望向那出手之人,“少爷,手法不错。”
徐槐轻轻一笑,谦逊道:“不过是些皮毛而已,柏叔过誉了。”
会一两招,但会的不多。
“少爷不必妄自菲薄,以您的聪明才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年纪轻轻,又如此谦虚,柏叔不禁多了几分赞赏,“不知少爷唤我前来,可有何事?”
“的确是有事相商,柏叔,请您帮我送阿槡回临沧县,还有一事,”徐槐顿了一下,“此事思来想去,只能求您帮忙。”
在外从商,识的多是商人与江湖侠客。然而,商贾之辈虽富甲一方,却往往缺乏自保能力;而那些行走江湖的侠客,又如浮云游子,行踪难测,飘忽如风。
此前在临沧县相助徐槐的江湖侠客,早已四散而去,现下恐难以赶来。
柏叔闻言,神sE凝重起来,却也不失沉稳地问道:“少爷但说无妨,只要老奴能办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徐槐缓缓道:“请您去一趟礼部。将永昌三年会试的誊抄录取出来,我想看一下徐槡那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防止‘识认字画之弊’,所有考生的试卷在初评之后,都会由专门的誊录官重新誊抄一遍,以杜绝阅卷官通过笔迹辨认考生的可能。
这样一来,呈现在阅卷官眼前的,便只有内容,而无任何关于考生身份的信息。
礼部位于皇城午门内,想要绕过守卫,从中取出誊抄录,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怎料柏叔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少爷莫急,虽是正途难行,但世间之事,总有偏门可走。”
他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许,“您忘了,您舅舅是谁?”
“舅舅一介武将,可以掺和礼部的事?”
“他不行,但他身后的……”柏叔连忙噤声,差点说了不该说的。
舅舅身后之人,是太子殿下。
徐槐不免有些唏嘘,太子殿下自幼失母,后屡遭安贵妃压制,现今又被景yAn王夺了风头。
世人却不知,东g0ng的势力已悄然渗透至礼部深处,甚至可能是整个朝廷。
“柏叔,此事便拜托您了。”徐槐双手轻轻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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