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X和个体Y(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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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被舔弄,像是隔靴搔痒,总是让人渴求更多。何晓芹觉得自己腿心发软,喘息越来越急促。她扭动着腰肢,贝肉擦过程嘉翎的脸颊,内裤的布料打湿着滑过阴蒂,激起她一阵阵颤抖。

接着,“刺啦”一声,何晓芹的丝袜被彻底撕开,从中间破了一个大口子,变成开裆裤一样的存在。

她瞪大了眼睛,吐出口中吸吮着的肉棒,惊讶质问:“你把我的丝袜撕烂了我等下穿什么?”

程嘉翎呢喃着低语:“这本来就是我的丝袜。等下……等下我把我的给你穿。”

……何晓芹早已忘了,自己这身衣服本来也就是程嘉翎的。自己穿着平时紧贴她身体的衣物,如今又被撕烂了。自己前几日亲吻的双唇,此刻却在亲吻自己最隐私的地方……

程嘉翎终于零距离地舔到何晓芹的私处。浓浓的甜腥气味,刺激得让她头脑发昏。精致的花唇内包裹着细嫩的、颗粒丰富的甬道,舌头伸进去便被卷裹着层层堆叠,稍微一动弹,便会有大股的花液被挤出来,落入自己口中,沿着脸颊流淌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口交是比性爱更亲密的性。程嘉翎恍惚地想,如果何晓芹肯与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并不想离开?

想到前几日她说的解决完这件事后变离开自己,程嘉翎感觉自己心中像是猛地扎进一根刺。她活了二十六年,何晓芹是她遇到的唯一一个能够畅快交谈、亲密相拥的人。和她相比,王旭深只算是一个曾经依恋过的大哥哥,而何晓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她的一颦一笑都让她心动。她的眼泪,她的怒火,她的笑容,她精妙的笔触,她说到开心的事时笑得东倒西歪的模样……程嘉翎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地想着一个人,哪怕她就在眼前,她却已经开始思念她了。

姐妹……

何晓芹的花穴还在自己口中流着淫水。是她亲口说的不想做姐妹了,自己这不算是占她的便宜吧?

思索到这里,程嘉翎舔弄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她无师自通地用舌头灵活擦过花穴口,伸进去深深浅浅地刺着,又滑到阴蒂上方用舌面的颗粒一次次挑逗。她的手指插进何晓芹穴里,一次次抽插,抠挖,玩弄,直到她感觉身上的人忽然一阵颤抖,穴里急促收缩着,喷了一大股淫水到自己脸上。

姐妹是不会喷淫水在对方脸上的吧?

何晓芹口中呜咽着呻吟,早已忘了给程嘉翎口交这件事,只是用嘴唇虚虚地含着她的肉棒,大口喘息着。

程嘉翎于是坐起身,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快速撸动着,另一只手抚摸着何晓芹的头发,轻轻地把她按向自己。

姐妹是不会用自己的嘴巴含住另一方的鸡巴的。姐妹是不会射在对方的嘴里的。程嘉翎破碎地想着,喘息也越来越急促。终于,在性器一阵颤抖后,一大股烫热的液体从马眼喷出,涌入何晓芹的喉咙。她下意识地把何晓芹按向自己,体会自己的肉棒被她紧致的嘴巴包裹住射精的触觉,却在射精结束后猛地清醒过来,连忙放开她道歉:“抱歉,我……”

她失控了。又一次。

何晓芹面色酡红,嘴角还挂着程嘉翎刚射出的白浊粘稠的汁液。她看上去似乎并不介意,反而吐吐舌头感慨:“有点呛喉咙。精液原来是这个味道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程嘉翎不禁有些失神。这样的画面实在太过于香艳淫靡,令她的欲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射精后的肉棒完全不肯软下来,继续硬着,蓄势待发。

何晓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握住那根坚硬的家伙,轻轻捏了捏,低声问:“你要再操我一次吗?”

“我可以吗?”程嘉翎低哑着声音反问。

“……如果我说可以,那是不是变成我先勾引的你了?”

暧昧的话语、嘴角挂着精液的淫靡样貌,她明明就已经在勾引,却不想承担责任。程嘉翎感觉自己像是能看穿何晓芹的把戏,她却不敢确信。她吻上对方刚刚才含过自己性器的嘴唇,感受着她口中唾液的馨香,和属于自己残留精液的标记味道。

她想上她,想得浑身都在痛,但她又怕又一次伤害她。

“求求你,晓芹,告诉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程嘉翎的湿润气息吹过何晓芹的耳边。她不想误会。她害怕有一天早上满怀期待地醒过来,却发现何晓芹已经抛下她离开了。

何晓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唇舌相依。

“操我,程嘉翎。”。

几乎是一瞬间,程嘉翎便失控地把她压在身下,坚硬的肉棒硬生生挤入了何晓芹湿润温热的花穴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啊……”

何晓芹发出一声短促却动人的呻吟,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让她感到无比受用。程嘉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内部那些褶皱正自发收缩蠕动着,像是要绞杀入侵体内的异物一样。

欲望像是一头被唤醒的野兽,侵吞着两个人的理智。程嘉翎索性放开手脚,双手固定住何晓芹纤细柔软的腰肢,下身的硬物一次又一次凶猛有力地贯穿何晓芹的花穴。

这具诱人犯罪的地方,那处引人沉沦的秘处……每次撞击,她都能听见清亮的水渍声回荡在车内,可想而知,她的小穴已经被操弄到多么湿润。

同时,她低头注视着何晓芹的面庞,欣赏着她情迷意乱的表情。

那双美丽的眼睛,永远闪着光的眼睛,此刻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迷离恍惚的双眸,里面写满了湿润的欲望。微张的樱唇呻吟着,胸脯因喘息而不断起伏,汗水浸透她的发丝,散乱在额头上。

尽管如此狼狈,她看上去却是前所未有的美丽动人。

随着节奏的加快,两人的结合部位传出了更加响亮的”噗哧”声。每当肉棒退出,总能牵连出一股黏腻的淫水。当她再次插入,便会把这些液体狠狠地送入小穴最深处。渐渐地,何晓芹整个下身都变得潮湿黏糊,而她本人也已濒临崩溃边缘。

“操我!!程嘉翎……嘉翎……我还要、我还要……”

何晓芹扭动腰肢迎合的样子诱人极了,她如何能拒绝?

于是,程嘉翎停止亲吻她的脸颊,而是俯下身子,吸吮起那圆润饱满的乳尖。两点嫣红的豆蔻立时挺立了起来,和细嫩的乳肉一起在她口中滑动。与此同时,她一只手向下探去,开始抚慰何晓芹敏感多汁的蜜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啊……你轻点,那、那里……太刺激了……”

何晓芹仰着头无力地呻吟,身体随着程嘉翎的玩弄,颤抖得像是触电一般。然而程嘉翎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地一边舔弄吸吮她的乳尖,一边手指更加放肆地在阴蒂上游走摩挲。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何晓芹便迎来了一次强烈的高潮。她身体忽然僵直住,双臂死死环抱着程嘉翎的后背,无法松开,一大股温暖的淫水从花穴深处“咕”地一声猛地喷出来,溅得两人慢小腹都是淫水。小穴里更是要命得收缩着,把一股股酸麻愉悦的要命快感送遍她的全身。

而程嘉翎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就着小穴的收缩,一次次把肉棒送入。她一边挺送,一边孜孜不倦地舔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抵死缠绵,大约就是这样吧。

对于程嘉翎,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能真正让她感受到快乐的存在。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论这是什么——错位的亲情,乱伦的爱情,她都无所谓。这一刻她无比强烈地意识到,哪怕打破一切世俗的禁忌,哪怕身败名裂,哪怕失去自己的所有地位和财富,她也要和何晓芹在一起。因为钱从未带给她过快乐,但何晓芹可以。

得知她存在的那一刻起,程嘉翎的生活便有了意义。

“别离开我,晓芹,求求你……”亲吻之间,程嘉翎低喃着,声音里满是眷恋。只是说完这句话,她又低下头继续品尝着何晓芹因为被过度被亲吻而丰润的嘴唇,并逐渐加深这个绵长的深吻……

何晓芹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随着情潮的不断高涨,理智也随之消失殆尽。她忘了自己在高速服务区的汽车里,忘了周围可能随时有人经过。她呻吟着,颤抖着,被程嘉翎一次次抛上高潮的云端,喷出一股接一股的淫水。

程嘉翎也根本停不下来。肉棒不时整根抽出,又狠狠没入,同时旋转碾磨;接着又变换角度刺入更深的区域,偶尔还会将阴茎拔至穴口附近快速来回滑动,然后再一次深深贯入……花穴里的嫩肉配合着她的动作吸吮碾磨。何晓芹也主动迎合她的动作,扭动腰肢配合。她的双腿紧紧夹住程嘉翎的腰部,仿佛要将她牢牢束缚在自己身上一般,偶尔她还会扬起脖颈、羞涩地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廓。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直到两人体力都渐渐耗尽,何晓芹紧紧夹住双腿,气喘吁吁地说:“我好像、又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穴里规律的收缩先于她的话语暴露了高潮的来临。程嘉翎立即放缓速度,配合她小幅度的慢速研磨,配合快感的积累。她感觉自己也颤抖着,濒临高潮的顶峰。

果然,只是半分钟的时间,何晓芹便开始剧烈颤抖,紧接着又是一大股温热的汁液从深处涌出,浇淋在程嘉翎的下体上。而她也再不愿忍耐,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坚硬的性器一次次捣入那疯狂绞动的穴肉,在四面八方的吸吮下达顶峰,颤抖着将那滚烫的白浊悉数射入何晓芹体内。

高潮过后,两人相拥而卧、气喘吁吁。

此时太阳已开始西沉——她们不知不觉竟然做了一整个下午。

何晓芹依偎在程嘉翎肩头,想起她在性爱疯狂时说出的那些甜言蜜语,不禁有些脸红。

这是真的吗?她真的对自己如此不舍吗?

她看向程嘉翎。这个女人的眼睛那么真诚,她无法想象程嘉翎会对自己说谎。

可是,让她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了自己放弃世俗道德,冒着名誉尽毁的风险,她真的不会后悔吗?真的不会有一天早上,她醒过来忽然意识到,要靠自己的双手赚出每天的食物和房租,这样的日子太过疲劳,因此对她何晓芹心生怨怼吗?

方才的甜蜜此刻已被这无数的问题乌云笼罩。何晓芹叹了口气,再不提那些性欲上脑时说的话,岔开话题问:“你要开车带我去哪里?”

程嘉翎听到这个问题,似乎也僵硬了一瞬,半天才叹了口气,搂住她:“我想……去找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程嘉翎的车子被两人的荒唐举动搞得脏污不堪。她倒是不在乎,直接把车开到隔壁市区一个何晓芹连牌子都认不全的车行,二话不说,刷卡买了一辆最新款的车子,当场提车直接开走,旧车则直接扔给销售员,让她找人清洁后再找代驾开回。

销售员倒是专业,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何晓芹则震惊感慨:“你刚才那个表情,像是在买瓶矿泉水。”

“对我来说也差不多。”程嘉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优雅地打着方向盘驶离。

二人离开后直奔商业中心补上迟到的午饭,顺便趁机购物,换掉那一身在逃金融高管般的西装套裙,换上更加舒适的休闲装。毕竟穿着这身正装出门,实在是太过违和。

程嘉翎挑衣服时依旧维持着她一贯的品味,低饱和度的色调,剪裁考究的羊毛衫和大衣,浅米色的毛衣、温柔的奶茶色风衣,搭配着一双黑色低跟短靴,干净利落,优雅又不失从容。

何晓芹则完全放飞自我,拿着程嘉翎的黑卡,直接冲进潮牌店,左翻右挑,最终买了一件满是大牌LOGO混搭小草莓、冰淇淋图案的粉色卫衣,连帽绳上还挂着blingbling的水钻吊坠。她把卫衣往身上一套,对着镜子满意地转了个圈,朝程嘉翎晃了晃:“怎么样?”

程嘉翎的眉头不着痕迹地跳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笑着评价道:“很符合你的个性。”

“那当然了!”何晓芹美滋滋地拿着衣服去结账,毫无负担地继续刷她的卡。

最终,两个人在商场里逛了大半天,等到她们走出门时,一个依旧优雅克制,另一个却一身张扬浮夸,宛如两个不同世界的生物,却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接着,两人乘车继续上路。路上程嘉翎向何晓芹解释了她要去的地方——她想去看看,恒宇生物登记的地址到底是不是王旭深的家。

地址指向隔壁市下属一座偏远县城。二人驱车,从高速路下去,从柏油马路一路颠簸到破旧的水泥路,终于来到一片老旧的平房区。房屋排列得错落不齐,墙面斑驳,似乎经历了许多年的风雨侵蚀。道路两旁的树木高大挺拔,落叶积了厚厚一层。树冠看起来从未修剪过,枝叶间偶尔挂着脱落的电缆,空气中则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何晓芹环顾四周,怀疑地皱了皱眉:“这地方……真会是他的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程嘉翎没有回答,只是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导航显示的位置。车停在了一座水泥平房前,低矮的门檐和生锈的铁门让人几乎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人居住。

她熄了火,坐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没有勇气。如果王旭深不住在这里,她要到哪里去寻找他?如果他真地住在这里,那她又是否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情绪纠结的时刻,她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是何晓芹。程嘉翎转头看向她,何晓芹则理解地冲她一笑:“没关系的。”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给了程嘉翎莫大的勇气。她终于下了车,牵着何晓芹的手一同上前,伸手敲了敲门。

铁门闷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并没有人来开。程嘉翎的心头涌上一股失望,却又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她刚准备转身跟何晓芹提议离开,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旧毛衣,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他的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眼角布满了细纹,鬓角也有几缕白发。

尽管只过去十年,尽管他的五官轮廓丝毫未变,他的神态却但明显苍老疲惫许多,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程嘉翎紧咬嘴唇,半天才开口:“王医生?”

“我已经不是医生了。”他平静地回答。

他视线从程嘉翎移到何晓芹,又移回程嘉翎,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似乎有些骄傲的笑容:“你们果然找来了。好久不见,嘉翎,晓芹。请进吧。”

他让开了门,转身走进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一间陈旧简单的屋子,陈设朴素,木制家具上布满划痕,书架上堆满了书和文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旧木头味道。程嘉翎注意到客厅的电视上方摆着一张全家福合影,是王旭深和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还有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小女孩。她心头一阵释然——他已经有新生活了,自己年少时的依恋果然只是一场梦境。

王旭深烧了热水,泡了三杯热茶放在桌上,招待二人喝茶。

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何晓芹和王旭深只是见过几面,并不熟悉,此刻夹在程、王二人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决斗场的调停人一样不自在。她啜了一口茶,冷不丁地问:“你夫人和孩子大概几点回来?我们是不是出去谈比较好?”

王旭深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她们这几天回去我岳父岳母家了,晓芹,嘉翎,你们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们发现真相。嘉翎,我发邮件提醒你时就知道,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追查到底。”

程嘉翎看着他,眼神复杂:“王旭深,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从头到尾,告诉我们。”

“我从进入程氏后就开始参与了‘GeminiProject’的观察评估工作。我负责的是你们两个人。”王旭深低声说道,目光看向远处,身影低垂着,像是带有浓浓的负罪感,“嘉翎,你的父亲让我担任你的心理医生,目的是定期评估你的心理发展。他很得意你在逻辑、记忆和创造力上的天赋表现,认为这是实验成功的最佳例子。”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在观察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另一些东西——你的孤独感,你的情感压抑,还有你时常提到的’缺失’——这些都不是你天生的性格,而是因为你家庭的压抑,和实验将你们姐妹拆散造成的后果。这让我很心痛。包括晓芹,她的一切焦虑、抑郁和攻击性,都是因为我们这个该死的实验设计。”

何晓芹有些嘲讽地插话:“所以你就在旁边心痛着,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什么都没做?”

王旭深闭上眼,苦笑了一声:“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我一次又一次劝程董事长,这项实验根本不符合伦理道德,应该终止,告诉你们真相,帮你们寻找适当的心理援助。但他警告我,说如果我多嘴,他会杀了我。”

“杀了你?”程嘉翎眼神一冷。

“是的。”王旭深点头,“你父亲手段非常狠辣。程氏集团表面看是一个财阀集团,为了维持这样的体量,少不了要与黑白两道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当初选中你领养,正是因为你和晓芹是所有实验对象里最优秀、最聪慧的,你们身上带着我们编辑过最成功的天才基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番理论太过荒唐,程嘉翎甚至感觉不到愤怒,只觉得滑稽。她毫无感情地问:“为什么被选中的是我,而不是晓芹?”

“是因为另一项研究——我们把你的基因编辑成了会分化成Alpha的个体,而何晓芹是Omega。你父亲不希望家族继承人是Omega个体。”

根据王旭深的解释,他们目前研究出ABO性别分化的原理是线粒体基因与体内的胎盘基因超变异碎片共同作用后被表观遗传学修饰的结果。同母的兄弟姐妹虽然会共享线粒体基因,但因为胎盘绒毛膜增生过程中基因的超变异方向是随机的,所以有一定概率会分化成不同的ABO性别。但同卵双胞胎不但经常共享绒毛膜,超变异也会奇妙地遵从同一个方向,因此ABO性别一定完全一致。

而他们发现了这个决定超变异DNA碎片和线粒体基因互相作用的关键分子结构,人为操纵了她们的性别分化。

何晓芹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和程嘉翎认识后,她无数次质问过上天,为什么程嘉翎过的是金枝玉叶的生活,而她却因为贫困苦苦挣扎。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程嘉翎父亲一个愚蠢的偏见。而此刻她第一次真诚地意识到,程嘉翎说的话或许并不假——她的人生也很痛苦,痛苦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自己。毕竟,一个为了自己的性别和智商而选择自己的父亲,对她的人生究竟能有多少尊重?

程嘉翎的质问声中带着隐隐的愤怒:“所以呢,你就决定置身事外,就这么离开了?”

“我没得选。”王旭深叹了口气,“在跟程董事长谈过后我很快被开除,还被迫签了竞业禁止协议,不能再从事任何可能接触到心理学研究的工作,只能转行做了一名普通的中学老师。但我在离开时带走了我当年的实验笔记。这么多年,我一直保留着它们,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找到我,到那时也许这些东西会很有用。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书架中翻找着,最终在一层书架底部层层叠叠的文件中取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姐妹俩:“这里面有你们从五岁到十六岁我做过的所有评估记录。你们拿走吧,剩下的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程嘉翎接过文件夹,心情沉重地翻开了第一页,何晓芹则凑上前一同浏览。厚厚的资料上记录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细节:项目编号、实验设计、测试结果,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描述。尽管何晓芹没有受过太多心理学和遗传学方面的教育,但那些重复出现的关键词却清晰得让她无从逃避:“双胞胎”“心理评估”“行为观察”“智商测试”“环境变量”“孤独感测量”……

当她们看到何晓芹离家出走前最后一次评估结果时,一行字闪过她们的眼睛。“对现状强烈不满,持续抱怨,伴随无法控制的莫名愤怒情绪,行为表现有可能趋于极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此刻,一直以来压抑的怒火再度被点燃。何晓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莫名愤怒情绪’?你真的觉得我的愤怒莫名其妙毫无来由吗?我活在那么一个压抑的家庭,你觉得我是毫无理由的愤怒?”说着,她的手指在纸上划过,指着另一段文字说道,“‘行为表现有可能趋于极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当初觉得我会杀人还是自杀?”

程嘉翎则皱着眉,继续沉默地翻过另一页。这一页写的是一系列对比分析,记录了姐妹俩在智商测试中的表现,包括记忆力、逻辑推理、空间感知力等,每一项都达到或超过实验的“天才”标准。但令人扎心的是,这些数据旁边附着详细的评估报告,却只字未提她们的个人感受和真实情绪。

“原来在你眼里,我们从来不是人。”程嘉翎低声说道,语气冰冷,“我们只是实验对象,是数据。”

“并不是这样的……”王旭深痛苦地摇摇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辩解的权利。

何晓芹冷笑了一声,指着其中一段评估报告对王旭深说:“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对你还挺有好感的。你每次让我填那些奇怪的表格后都会给我糖吃,我还看过你塞了几百块钱给我爸妈,虽然他们只拿这些钱给我那个哥哥买了新羽绒服,但至少那几天他们心情挺好,甚至都没打我。可现在想想……”她狠狠合上文件夹,目光灼灼地盯着王旭深,“你就是把我扔进那个地狱的帮凶!你说得对,我是有极端情绪,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王旭深垂下眼,毫无辩解意图,只是低声说道:“我不求你们原谅我。我的确做错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错的。我现在只希望这些资料能帮到你们。”

“帮到我们?”何晓芹愤怒地大喊,“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那些评估报告里的’环境变量’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她的眼睛通红,指着文件夹说道,“它意味着我每天被饿着肚子扫地喂猪,意味着我被养父母骂是废物、打得浑身是伤,意味着我差点被强行当成生育工具!而你们,只会把这些写成什么‘贫穷和压力对个体行为的影响’!”

程嘉翎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始终无法真正感受到对王旭深的恨。她记得这个男人每次见她时温和的笑容,记得他倾听她讲那些无从言说的孤独和压抑,记得他走后那段时间自己如何整夜失眠、无助地怀念他。

她轻轻放下文件夹,语气无奈又哀伤:“晓芹,我知道你恨他,你也有理由恨他。但我们最该恨的人不是他,毕竟他也曾经试着帮助过我们。当年他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

“关心?”何晓芹冷笑着打断了程嘉翎,“程嘉翎,他对你或许是关心,可我呢?他把我送到那个地狱,一年过去看我两次,这算什么帮助!你能不能别替他说话?”

“我不是替他说话。”程嘉翎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旭深,“但他至少给了我们这些资料。他不是我们痛苦的根源。这件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何晓芹死死瞪着王旭深,拳头紧握着,却最终没有动手。她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地吐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算了,你不值得浪费我的力气。程嘉翎,我们走吧。”

王旭深依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此刻,道歉的话都显得多余——再多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曾经的伤害,而两个女孩此刻唯一想做的,就只有离开。

于是,二人拿着文件离开了王旭深的家,启动车子,沉默着离开了这个破落的县城。夜晚的冷风吹过,吹起地面一片片破碎的落叶和尘土,无尽萧索。

程嘉翎心中复杂至极。她明白,公开这些资料才是正确的选择——就算不是为了她们,也是为了剩下的十一对实验中的双胞胎。可是,如果公开这些资料,程氏集团将毁于一旦,她父亲也将面临法律和舆论的双重惩罚。而那是她的父亲,她的家族。

“晓芹,你怎么想?我们应该想办法公开这些资料吗?”她低声问何晓芹。

何晓芹转过头,目光在夜色下更显得坚定:“这什么好犹豫的?你父亲的财富是这些肮脏的手段换来的。这个实验里的人,有一半过着像我这样的生活,遭受着贫穷、虐待、孤独。我们现在是唯一能帮助他们走出困境的人,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些人怎么办?”

程嘉翎被这句话刺中,低下头沉默不语。

一个财阀集团的存亡,和十一对无辜的陌生人的幸福,她竟然看不清选项。

原来她也被程氏这该死的金钱至上主义污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天色渐暗。程嘉翎开着车原路返回,送何晓芹回家。

她原想邀请何晓芹去自己住处,或是另租一个房子,但何晓芹坚持要回自己的地下室——她的心里很乱,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地下室在接近城郊的地方,几乎是城市的另一端。刚刚入夜的x市正是交通高峰期,繁忙的街道上光影穿梭,人流密集,车子开开停停,半天也前进不了一个路口。

何晓芹正看着窗外的霓虹呆想,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才接通。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何晓芹的声音压低了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程嘉翎在一起时,接这种来路不明的电话是一种打扰。

“晓芹,是我,美凤啊。”

电话那端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爽朗干脆,每个发音都带着利落。

何晓芹愣住了。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纺织厂里忙碌的车间、呛鼻的化纤气味、单调刺耳的机器声——还有赵美凤那个爽朗的大嗓门,总能盖过所有的嘈杂。

“赵美凤?”何晓芹的声音透着难以置信,“真的是你?”

“是我啊!”赵美凤在那头笑了笑,笑声一瞬间让何晓芹涌上许多怀念,“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何晓芹轻声说道,嘴角慢慢扬起,“以前在厂里多亏你天天护着我。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呀,别这么说,都是互相帮忙。”赵美凤的笑声里多了一丝怀念,“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混蛋经理现在还活着没。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发烧到站都站不稳,想请假经理就威胁要扣你工资,我就戴着口罩替你顶了两个小时的班,结果被他发现之后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啊,那个混蛋,他之后也骂了我一顿。”何晓芹低笑着,眼里闪过一点无奈,“那时候……日子真的不好过。”

“谁说不是呢。”赵美凤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那会儿我还总说要攒钱开个小吃店,结果到头来,连工厂都干不下去了,被开了之后跑去当清洁工讨生活。晓芹,你跟我不一样,你画画画得那么好,我那时候就知道,你迟早能出人头地。”

“美凤……”何晓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回忆起赵美凤曾经偷偷塞给她的酸奶、带她在工厂后面的角落偷懒吃虾条的瞬间,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但她也记得赵美凤最后那不甘又嫉妒的眼神。

如今斗转星移,这么多年过去,应该是都释怀了吧?

电话那头的赵美凤沉默了一会儿,赵美凤突然开口:“晓芹,你最近怎么样啊?还在x市吗?”

“嗯,还在。”何晓芹下意识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赵美凤的语气轻了几分,显得有些不安,“我……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最近在x市的工作丢了,现在连房租都交不起。晓芹,我实在没办法了,能不能暂时去你那儿睡几天地铺?等我找到工作就搬走。”

何晓芹愣了一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这个久未联系的朋友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倒不是想拒绝,但是她想起自己那间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想起那脱落的墙皮和永远用到一半就跳闸的电暖气,心里有点不太好意思。

“美凤……”她刚想开口,忽然又顿了一下,“这个……”

“你放心,我就住几天,不会太久的。求求你了,不然我真的要流落街头!”赵美凤打断了她的犹豫,语气急切地恳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吧,没问题。我马上到家了,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

何晓芹最终点头答应,顺便把地址用短信发过去。赵美凤听上去并没有特别开心,只是草草说了几句等会儿见便挂掉了电话。

还没等她细想,程嘉翎却在下一个路口径直一个180度转弯,掉头往回开。

何晓芹震惊地问:“你在做什么?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我刚才听你在电话里说你们很多年没联系了,对吗?”程嘉翎的声音冷静沉着,“那她是怎么知道你在x市的?”

何晓芹一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啊……我们的工厂当时明明在很远的地方,她怎么会知道?”何晓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但却不愿怀疑自己当年唯一的朋友,“可能是……巧合?或者她在别的工友那里打听到的?”

“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程嘉翎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我相信你的朋友不是故意害你,但这世界上想害你、害我们的人有很多,不得不防。你不要回家了,先去我那里住一晚。”

接着程嘉翎打了另一个电话,安排人在何晓芹家门口装了隐形监控。

对方的动作很快。她们刚刚回到程嘉翎家收拾停当,热好管家阿姨留的饭开始吃,程嘉翎便接到保安公司的电话得知监控有了异动。她打开邮件和何晓芹共享收到的视频。只见几个男人蒙着脸,手里拿着铁棍,撬开门冲了进去。监控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巨响让何晓芹浑身发抖,她的手紧紧攥着,指关节泛白。

“这帮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她声音微微颤抖。

“还好你不在那里。”程嘉翎收起手机,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却冷得像冰,“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何晓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美凤的电话,按下免提。电话接通后,赵美凤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晓芹?你怎么……你没事吧?”

“怎么,我应该有事吗?”何晓芹怒气冲冲地反问,“美凤,你问我要地址真的是要借住吗?怎么我前脚发给你后脚就有人闯了我的家又打又砸?”

赵美凤明显愣住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道:“不可能的……晓芹,我就是……就是听人说你犯了法,他们让我帮忙打听打听你的地址……我也是想配合国家,不想惹事……”

“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话?!”何晓芹怒吼,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赵美凤,你觉得我像是会犯罪潜逃的那种人吗?!”

“我哪里知道啊!”赵美凤突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我真不想害你,晓芹,可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你骗了一大笔钱然后消失了,你躲得时间越长刑期就会越重……我不想你出事啊!”

何晓芹也哭得泣不成声——为这段注定失去的友谊。此刻,程嘉翎冷静的声音却忽然插了进来:“赵美凤,你亲眼见过那些人吗?”

赵美凤抽泣着回答:“有,带头的是一个男人。他四五十岁,头发前面有一缕是白的……但是他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

程嘉翎的目光一沉,伸手挂了电话,眼神里闪过一摸冷意:“找到她的是周谦。”

“周谦是谁?”何晓芹满脸困惑。

程嘉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翊宸资本的CIO,我的副手。不过现在看来,他估计还是我父亲的打手。我父亲他,已经知道我们见过面,要对你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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