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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载他的罪名,是不是还该添个‘私设刑狱,非法监禁’?”

他其实没图大坏蛋能够回答。

只是他想说出来给自己捋捋思路,他觉得像是这麽回事,但并不太能拿準。

大坏蛋直视堂下:“洛阳监狱早已有之,并非‘私设刑狱’,是‘滥用私刑,目无法纪’。”

呜呜呜大坏蛋怎麽这麽会说!!!

因为大坏蛋提示了这麽句,卫晚岚没能出丑,他一拍惊堂木把那罪名说了出来,很专业:

“元熙载‘滥用私刑,目无法纪’,这洛阳监狱难道所有人都被他折磨死了,就只有尸体来诉冤?”

天子一怒再加上惊堂木加持,有气势。

正堂里都有来配合带动氛围的了:“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说着堂下先有一个人跪,接着跪倒了一片。

卫晚岚眨了眨刘海后的眼——觉得自己这戏挺对,像审案。

这时若干名前去提调人证的军士之中,突然有个刚才稍落后些许的军士,这时方才阔步走到正堂,朝卫晚岚跟苏靖之禀报:

“啓禀陛下、王爷。我们发现监狱有间特殊的死牢,里头还有个被元熙载抓起来的人犯。”

“是个硬骨头。我们发现时已经成个血人了,身中数刀,还断了条手臂。他就被丢在囚牢五尺高矮的暗房,令他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下去。”

“可他依旧活着。没断气。”

卫晚岚隐隐觉得某些信息好像对上了。

这个人……

他有点着急见这个能剖出元熙载更多秘密的人证,一时不觉,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

那断了一只手臂的男人,浑身不仅是伤,还缠满儿臂粗的铁锁。

锁链是特制的,链体并不光滑,可能是故意泡水使它泛起层层红褐色的铁鏽,人犯在披上这种铁锁时,鏽渣落入伤口血肉,伤口无法愈合,并且痛痒难耐。

这给人带来的是非人的折磨。

可是那汉子哪怕仅剩一口气,被人搀扶进刺史府正堂时,依然紧紧地闭着眼、攥住拳、咬紧唇,满脸血污与泥汗。

摄政王见到那人时,身躯有瞬间后仰绷直。他定了定神。下座位站在此人身边。

卫晚岚则是有些试探地,蹲在那人左侧,声音不大不小地唤了句:

“……奚雁?”

那硬汉的双眸竟豁然眨开了!

表情目眦欲裂。就好像有谁拿到他最重要的东西,用这个东西要挟他。

这引得他本来根本对外界不屑一顾,不肯配合,处于凭本能求生又濒临崩溃的边缘,现在则是变成有强烈的反应。

他轰然一抖长臂,满身的锁链震颤!

这人所制造出来的动静,使得正堂房檐嗡嗡共鸣,簌簌地掉下来墙灰。

分明已经如具尸体也差不了多少了。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还在喊:

“我儿奚雁!我儿奚雁!狗贼你必将为国法所诛……元贼当诛!元贼万死!”

锁链声哗啦啦地响。

卫晩岚险些被这人带起的铁索抡到身体。

天子怎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囚徒所伤,说出去打大魏军士的脸。

但终归摄政王快了所有人一步。

只见苏靖之出手蹲身将此人摁住,因为他的力气太大,而对方反抗的势头亦猛,两道刚烈的劲力相撞,单薄的地板承受不住响起嗡鸣,石板裂开石缝。

“血人囚犯”被这道劲力牢牢控制。

眼珠子里的瞳仁抖了抖,像是从强烈的亢奋中收敛情绪,他逐渐看清楚控制他的人:

“你——”

摄政王却在这时让开了。

将已经完全打消攻击念头的“血人囚犯”留给卫晩岚。

卫晩岚愕然片刻。发现没什麽危险了,然后才敢风波核心探头,小声问:“奚雁的父亲?”

行至豆禾村时,他们遇上了打算蛰伏原地刺杀元熙载的奚雁,奚雁眼见自己的父亲与元熙载手下发生沖突,以为父亲被斩断手臂后在乱战中死了。

但凭现在情况看来。

奚雁他爹并没有死。

而且还因为忤逆元熙载,被元熙载抓回洛阳监狱,元贼意图折磨他生不如死,这是元熙载想要当人上人,想支配其他人的病态。

卫晩岚咬了咬唇。

当真是善恶有报,当时气焰嚣张的元熙载,恐怕万万没有想到,被他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奚雁父亲,会成为给他罪加一等,令他更多恶行公之于衆的重要证人。

奚雁之父沉声道:

“草民……奚安泰。”

第095章 让我再看看你

奚安泰抿了抿唇, 咽了口口水。他的嘴唇早已干裂起皮,唇面还有刚刚干涸不久的血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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