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1 / 1)
('
究竟是因为什麽他才屡次这麽倒霉!
兰索悲从中来,愤怒地瞪视着身旁的砂金,砂金看着他,关切地道:“怎麽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需要!”兰索咬牙。
砂金一笑,走了过来。
“真的吗?你似乎不太高兴,说说看吧,猎手,目光放长远些。如果我能为你提供一些建议,我们就能更快地从这片裂隙离开,这是双赢的选择。”
“才不是!”
兰索后退一步,然而,脊背抵上操作台,退无可退。砂金在他面前站定,很近,近到兰索能看清他颈上皮扣末端金属泛起的冷冽光泽。
“为什麽非要独自烦恼,而不肯向我求助呢?你该不会是在害怕我吧?”砂金真诚地问。
他紫蓝色的眼眸里藏着兰索看不懂的情绪,但毫无疑问,狡猾,从容,满腹坏水,它并不柔和,相当锋利,令兰索如芒在背。
“别过来!”
别再过来了!
兰索试图推开对方,他真的很不擅长应付砂金这类聪明绝顶的赌徒,对方总能看穿一切,惯于卖弄诡计的家伙更会洞察人心。
“令使,你可是令使,得到星神一瞥的人,何必忌惮我?”
靠得很近,除了刀剑相向时你死我活的战斗,他还从未离某人这麽近过,他甚至能闻到砂金身上浅淡的香水味。
兰索视线不自觉地往下落,到了某处,又像被烫到了一样别开。
天啊!
谁家好人要在胸前开奶窗,坏文明!
“你还是那麽有趣,你在看哪里?”砂金捕捉到了他视线的落点,先是一怔,而后轻笑。
“哦,你在意这个?”
他被黑手套包裹的手指从喉结勾下,指尖搭在黑桃状金属镂空边缘,往里一伸,将布料微微扯开。
兰索甚至能看清对方喉结上下滑动的幅度。
兰索脑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干嘛!突然间的这是干嘛!还能不能玩了!
他脑子一空,替身使者的灰雾瞬间凝聚,下意识的,涌动着澎湃力量的横斩挥出,空间为之碎裂。
咔。
眼前的砂金像被斩碎的镜子,绽出道道裂纹,哗地一声,一道诡异的虫鸣在兰索耳边尖啸。
不对!
兰索精神一震,替身使者接连斩出,幼年真蛰虫瞬间化为碎片,连同躯体一并消失。
兰索胸膛剧烈起伏,灰雾在他身边环绕,他警惕地看向周围,发现砂金仍旧站在远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已经欣赏很久了。
“真是有趣的幻觉,你对着一只虫子说别过来的时候,耳朵红得很呢,我很好奇你究竟看到了什麽。”砂金挑眉,像欣赏完演出的客人,认真鼓掌。
“你!”兰索瞳孔地震。
他捂住耳朵,像一只受惊吓的猫。
该死的,他就该早点一刀斩了这个混蛋!
第03章 第3章
砂金愉悦地笑了起来。
兰索恼羞成怒,替身使者磨刀霍霍,恶狠狠道:“不许笑!”
看着替身使者绕着灰雾的雪亮刀刃,砂金抿住嘴唇,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非常礼貌得体、不会使任何人感到不适的笑容:“朋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闭嘴,再提就砍了你!”兰索色厉内荏,视线完全不敢从对方那张可恨的脸上移开,生怕看见不该看的。
“好吧。”砂金弯起眼睛,说道。
这家伙一定在心里偷笑他,兰索敢打包票。
虽然砂金一贯把笑容焊在脸皮上,但眼里流淌出的情绪是做不得僞的,他的视线太直白、锋利,连唇角的弧度都有揶揄的味道,又在暗自思索什麽,一肚子坏水。
兰索决定眼不见为净,他用灰雾卷起空中残余的颗粒,仔细观察,发现了几缕未被消解的虫甲残骸。
质地坚硬,翅鞘犹如钢铁,细碎断片泛着铁灰色泽,裂缝中隐有赤红纹路,是刚複制出的幼蛰虫,战斗力不强,尚未步入成熟期,不难处理。
但这毫无疑问是个坏消息,衆所周知,当你在衣柜某处发现一只幼蛰虫时,你很可能已经被无数真蛰虫们包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个该死的赌徒搅进来不够,塔伊兹育罗斯的虫崽子们又横生枝节,是阿哈无聊,嫌最近的乐子不够精彩,亲自点兵来了?
等等。
一股莫名的恐慌感在兰索心中浮现。
这里有幼蛰虫就意味着,星槎里至少会有成熟体的真蛰虫,甚至有蚀蛰虫也说不準,但最令兰索担忧的是,他该不会倒霉到遇见「繁育」的令使·斯喀拉卡巴兹吧?
虽说他好歹也是个欢愉令使,但他可不是阿哈本神,连星神的乐子都敢笑。他只是个运气不那麽好的非酋令使,玩养成游戏新手池保底出下水道的那种,要小心翼翼积极努力才能避免成为乐子制造机本机,处境不是一般的难。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