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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金把开拓者忽悠走了,兰索目送他们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吧,换个地方说话。”流萤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公园一圈,压低声音道。

他们走到稍远的地方,拐进人迹罕至的街巷,霓虹招牌的光线延至巷口,里头漆黑一片。

影视剧里,这种小巷子最适合反派密谋——无端産生此种联想的兰索挠了挠头。

奇怪,他为什麽自动带入反派角色了,他们星核猎手可是妥妥的正派人物好吗。

流萤停下,转身,未等她开口,兰索抢先答道:“我没有擅离职守,我是被迫的!”

流萤张了张嘴,兰索又字字恳切:“我没透露剧本,其乐融融什麽的都是假象!”

流萤蹙眉,兰索继续输出:“我们也不是朋友,我没他这种朋友!”

流萤眨眨眼:“谁问你了?”

兰索:……

“其实就算你说自己在约会,我也没有任何意见的。”流萤又道。

“我没……”兰索绝望地呻吟。

“毕竟剧本不可能事无巨细,我相信你的能力,当然,如果你没把阿哈之骰弄丢就更好了……你找回它了吗?”

“还没来得及。”

“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回它,剧本即将翻页,真正的舞台要出现了。”

“说起剧本,我有件事要问你。”兰索苦恼地扶住额头:“你有没有感觉现在的剧情提前了?”

“没有,我的剧本中不存在过于细枝末节的内容。”流萤蹙眉:“这又是你独有的感觉吗?”

“不清楚,只是每当我醒来,剧情都会加速。”兰索认真回想剧情扰动的时间点,一次是在变成折纸小鸟,另一次是在忆梦池中醒来,遇上黄泉的时候。

“或许与醒来有关?”兰索喃喃道。

“对了,你的前同事有点难缠,她在跟蹤开拓者,不知道打什麽主意。”流萤说。

嗯?花火这麽快就能使用面具了?虽说他没下狠手,但这才过去不到一个系统时,未免太快了一点。

兰索嘶了一声,一个隐约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苏醒于一颗被虚无笼罩的星球中,那里时空静默、怪诞诡谲,即便从那里离开,虚无的影子还是笼罩在他身上。

起初,他不能很好地利用欢愉平衡体内驳杂的命途侵蚀,度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如今努力回忆,也只是一片模糊的灰色,残存零星的碎片记忆,无法拼凑出完整画面。

后来,他学会了用阿哈之骰抵挡虚无的侵染,欢愉令使的伟力使他绝处逢生,找到得以存续的支点,尽管不能根除,却也不会使他遭受根本性的影响,他一度忘记了被虚无追上的无助与绝望。

他与花火交手多次,对对方的小把戏了解颇深,乐子人喜欢到处掺合,煽风点火,这没什麽,关键是兰索自己有问题。

从进入匹诺康尼起,他所能调动的欢愉伟力就开始减少了,这与阿哈之骰远离他无关,最可能的,是阿哈的伟力被分流了。

有什麽东西在无形中侵蚀着他,但他一无所觉。

霎时,兰索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你怎麽了?脸色很难看。”流萤察觉到兰索的异样,神情严肃道。

“你还记得八音盒里的那句话具体是什麽吗?”兰索忽然问。

流萤想了想:“将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尽收眼底,寻得匹诺康尼之父「钟表匠」的遗産,而后解答:生命因何而沉睡。”

兰索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眼,银狼用星穹列车引擎的空间曲率为密钥,破译了八音盒背景音的不和谐音,得到了这句话。

梦中的不可能之事?

流萤:“你想到什麽了?”

“你说,这个梦中不可能之事会是什麽呢?”兰索看向流萤,又望向远处繁华的美梦世界。

有无限可能性的梦想之地,最不可能发生的事?

流萤沉思一会儿,再度看向兰索,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出了凝重。

“我会去调查的。”流萤说。

“嗯。”兰索长舒一口气,又恢複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开拓者身上有麻烦精吸引法则,或许你会比我先找到答案呢。”

“那最好不过了。”流萤笑了一下。

两人交换眼神,确认此次战前会议圆满结束,便一起往回走。兰索看向头顶璀璨的夜空,灯火通明的城市倒影如同贴画,永久定格在梦想之地上空,如梦似幻。

兰索从兜里摸出一枚艾迪恩代币,银色的浮雕造型适合盘在手里把玩,正走着,突然听到街边电视传来播音腔。

“近日,星际和平公司驻庇尔波因特发言人在星际和平大会中致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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