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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也好奇地擡起头:“对啊,我也觉得他们关系怪好的,干嘛冷队老说他俩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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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一路上叶展都面色苍白地紧抿着唇角沉思着。

想着宁远反常行为举止,难道冷队把他的事告诉宁远了?尽管手术已经过去快两年,如今已经可以算与常人无异,叶展还是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过冷藤,不要把他做手术的事告诉队里的所有人——当然包括宁远。

叶展性格随和,但天生讨厌成为焦点,习惯性回避他人的关怀,不希望成为被所有人特殊关照的对象。

更何况,他是为“赎罪”来到支队的。

因为当年的那句失言,他“害死”了宁静。至少叶展自己是这麽认为的。尽管他很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过那句话,在病得糊涂之际……也许真的说了。

叶展惴惴不安地思恃着。

“你晕车?”

副驾驶的宁远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叶展,直觉他看上去脸色很差。

随后宁远忽然伸手过来,手背碰了下叶展的额头:“不会真淋雨发烧了吧?”

叶展神思恍惚,下意识地躲开。宁远一怔,手臂在空中僵停了一刻,默默收回了手。

被法医的手碰到,常人心里应该多少都会膈应吧。宁远失神想着,不自觉垂眼,神情沮丧。

叶展回过神来,看到宁远略微向下的嘴角和他失落的神情,立马猜出一半——他连忙不忍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老多想。我不是嫌弃你。我……晕车。”

宁远干咳一声,扭过头去背对着叶展,摆摆手不再说话。

车子驶出江城别墅区的大门。雨刮器快速划动,挡风玻璃两旁的雨水彙聚成河。他们绕近道回市局,车子开过了一段不太平展的石子路。

透过绵密的雨水周舟拼命看着前路,她车技一般,车子微微颠簸着。她用抱歉的目光看了一眼叶展:“对不起啊叶老师……”

话音刚落,周舟没看清路压过了一块大卵石,速度控制得又不好,车子猛地一震。

感到后面的叶展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甩得趴在副驾驶靠背上,宁远解开安全带,面带恼怒:“停车,我来开!”

周舟如获大赦赶紧点头,和宁远换了座位。

还是这条卵石路上,宁远开的车平稳了许多。

叶展透过后视镜,看着宁远打着方向盘、平静的脸色。他的头发也是湿的。

这一个月因为那两起命案,整个支队忙得脚不沾地,冷藤此刻还在局里处理之前那个受害人的家属,因此今天带队出现场的只有祁颜。

宁远的头发有些长了,有点盖过额头遮住眼睛。叶展看到他时不时皱眉甩头,把额前长了的刘海甩到一边去。

湿嗒嗒的刘海遮住了宁远脸上唯一好看的五官(当然这是叶展这麽觉得)——微弯的柳叶眉,显得眼睛更小了。滑稽。叶展忍不住笑了,从鼻子里哼出口气。

“你笑啥?”宁远语气不爽。索性拿了放在一旁的粉色发卡把头发全夹在脑门上,露出整个额头来。那是周舟的发卡。

“我觉得,你眼睛的大小决定了你头发的长度就算拉直了也不足以威胁视力。”

宁远:“……”

坐在前面的周舟正在喝水,听到叶展的话突然噗一声笑喷出来。

叶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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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病理切片显示瘀点性出血肺气肿,比较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特征。尸体被打捞起来时口鼻周没有泡沫,排除溺毙。死亡时间24小时左右,还有,她死前遭遇了性侵。”宁远说道。“兇器是一节麻绳,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被发现。”

叶展不动声色地擡眼瞟着宁远。他只有在研究尸体的时候才会说人话。其余的任何时候,他那张嘴都令人讨厌至极。叶展想着。

法医实验室里的温度本来就低。几人看着躺在尸检台上的崭新尸体,空气凝滞着。忽然冷藤啪地一拍桌子。

“他妈的,怎麽又是这种案子!”

关于前两个案子的兇手还毫无头绪,这在堰江市局离得不远的高档小区江城别墅区,支队眼皮子底下,竟然又出了这种案子。

“第二个被害人,那个年轻女孩儿是什麽情况?”叶展轻声问。

支队出现场刚好那天他请假去淮口的医院複诊,医生说结果不乐观,又耽误了好几天。因此现场他没能去成。

宁远大概知道他请假干什麽去了,複杂地瞥了一眼叶展。却故意顺着他的话,不动声色地指责道:“谁让你非跑淮口度假,在支队最忙的时候。”

冷藤摆摆手:“她最惨。被好几刀捅死的,一只手都被砍了,而且应该是死前砍的,活生生被塞进嘴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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