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和大反派he了(26)(2 / 2)
咲山动作微顿,不解其意。
咲山...恍然回神的沈苍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再抬头时嘴角只嗜着抹苦笑道:你走吧!
这话说的非常奇怪,然咲山只顿了一下复又道:属下送您下山!
朕说了叫你滚!
本就已心绪不稳的小皇帝此刻彻底崩溃, 抬眸看向眼前之人,眼底是挥之不去的痛苦神色。
陛下...咲山见状微惊,只得俯身跪下道:属下需要保护您的安全!
朕不需要你的保护!小皇帝抬眸看向眼前之人,语气是少有的冷淡道:你走吧!
水榭皆由石砖铺地,在这快要入冬的时节,便有些寒凉,咲山跪在其上, 神识异常的清明,因而对于眼前之人情绪的变化他十分的敏感。
然他惯不会安慰人, 思虑了一会儿, 方才抿唇一脸慎重道:陛下不必将气憋在心底, 若可以便撒在属下身上吧!
恰逢暖阳正好,一缕清风拂过,黑色袍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咲山一脸虔诚的望向眼前之人,十分笃定的道:属下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情!
呵...
小皇帝闻言微顿,可下一刻他又忽的扬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
若放在以前,沈苍檀若是从眼前之人口中听到此言不知该如何的高兴,可此刻,他只觉得有些嘲讽,他冷笑着看向眼前之人,带着些恶意的趣味。
若朕让你躺在床上,张开双腿,任朕驰骋,你也愿意?
那语气轻佻仿佛在说一句再随意不过的话,而咲山闻言则是脸色一白,连动作都变得有些迟钝,他错愕的抬头看向眼前之人,眼中灼热的□□仿佛要将他吞噬,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这人说的话是认真的。
嘴角干涩,咲山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沈苍檀,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而有时无言便胜过了千百句,这反应落在了沈苍檀眼中便是□□裸的拒绝了,他自嘲一笑,转而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模样。
不愿意就滚!他道。
而咲山闻言忍不住的浑身一颤,但依旧愣愣的跪在原地,他嘴唇微动,欲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山风拂过,带着股刺骨的寒意,终究是沈苍檀先忍不住了,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忽的怒道:快滚,别让朕后悔!
陛下...
咲山忍不住再次抬头看向眼前之人,见其躲开了自己的视线,心底忍不住一阵酸涩,最终他还是缓慢的起身,一个起跃便消失在了寒山寺中。
而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方才还严词厉色的小皇帝忽的泄了气,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转瞬又放弃了。
对不起...他默默的道。
山脚下,福安一行人已经等了许久,直到快要落日黄昏了,小皇帝方才独自一人出现。
陛下?
福安见状连忙迎了上去,但一看见其失魂落魄的模样当即被吓了一跳,抬头瞧了瞧四周,有些担忧的问道:您没事吧?咲侍卫呢,不是同您一同上的山吗,怎么没见着人?
沈苍檀此刻已是极疲累了,对于福安的问题他置若罔闻,只抬头瞧了一眼远处,方才平静的道:回宫吧......
幸好寒山寺处在京都近郊,只一会儿一行人便又重新回到了京都,车轮转动,马车在石板铺设的街道上缓慢前行,出奇的安静。
然随侍在一旁的福安心底却有些不安,小皇帝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猜到其所想,就比如说现在,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马车上端坐之人此刻心情并不好,亦或者说是染了杀意。
这让他有些疑惑,明明是方才从寒山寺祈福出来,怎会有这般重的杀意?
福安深知如此下去情况必定更加不妙,略迟疑了一会儿便欲张口相劝两句,然而却被忽的打断。
福安。马车内的人忽的抬头望向车外,周身的杀意依旧未消,只神色有些茫然的问道:若是有人将你的一生皆制成骗局,你...会原谅他吗?
这问题来的突然,福安拿不准如何回答,若答对了便是最好,但若是答错了,怕是丢命也是一息间的事情,思虑许久,他最终还是循着自己的心思道:若真是如此,奴婢怕是不会的,就算是另有隐情,但是骗了就是骗了!
呵呵呵...马车内的人忽的低笑,像是得了解脱,嘴角微张,低声喃喃道:朕也是这般想的......
?
那声音太小,福安并未听清,待要再走近些时,城门处却忽的冲进一人一马。
那人所穿兵服福安认得,正是塞北的讯兵,果不其然,那人冲进城内便激动的喊道:
凉城捷报,戎军投降,我朝胜了!
凉城捷报,戎军投降,我朝胜了!
凉城捷报,戎军投降,我朝胜了!
那人一路疾驰,他一边叫喊着,不一会儿整个城内便都知晓了此事。
摄政王万岁!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越来越多的应声附和道:
摄政王神勇!
摄政王厉害!
摄政王真乃我朝救星!
沈苍檀看在眼中,他想这便是真正的民心所向了吧!
心底忽然生了凉意,福安侧身去看,正好看见了马车内那人极度扭曲的脸庞。
夜凉如水,本该是万耐俱寂的时辰,霖清峰的山腰处此刻却是火光冲天。
寒山寺的一处禅房内,惠安主持早已断气,沈苍檀只瞧了一眼便往里屋走去,打开白日的密室,他抬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没有一丝犹豫的便将其扔了进去,顿时火光一片。
烈焰将小皇帝的脸照的通红,他的神色疯狂,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道:谁也不会知道的,这永远都只能是个秘密......
启元十五年;
九月二十七 夜;
寒山寺遇匪走水,主持方丈惠安陷于火海,于当夜圆寂。
作者有话说:
继续肝
第48章 龌蹉心思
风沙卷地, 凉城边境。
正站在城墙上远眺的沈幕,心头猛然一跳,不知为何他忽的生了一股子不安, 摇头将这异样感觉赶走, 方才又恢复了正常。
因为戎军投降,艰苦奋战了两年的众人脸上皆为喜悦,沈幕看在眼中, 心底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仗打的艰难, 初到塞北时, 沈幕从未想过这一战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生生拖了两年才将戎军彻底击败投降,这两年中的一次次战役中, 即使他熟知大小战役中的细节,可仍觉得力不从心, 无数次的以为会就此输掉。
伊特尔之勇猛让沈幕每每想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当初一战是因他抓住了伊特尔的心理这才侥幸获胜, 之后他们整整在邬城僵持了半年,若不是他得了契机,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收复。
这让他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可惜,若伊特尔为烁国人必定是如虎添翼,然他是敌人。
幕哥。
北风呼啸,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的出现,被打断了思绪的沈幕并不觉得恼, 收回了神游天外的思绪,侧头便看向了来人。
又过了两年, 昔日的少年此刻已出落的英俊挺拔, 如书中所说, 顾铭果真生的十分俊朗,但与沈幕的美貌不同,那是一种如阳光般耀眼,时刻吸引着众人目光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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