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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尧旁观着陆鸣的失态,抬眼安静地、平和地看着天花板昏暗的光源,语气却透着股疲倦,“陆鸣,我真的很累,让我回家。”
话音刚落,他突然闻到一股很淡的酒味,旋即蹙眉,又挣了挣,“你喝酒了?”
抱着他的人沉默很久,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在想借口,良久才道:“喝了一点,来见你,我刷牙漱口洗澡了,没有酒味。”
三年前陆鸣酒量很差,看来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迟尧无语,手腕还被陆鸣压在头顶,挣扎不能,反倒被越箍越紧。
侧颈被咬得氵显氵显漉漉,偶尔尖牙蹭到,也疼。
不知道咬破没有。
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跟醉鬼讲道理,单明线行不通,来来回回都不见陆鸣停手。
反倒是自己先招架不住。
被陆鸣碰过的地方都像是燃起大火,滚烫炽热,迟尧滚动喉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陆鸣技术变好了,三年前他们曾是彼此最亲近的人,陆鸣知道那些要命的地方。
指尖流连,他素三年的身体被轻易挑起谷欠望。
该死的,迟尧喘着粗气,在心底暗骂。
他不想跟陆鸣做,甚至根本不想见到他。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地步,他必须想个办法把陆鸣弄走。
静默片刻,迟尧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线,突然道:“放开,不然真的不喜欢你了。”
迟尧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凭这一句让陆鸣心有戚戚。
陆鸣从前现在做出的事情,桩桩件件,都不像是讨他喜欢的。
或许陆鸣根本需要他的喜欢,他只想满足自己偏执变态的占有欲,把他关起来,时不时捉弄一下,像逗小猫小狗。
迟尧轻蔑地勾起嘴角,紧接着侧颈一疼。
陆鸣居然松开了他,退开半步,站直身体,下垂的眼帘让人看不清神色,他紧紧抿唇,调整角度让他高大身影投下的影子把迟尧整个人笼罩在内。
迟尧没注意男人的小动作,对于陆鸣当真听话放开他的举动有些错愕,揉了揉生疼的手腕,余光瞥见陆鸣嘴角的血迹——
艹,狗崽子。
抬手一摸侧颈,湿漉漉,掌心一片被唾液稀释过的粉红血水。
“放开了,你喜欢。”陆鸣这句狗屁不通的话,迟尧莫名理解了意思。
他撩起眼皮看过去,陆鸣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有些泛红,应该是酒气氤的。
一米九几的大男人直挺挺杵着,脑袋低垂,居然有几分可怜样。
“阿尧,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不同于那些或歇斯底里,或哽咽颤抖,或可怜委屈的语气,陆鸣这句话问得平缓清晰。
这种平静反倒像钝刀子,反复割划才破皮渗血。
钝痛,痛久了也麻木。
只是伤口难愈合,反复生疮化脓,折腾。
迟尧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无所谓。
这个念头很可怕,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几秒。
不行。
迟尧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
他推开陆鸣,跨步到家门前,开锁、进门、关门。
“砰”地一声巨响——最后一刻,他还是没能控制好,太急太用力。
但好在,陆鸣被他关在了外头。
眼眶不受控地发热,迟尧翻找出药片含进嘴里,努力在心底对自己说:
你做得很对。
作者有话说:
别锁了,求求你
第65章 交易
线索跟到刘毅一这儿就断了,当年发生事故的路段偏僻,警方给出的报告是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迟尧不死心,和调查团队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两天,期间跑了当年路段的管辖区调监控,不死心地去询问当年觊觎迟家家产的那些糟心亲戚。
不出意外,仍旧查不到一点有用信息。
真相像人为造出的冰山一角,重要内情埋在海底,叫人看不清,一次次探测带来一次次无奈。
背后的人势力庞大,至少现在,迟尧他们在被牵着鼻子走。
啧,真让人不爽。
临安夏季多雨。
夏雨势急,每一颗雨滴都疯狂砸向地面,扭曲成破碎的形状,捶打、飞溅。
迟尧快步进了电梯,扫落肩头湿润水汽,电梯门片刻后阖上,一片寂静,杂乱雨声也被隔绝在外。
上诉的事情律师办得麻利,他与刘毅一谈话的录音也已提交法院,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担心后背主使只手遮天。
迟尧并不是很有野心的上位者,他高考志愿填报的珠宝设计,也算跟家族产业有关联,但并未对继承家业又太多情绪。
情势所迫接手公司后他也没有扩张的打算,温温吞吞走着父亲生前为他铺垫好的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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