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长是年年全文免费阅读(74)(2 / 2)
洛丫头抿了抿唇,静静看着苏深,没说话。
明天......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等我把世子送回去。苏深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父王说让我带着他玩。
他是你将来要嫁的人吗?
苏深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洛丫头,小鹿似的眸子里满是恐慌:不会的,怎么可能!
洛丫头用力闭了闭眼,似乎在平复情绪:你父王有没有这个意思,你不清楚吗?
没压制住,声音有些大。
苏深解释道:不是,我真的没有......
你去吧,不要让人等久了。说罢,洛丫头冷冷瞥了眼苏深身后,带着洛狗子转身离开。
苏深下意识想追,有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喊她:公主,世子那边怕公主在路上遇到危险,派人找过来了。
她回头一看,宫女又跑过来了。
苏深气不打一处来,道:本宫不是告诉你不要过来了,听不懂人话吗!
苏深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公主当即就跪下了,磕头道:公主赎罪,奴婢实在是......
后面的话苏深没听,她已经引起关注了,追洛丫头也来不及,在这里耗下去只会更加没意义。
至于洛丫头,只能以后再解释了。
这么想着,苏深抛下宫女,回了轿子。
为了苏深,洛丫头将自己半个月行程都空了出来,眼下没了苏深,还真不知道去哪。
看了看热闹的街市,洛丫头摸摸洛狗子的头,问它:吃不吃馄饨?
洛狗子歪了歪头,疑惑地呜汪了声。
洛丫头带着洛狗子去了那家馄饨瘫。
在京城外不远处的城郊,坐落着一座围着篱笆院的小竹屋,夕阳渐落,竹屋前方竹影飒飒,似乎在林间深处,有不知名的东西在来回穿梭,显得竹屋更加孤寂。
洛狗子起初来的时候夹着尾巴,大气不敢出,现在熟悉了,一到小屋,绳子放开,它就大叫着朝竹林深处追过去。
洛丫头看了狗子一眼,没管它,径自推开栅栏,回到屋内。
屋内比屋外更加漆黑,明明竹子做的墙壁有许多空洞,外面的光却半点照不进来,黑洞洞的,像进了另一个空间。
房间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洛丫头垂下眉眼,摸到门背面挂着的火折子,嗤地一声,火光亮起。
微弱的灯光下,一个黑色的影子嗖地钻入了桌子底下。
在光找不到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坛。
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里屋响起。
嗯。洛丫头轻轻应了声,走到桌子边的竹椅上坐下,火折子将煤油灯点亮。
黑烟混合着焦油味道在房间蔓延,里屋传来阵阵咳嗽。
咳咳咳.....我这一把老骨头,早晚让你呛死!咳咳咳......
洛丫头不为所动:师父,这话您说了十年了。
房间里的黑影诡异地顿了一下,突然暴躁:十年怎么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糟老头子一个,教不动你!在我手底下学东西委屈你了是吗?!想当年老身我
脚步声靠近,手里被塞进一个热腾腾,软乎乎的包子。
老者一下子禁了声。
洛丫头道:青瓜馅儿的。
老者嚼着包子,含糊不清道:我就说城东那家最好吃
洛丫头进屋的时候掐灭了火,她转身往外走,走到堂屋的时候,火折子扑哧一下燃烧起来,带起歪七扭八的黑烟,与昏暗的房间融为一体。
阴影里,有个巨大东西慢慢蠕动了一下。
洛丫头轻描淡写的撇去一眼,动静消失。
丫头!洛丫头将要推门出去时,老者又喊住她。
洛丫头停下动作,朝他望过来。
她怎么样了,摊子生意景气吗,那几个狗娘养的东西,最近有没有找她麻烦啊?
洛丫头没说话,房间有片刻沉寂。
乓!地一声,有东西从桌子上掉了下来。
一直以来,堂屋深处就游荡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弄出点动静,彰显存在似的,不甘寂寞,又不敢去光亮处。
你为什么不说话?嫌我糟老头子烦人,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洛丫头叹了口气,今天这个门,不说清楚她算是出不去了。
于是她回过头,正色道:摊子早不开了,两年前就易主了。
房子深处的人顿了一下,而后拔高声音,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话语夹杂着暴怒,堂屋里瓶瓶罐罐碰撞声一片,这些东西被震慑到,受到惊吓,纷纷不安起来,跃跃欲试地想从狭窄阴暗的房间逃走。
碰撞声愈演愈烈,激荡的回声仿佛要把这间小小的竹屋震碎。
洛丫头淡淡道:您把他们吓到了。
安静!谁敢放肆!老者一声怒喝,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洛丫头额前的发丝轻轻动了动,下一刻,一个黑洞洞,裹着血红色皮肉的骷髅出现在洛丫头面前,距离极近,接着微弱的火光,骷髅脖颈间干瘪的血管清晰可见。
那她去哪了?告诉老身!她去哪了!一定是有人逼她走的对吗?是谁!谁这么大胆!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骷髅身姿高大,是个俊秀的骨相的骷髅,出口的声音却老得不像话。
此刻骷髅情绪激愤,咆哮而出的话中,还带了几丝湿哒哒的血沫,腥得让人几欲呕吐。
洛丫头抹了把脸,道:师父,您又记不得了,现在的七年后,您口中那位姑娘,已经死了七年了。
墙缝里出现一个香炉那么大的黑色小人,艰难地拖着一个对他来说很大的瓶子,递到洛丫头垂着的手中。
洛丫头将瓶子举起来:这是她的骨灰,丧葬火化一条龙,您亲自操办的,人都是您亲自杀了的。
骷髅震惊,瞳孔地震,僵硬在那一动不动。
他想反驳,可姗姗回笼的记忆告诉他,事实就是这样。
洛丫头叹了口气:师父,您还有事,天暗了,挂在外面的符咒还没收。
骷髅似乎花了好大劲儿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他僵持了一会儿,缓缓后退,瓷瓶被他捏在手里,染上血印。
洛丫头垂下眼,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夕阳还有余光,光线透过门缝照射进来,照亮了堂屋,堂屋深处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口楠木棺材,棺材盖敞开着,上面放着一颗脏兮兮沾满血污的人头,脸部朝向门口,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洛丫头,似乎从她进门起,视线就没移开过。
洛丫头将洛狗子喊回来,牵到新盖的狗窝旁拴住,照旧在它喝水的盆子里洒了一把符灰,就去林子里的乱坟岗收符咒了。
半个时辰后,洛丫头踏着月色回来,洛狗子喝完符灰水睡得很香,回到房间,她师父又坐回了里屋。
洛丫头将人头塞进棺材里,盖上棺材盖子,映着人头怨毒的视线,她笑了下:今晚也请不要发出声音,吵到我睡觉,我就把你扔进盐水池子。
人头瞳孔瑟缩了下,不好的回忆用上心头,他愤怒地闭上了眼睛。
洛丫头拍了拍棺材盖,熟练地躺上去。
这个棺材盖,是她的床。
将将睡着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儿从边上靠了过来。
洛丫头睁开眼睛,骷髅站在她边上,立得像一根柱子。
师父?洛丫头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带着倦意。
你现在立刻出发,去晋南。
语气带着命令,态度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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