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心星球小说(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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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树气得有点想笑:我猜这是你同事给你写的表白信,你觉得呢?

你家表白信是印刷的?而且就这几行,太没诚意,喻岭手握方向盘,收敛起了疏懒的神色:应该是商家的宣传名片之类的。

哼,骗鬼呢。

梁树才不信这话,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些字母的意思。

只搜索了前几个字母,浏览器便自动跳出了搜索结果。

排在第一个的标题是令人惊艳的法语情诗。

哦,原来是,梁树没点开看内容,一字一句地念着标题:令人惊艳的法语情诗。我惊艳了,你呢?

梁树记得两人一起看某部法语电影时,喻岭提到过他大学时期曾在法国做过交换生。

程成又是怎么知道喻岭会法语呢?难不成也和他一起看过发过电影?

再拐一个弯就到小区门口,喻岭降缓了车速。

法语你熟啊,来翻译翻译!梁树两只手指夹着卡片晃了晃。

喻岭右手夺过卡片,看都没看一眼,打开车窗,直接丢出了窗外:我翻译不出来。

忽然袭来的风瞬间把那张薄薄的纸吹远。

你这人怎么乱扔垃圾!好没素质!梁树控诉道。

又接着问:你不是去法国留过学吗?为什么连几句话翻译不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欢你?你是不是心虚了?

嗯,我没素质我反省。

喻岭没纠正他留学生与交换生的区别,我法语水平没那么好,这是诗,不太好翻。

你也知道是诗啊,还是情诗呢,你们平时都用这种方式交流吗?梁树盯着卡片上面的字母,语气凉凉道:还整挺文艺。

喻岭却倏然从鼻腔溢出一声笑。

被表白了挺开心?梁树纳闷他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但仍是忍住了好奇没有抬起头去看他。

余光里只瞥见他喉结滚了滚,下颌微微扬起,形成一道锐利的线条。

梁树垂眼看着手机屏幕。

这首诗歌的名字叫《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梁树是一个毫无感情的读诗机器,捧着手机读道。

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梁树没有再念下去。

尽管这首诗不长,但他读着读着就觉得两眼发黑,并没有完整读完它的心情。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你呢?你有别的愿望吗?

汽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熄了火。

梁树见喻岭不说话,装模装样地叹了口气:哎,我早就知道,感情淡了就趁早分

吧嗒一声,喻岭解了安全带。

梁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喻岭摁住脖子抵在了座椅上。

摁住自己的那只手冰凉,唇却是湿热的。

喻岭吻得很凶,手臂牢牢圈着梁树的脖子,收得很紧,手指插在他发间,好像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梁树挣扎着唔唔两声,手胡乱在座椅边摸索了阵,艰难地摁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身体便泄了力,彻底放松,把手软软地搭在喻岭腰上。

他被迫在狭窄的车厢里和喻岭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结束时,梁树唇瓣被磨得通红,还被咬了好几下,眼眶也是红红的。

就不能等我把安全带松开再亲?你是不是想勒死我好早点换下一个?

虽然语气很凶,但整个人看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更想让人欺负了。

喻岭又按着梁树的头把他按进自己怀里一阵蹂躏。

就你一个,不会有下一个。

梁树唔了声,没再挣扎。

明天我会把东西还给他,以后也都和他保持距离,绝对不会做任何引起他误解的事。

梁树嘴角抽了抽,还没酝酿好的脾气瞬间没了踪影。

被人表白这种事喻岭应该也经历过很多次,所以处理起来分外熟练。

熟练到让梁树挑不出任何毛病。毕竟如果换做是他,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直接把人开除了吧。

说起来,追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梁树声音闷闷的。

嗯喻岭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开口:怎么算多呢?给我发信息让我换个男朋友的那种倒是没有欸。

梁树: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

还有,你这种茶里茶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看来喻岭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还有心情调侃他,梁树冷哼一声,脑袋故意往喻岭胸口顶了顶,不说话了。

他们拥抱的时间长过亲吻。

过了很久,喻岭才把他松开。

梁树,看到你生气我其实挺开心的。

谁说我生气了?梁树不假思索道:我没生气啊。

他决定给自己找个新定位霸道总裁背后的小娇妻,作为一个大度的小娇妻,外面的莺莺燕燕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除了程成,以后也许还会有李成,王成

生气是没有用的,还可能会被喻岭认为小题大做,以后的争吵只会更多。

喻岭沉默了下,眸色逐渐变得深沉:没生气就好。

汽车行驶在回程途中的某个瞬间,梁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印象里他们两人几乎没爆发过剧烈的争吵,只有一人肆无忌惮地发火,一人毫无底线地包容忍让。

梁树小时候没少撺掇母亲离婚。

却总换来段慧娟的小孩子懂什么,别管大人的事和过日子不就是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树渐渐明白,段慧娟是不可能离开梁来金的。

梁树对梁来金恨之入骨,也曾一度对段慧娟产生怨怼,怨她没自尊、太软弱。

他拼命逃离出那段亲情关系,就是因为日后不想成为梁来金那样的人,也不想做段慧娟那样的人。

但他却还是继承了梁来金的坏脾气,也继承了段慧娟的执拗与软弱。

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喻岭了。

因为喻岭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最能让他安心,最值得他信任的人。

临近过年,喻岭收到邀请,要前往另一个城市给举行婚礼的前同事当伴郎。

听喻岭说,那位同事和他关系不错,两人同在海外待过一段时间,他如今在总部已经升为管理层,发展得很好。

你为什么不去总部呢?梁树疑惑。

按理说,总部的发展空间肯定比他所在的分公司要大上很多。

不想去。喻岭回答。

别人不去总部或许是因为去不了,而喻岭则是真的不想去。

至于具体原因他却不愿意细说,只语焉不详道:总部有跟我不对付的人,去了只会心烦。

这或许涉及到什么集团秘辛,梁树就没再问了。

春节如期而至,喻岭依然很忙碌,和工会负责人一道去基层慰问留守在工地上的职工。

梁树也一直在机场轮值,很碰巧,又一次见到了想见的人。

但这次只有喻岭一个人。

梁树够着头四处张望了下,也没见到那个年轻挺拔的影子。

喻总,这回小秘书没跟着你啊?回家过年了?梁树小声打趣道。

都说了他不是我秘书。喻岭重申道。

他不会跟着我了,我把他调到项目上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梁树大吃一惊。

两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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