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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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的目光只敢停留在傅泊冬的脸上,看着对方咬住下唇,眉头很轻微地皱着。

不论是距离,还是她们正在做的事,都太亲密了,超越了寻常的关系。

所以瞿新姜的心随之悸动,眼梢越发红。

最后傅泊冬叹了一声,目光有一些柔软,好像夹杂着欢愉。

在纾解过后,傅泊冬松开了瞿新姜的脖子,用干净的手碰了一下对方的脸。

脖颈上的力度消失,瞿新姜的呼吸很快恢复如常。

傅泊冬也很快恢复了从容和冷淡,那张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无可挑剔。

难受吗。

瞿新姜摇头,这才抬手掩住通红的眼,我没事。

傅泊冬又碰了一下瞿新姜的鬓发,然后从对方身上下来,用手拢着睡袍,很慢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响起,瞿新姜侧过身,屈着食指蹭了蹭眼梢上沾着的泪。

过了一会,傅泊冬从浴室出来,把床上那根卷在瞿新姜脸侧的带子拿了起来,丢进了盥洗室的衣篓里。

去洗洗就休息吧。

瞿新姜赤着脚下床,正想往浴室走,脚步忽然一顿,扭头小声问:我去哪里洗。

傅泊冬回头看她,纵容地说:你要在这里洗吗,也可以。

瞿新姜面色潮红,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回了房间。

洗澡时,她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指痕,她的皮肤总是很容易留下痕迹。

对着镜子,她缓缓抬手,照着傅泊冬在她脖颈上留下的指痕,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尝试着收紧五指。

但只有外物能给她带来窒息感,比如别人的手,比如围巾,比如太短的项链,比如高领的上衣。

她垂下手,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治病。

这一天夜里,明婧在很晚的时候回来了,似乎睡不着,开着灯在客厅里坐着。

瞿新姜夜里忽然醒来,想下楼找水喝,踮着脚下楼时,看见客厅里亮着灯,生怕会碰见傅泊冬,便攀在栏杆上伸长了脖子看。

然而这么看根本看不清楚,她索性下楼,看见了一个和傅泊冬不太相同的后脑勺。

这盘发不像是傅泊冬会做的,傅泊冬通常披着头发,只有在洗澡时,才会把头发简单地盘起来。

明婧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回头时看见瞿新姜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下来。

她压着声,嗓子里尽是乏意,怎么还不睡。

瞿新姜松了一口气,口渴了想喝水。

明婧正在织什么东西,两根长针在毛线中来回穿梭,冬天干燥,是要多喝点水,不过现在晚了,还是少喝点。

瞿新姜点头答应。

明婧笑了一下,是和小凉聊晚了吗,壶里有水,我刚刚热过的。

桌子的杯架上倒扣着干净的杯子,瞿新姜取了一只,倒了点水润润喉。

她哪里可能会和傅泊冬聊晚,只是为了帮傅泊冬压压瘾,所以没睡好。

没聊什么,只是不太睡得着。

明婧温和笑着的时候,看起来像是在逞强,那就坐坐。

瞿新姜从善如流地坐下,有点拘谨。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谢谢你。明婧垂着眼,边打毛线边说。

听到这么认真的道谢,瞿新姜竟有点无所适从,不、不用谢。

明婧侧头看她,唇边噙着笑,其实文咏病了很久了,这些年我和小凉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文咏也不好受,我为了照顾文咏,很久没有管事,几乎是小凉一个人在操心,她真的很让人省心,只是有时候省心到让我没有做母亲的感觉。

她摇摇头,又说:所以我和文咏会疏忽对她的关心,总觉得亏欠她。

瞿新姜讷讷说:傅姐姐,她很厉害。傅泊冬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是啊。明婧颔首,她从小就很厉害,我和文咏几乎不用过问她的学习,这样也不好,她和同辈总是没有共同话题。

瞿新姜是没听说过傅泊冬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她好像没什么交心的朋友,看见她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她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明婧缓慢地打着毛线。

瞿新姜目光闪躲,她哪里是和傅泊冬交心,交心用不着这么亲密,亲密到床上去了。

明婧一顿,我听说她常常要看医生,只是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可太好了,我又很注重她的个人**,所以一直没有过问。

瞿新姜顿时有点慌。

明婧轻叹,我不知道是不是傅家给她太大的压力,她惯常一个人承受,不会和我们说这些。

那根尖锐的针无意穿错,明婧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忙把那一针给拆回去。

瞿新姜一怔,小心。

没事。

瞿新姜眸光摇摆,她也不会和我说这些。

因为文咏的事,我现在没办法分给她太多的关怀,姜姜,你能替我帮帮她吗。明婧问。

瞿新姜气息微滞,对于明婧的嘱托,她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应下来,可以。

明婧垂眼看手里的毛线,多和她说说话就好。

喝了水就上楼休息吧,我想给文咏打一件毛衣,他今天戴的帽子是我打的,好看吗。

在回忆傅文咏戴着的帽子时,就不免想到他那孱弱苍白的模样,瞿新姜鼻子有点酸,好看。

回了房间,瞿新姜有点难过,因为傅泊冬有人关心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羡慕,她也很希望,有谁能给她也治治病。

躺下时,她还是会想起傅泊冬今晚的样子,在呼吸乱起来的时候,连忙用被子蒙住了脸。

她好像总是会羡慕傅泊冬。

她在国外无忧无虑,尽情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时,会羡慕傅泊冬。现在傅泊冬承受着有迹可循的痛苦,她也还是会羡慕傅泊冬。

第33章

铃小铛格外在意那一档节目, 可发来的信息却不怎么是时候。

瞿新姜白天醒来的时候,才看到铃小铛半夜发来信息,问她决定好了没有。她一边洗漱一边回了消息, 这时候铃小铛怕是还在睡,久久没有回复。

洗好脸后,瞿新姜在镜子前站了一阵,脖子上的指痕已经不见, 但昨夜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傅泊冬的声音, 傅泊冬房间的香气,就像是烙在了她的记忆之中,不适时回放,令她想仓皇逃跑。

她竟然觉得犯了瘾的傅泊冬鲜活又好看,举止中还带着罕见的温柔。

瞿新姜哪里敢继续往下想, 又看了一眼铃小铛之前发来的招募, 时间还有余,所以她不急。

距离截止日期越近, 她退却的心就越是强烈, 忍不住想拖久一点。

在国外几年, 她确实什么也没有学到,和傅泊冬比起来, 她可以称作是游手好闲, 完全没有长进,所以在脱离了瞿家的光芒后, 就什么也不是了。

以至于她对自己的能力总是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做得到什么, 做不到什么。

傅泊冬依旧很早就出去了, 瞿新姜走出房门的时候,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和一些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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