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长夜将明 作者:兔形恶龙
第2节
他一直十分安静,不被唤到时便乖乖跪坐在角落里凌松特意给他备下的软垫上,以至于凌松常常竟不记得帐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然而同时他又矛盾地很贴心,只要在他身边,凌松从来不用担心举起杯子时没了水或者提笔批文时缺了墨。甚至有一天凌松像往常一样没个正形地瘫在案前翻开话本向后一靠时,后腰竟然够上了一个软硬适中的垫子。
凌松:“……”
凌松竟有种在环境酷烈的北地被当成ji,ng贵的大少爷照顾的荒谬感。
但是凌凌把这一切做得自然而然又悄无声息,没有半点要借此邀宠或请赏的意思。凌松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默默地缩在角落的y影里,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让凌松即使想要开口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他本意并不想让凌凌做这些杂事,那样y差阳错的一夜后,他把对方捡回来还亲自取了名字,凌凌的性子又实在惹人怜惜,他便常常忍不住要对对方更好一些,甚至想到了更加长远的地方——等到回都城之后带回府中安置好,像个小公子一样宠着也是没问题的。
却不想自己先被当大少爷一样伺候了。
不知道如何开口,凌松干脆用实际行动解决问题。于是下一次凌凌跪坐在案几旁想给他添茶时,便被抱着腰直接坐到了将军身前两腿间,被指使着帮忙翻书。
凌凌整个人都僵硬了。
凌松这次没有轻易放过他,揉了揉他的头发问他识不识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说自己看得太久眼睛累了,让他帮忙读一节。
凌凌倒也没有对堂堂将军私下偷看套着正经封皮的话本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磕磕绊绊地读完了一节美人以身相许还恩义,耳朵又忍不住悄悄红了。
将军的下巴总是无意识地蹭过他的头顶,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发抖。
他读完一节喉咙有些干,凌松便抬手续了茶,把杯子送到他唇边,看他低头抿了一小口才肯拿开。
凌凌没忍住竟往他怀里缩了缩,这下连侧脸都好像要烧起来了一样。
下一次凌松再读书时,凌凌便悄悄躲远了些。
只是看见桌上的茶杯空了,凌松又沉浸在情节中应该暂时注意不到自己,又犹犹豫豫地蹭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刚来到近前,凌松便放下了手上的书卷,笑了笑向他招招手。
凌松在外人面前其实很少笑,总觉得已经没什么可开心的事情。遇到凌凌之后,在对方面前他笑得次数比这些年加起来还要多,一开始是担心吓到对方,努力想展现出和善的形象;后来是觉得凌凌实在可爱,看着便忍不住让人想要扬起嘴角。
凌凌僵着身体但还是乖乖地被他揽进怀里,发着抖又被揉得红了耳朵。
虽然平日里喜欢随手调戏一下凌凌,但是凌松再也没有真正抱过对方。
他没办法忘记导致两人相识的那个堪称惨烈的夜晚,即使凌凌性子温柔隐忍不会怨他,只是身体接触时总有些害怕地想要缩起来,他也没办法不唾弃趁人之危的自己。
再者和凌凌接触日久,他越发觉得对方温顺贴心的举止下,实有不可攀折的风骨。他想起那天被缚在刑架上咬破了嘴唇也一声不吭的凌凌,更加感觉当初的自己禽兽不如。
对方半张清俊的容颜苍白而虚弱,漆黑如墨的眼底刀锋般冷冽的微光一闪而逝却从未熄灭,那一刻的将军看着这样的凌凌,竟难以自抑地想起遥远记忆中某个已经模糊了的身影。
愧疚与怜惜始终如附骨之疽般缠绕着凌松,不过两个人保持着一段距离的相处竟也意外的和谐。等到他已经渐渐习惯房间里有另一个身影存在,凌凌被轻轻环抱住的时候也不会再全身僵硬,日子已经到了元宵。
这场仗拖了太久,元宵之前是赶不上回都城了。
圆月如盘,高高地悬在遥不可及的夜空。
没有馅料,炊事官不知怎么竟也弄出了几个颜色还挺好看吃起来却淡而无味的圆子充作意头,兵士们高歌欢呼着围着火堆就着圆子下酒,吵吵闹闹中竟仿佛也有了些团圆的气氛。
凌松想起估计仍在帐篷中乖乖呆着、跪坐在软垫前等着他回去的凌凌——软垫是发现青年总是温顺地垂着头跪坐着,初春地上还有些凉,恐薄薄一层地毯会让他寒气入体,特地s,he了只野狼剥了毛皮令下属制成的——于是便令副官送过去一碗元宵。
凌松此刻心情其实十分怅然——不如说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不太开心。
他温柔可亲、才情横溢的旧友一家在多年前的这个夜晚被判谋逆抄家,株连九族。而就在那之前的几日,他们还相约元宵之后要去郊外的春溪边踏青。
那夜的火光映亮了皇城的半边天,也让他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在同一片天空下抬头仰望那圆如玉盘的月亮。
他总会忍不住想起它被血色染红的样子,每每心头怅痛无法自抑。
幸而自领兵戍边之后,他常常也不必回都城过节了。士兵们因为此事偷偷发牢s_ao的时候,他心里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
他实在不敢想起那个人了。每想起来一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他呢。
想起那天晚上喝醉得厉害弄得凌凌可怜兮兮的教训,凌松今夜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沾太多酒水。
然而饶是如此,他本就愁肠殢酒,再加上军中的几个直系下属又一轮接一轮地敬过来,待到散席时也有不免几分神智迷蒙。
被扶着进了帐篷,一双柔软冰凉的手接过他小心地搀扶着安置在塌上。有人拿蘸了温水又拧干的毛巾细细地帮他擦脸,帮他脱下靴袜,解开领口的扣子脱下外衣,再妥帖地放平在床上,盖上毯子掖好了被角。
被这样妥帖地照料了,半醉半醒的凌松几乎要在这样舒适柔软的感觉中直接睡了过去。然而他毕竟心中仍坠着沉重往事难以忘怀,忍不住掀开眼帘看了看正照料他的人。
半张脸狰狞半张脸清俊的青年迎上他的目光,竟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安抚一般的笑意。
凌松看着这个笑容,竟然怔怔地出了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那人纤细的手腕,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拉过来。洁白的毛巾从凌凌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沾上了细小的尘土和沙粒。
被拉上床之前,凌凌竟然还来得及低下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毛巾。
虽然把凌凌拉上了床,凌松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要对他做些其他事情的意思。只是握着他的手腕,动作很轻地把他让到了床榻的里侧空出来的那一边位置,掀开被子拍了拍那一块地方,示意对方躺进来。
凌凌似乎有些惊讶。他被直接拉上床的时候没有显示出什么惊恐的样子,只是一直发着呆一般愣愣地任凌松动作。直到此时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小声道:“将军,小奴还未洗漱……”
“嗯?”凌松现下不太清醒,但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字眼,当即冷声道,“你说什么?”
凌凌被他这么一吓当即面露惶然,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重复道:“将军,我、我还未洗漱……””
凌松面上的郁色消散了些,但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睁着一双映着烛火微微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凌凌被他看得耳朵微微红了起来,又觉得这样直接跨过将军去洗漱实在太过逾矩。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面对面互相看了一会儿。
直到凌松慢慢开始感觉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突然坐起身来。
凌凌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凌松却只是有些不满地一伸手将他扯进了自己怀里,强行将怀里这具有些僵硬的身体拽过来一起裹进被子里,一挥手打出一道真气灭了烛火。
“睡觉!”感觉怎么这么麻烦的凌松撇了撇嘴,拉好被子盖住两个人,很敷衍地拍了拍被他强行揽在怀里的青年,像是在安抚什么不听话的小婴儿一样,动作却依然下意识地放得很轻。
一片黑暗中,安心地抓着自己认为的最重要的宝物入眠的将军并没有发现,被他搂在怀里的青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用十分温柔的目光注视了他许久。
第6章
凌凌发现将军这几日不大开心。
虽然和他说话时偶尔会笑一笑,但是大部分时间神情都是冷沉的,连话本也不看了。有一天晚上扎营的地方靠近深山,将军晚饭也没吃,只带着副官和几个亲卫骑着马去森林里转了一圈,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走进帐篷时整个人都带着冰碴子的气息和浓郁的血的味道,燃着烛火等他归来的凌凌被冷得打了个寒颤。
凌松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把他抱起来塞进被子里揉了揉脑袋让他先睡,自己出去洗了个澡又等了一会儿才进来。
等到凌凌半夜循着热源重新钻进他怀里时,发现轻轻拥着自己后背的那只手已经恢复了平日足够温暖自己的热度。
第二天起来,他听说将军昨夜猎了几只野狼,过了几日便收到了一张针脚粗糙的狼皮垫子。
凌凌抚摸着垫子边缘灰白相间的毛。毛毛很长,被平放在地面上时能够淹没他覆在其上的整只手掌,跪坐在上面也比跪在地上要暖许多。
也想让将军开心一些啊。
凌凌默默想。
但是自己除了……还有什么可以给出去的呢?
这天将军沐浴完回到营帐内,凌凌如之前每日那样温顺地跪坐在塌前。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凌松能够闻到十分舒服的、非常浅淡的皂角香气。
凌松走到塌前坐下准备就寝,出乎他意料地是,白衣青年膝行着来到他脚边,像是犹豫了一下似的,轻轻将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塌边。
“嗯?”凌松愣了一下,然后十分自然地将他的两只手捞进自己的掌心,轻轻拢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微微皱起眉,“怎么这么凉,不是给了你一个暖炉吗?”
“……”被他这样一打岔,本来想要说的话几乎进行不下去了。凌凌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再一次鼓起勇气开口。
“……请让我来服侍您吧。”
他终于改了自称,实在是可喜可贺。但是凌松感到却也欣慰的同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当下呆了呆,下意识地拒绝:“不必了。”
这句话出口,他就感觉正被他轻轻握着的修长手指在掌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打算说的话实在太难以启齿,凌凌柔软的嘴唇都被抿到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而惹人怜惜,简直让人想让那薄薄两瓣沾上自己的颜色。
“我……我洗过的。”
说出后半句的时候凌松简直觉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哭腔: “不脏的……”
凌松手一抖,看青年埋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心头一阵酸软,顿时怜意大起。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力,示意凌凌起身坐到自己腿上。对方眼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色,此刻被他托着后臀揽进怀里,脸上又显露出一些惊慌来,简直像一只埋头吃玉米的时候突然被敲了脑袋的懵头懵脑的鹌鹑。
明明是他凑上来主动邀宠的,现在却又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神情,真是让人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凌松默默叹了一口气。
于是他做了自己之前就想做的那件事——覆上了眼前那双有些苍白的唇,十分温柔地辗转,直到它如自己所愿染上了淡淡的浅粉,不再像刚才那样惨白的吓人。
一吻方毕,凌松放开了刚才牢牢禁锢着青年的修长腰身以防止对方突然逃跑的手臂,更加无奈地发现对方那双乌黑的漂亮眼睛已经shi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水来。
“怎么还哭了呢?”
虽然对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凌松不知道为何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他再一次把凌凌拉近自己,吻轻柔地覆上对方那狰狞可怖的半脸。后者因为他的这个动作难以置信剧烈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去。凌松干脆向后一仰身倒在床铺上,拉着他扑倒在自己身上。
意识到自己压了将军一下的青年下意识地乱动起来,试图支撑起身体。凌松感觉他就像一只被突然扔出了巢x,ue,惊慌地胡乱扑棱着翅膀的幼鸟,于是忍不住又揪了他的袖子一下。凌凌于是跌回他宽厚坚实的胸膛,呆呆地不再动了。
发现他终于肯乖了之后,凌松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以示奖励。但是他这种手法与其说实在安抚情人不如说是在胡 什么受惊的小动物。凌凌本来还算柔顺的发顶因为他简单粗暴的动作变成了一团鸟窝,呼吸却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不是嫌弃你。”凌松没有再提那个字,他怕凌凌再哭出来,“你不是怕吗?不必勉强自己的。”
他失策了,凌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一声不吭地把他里衣的襟口弄shi了。还好凌凌很快就不再哭了,把半张狰狞的面容埋在他的胸口,露出另外半张清俊的面庞,乌黑shi润地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松从其中读出了十分缱绻的意思。
“我现在不再怕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却有一种十分坚定的东西,“……请您抱抱我吧。”
营帐中摇曳的烛火映在他的黑沉沉的眼睛里,仿佛漆黑长夜荒野尽头遥远的火光。
仿佛被诱惑一般,凌松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凌凌温顺地看着他亲上来,连眼睛也不懂得眨一下。凌松看着他,想起了即将被宰杀的雪白的小羊羔,睁大了乌黑shi润的眼睛有些懵懂地看着向它走来的刽子手。
它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命运吗?刽子手饶有兴味地猜想。但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意,他只是享受收割对方性命的瞬间。
凌松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闭眼吗?”
于是懵懂的羔羊合上了眼睛,以献祭般的姿态向怀抱着残酷来意的世界暴露出他修长优美的脖颈,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一双翩然欲飞的蝶翼。
然而凌松并不打算这样残酷地对待他。
他太乖了,往往能激起一部分人凌虐的欲`望,满怀恶意地想要看着他满面泪痕挣扎哭泣到绝望失声。然而对于凌松来说,这样的青年却只让他忍不住心生怜惜,像是为一只冷得瑟瑟发抖的流浪幼犬轻轻擦干身上的泥水一样,只想给对方温柔怜爱和细心珍藏。
他已经吃过了太多的苦,凌松想给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第7章
凌松的手继续向下摸去的时候,凌凌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
他没有反抗,只是十分小声地祈求道:“求您熄了烛火……可以吗?”
凌松有些疑惑,手指抚着他的唇轻声调笑道:“那就看不清你了啊?”
凌凌于是不再说话,睫毛仿佛濒死的蝶般失落地垂下,他的嘴唇被自己抿得发白,面上甚至显现出一种灰败的神色。
凌松不忍看他这幅表情,还是挥出一道劲风扫灭了烛火,被感激地蹭了蹭。
只是再度俯下`身去时,指尖触碰到对方胸前凹凸不平的鞭伤,隐隐约约明白了凌凌为什么要这样求他。
像这样的伤,在看不见的y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
凌松安抚的吻轻轻落在交错的狰狞伤口上,凌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温顺地向他张开了腿。
大概是早就有了侍寝的打算,他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很容易便被凌松拉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露出小半边莹润如白玉的肩膀来。
凌松的吻从他半张残破的侧脸流连而下,在他天鹅般优美纤长的脖颈上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停住在他凸起得有些过于明显的锁骨上,轻轻啃啮偶尔吮`吸起来。
凌松的嘴唇似乎有着过于滚烫的温度,让正被享用的猎物错觉自己有半边身子重新落入了烈焰之中,此刻被灼灼燎烧。这个想象似乎唤醒了青年脑海深处某些令人恐惧的、充满了尖锐的高温和令人绝望的疼痛的记忆,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栗起来。
察觉到在自己掌下刚刚染上了一些温暖气息的皮肤竟然又有慢慢变得冰凉的趋势。凌松皱起了眉,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凌凌脸上的表情,后者目光空茫地注视着虚无中的一点,还残留着几分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凌松抓住他的下巴,重新和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然后毫不留情地揪住了他一边的ru尖,有些粗暴地将那个颜色浅淡的小点向远处拉长,然后以唇齿交缠的姿态霸道地吞下了他惊愕之下没有忍住的小小痛呼。
“要专心。”凌松轻声道,语气十分温和,安抚般揉了揉他刚才被残忍对待的ru`头,仿佛刚才那个突然狠狠欺负了对方一下的人不是自己。他抱着将怀中这具正微微颤抖着的身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却顾忌到凌凌也许可能会有的一些不好的回忆,用手肘虚虚支撑在对方身侧,没有完全将自己的重量压上去。
被他这样一弄,衣衫凌乱的青年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有些懵然和委屈的神情,乌黑的眼睛shi漉漉的,倒是看不见刚才脸上一片绝望空茫的样子了。这个人就连难过也是很安静的,让他想起被雨打shi的青石板路,就算用力踏上的脚印也会很快被水流冲刷掉,让人忍不住想方设法地在他身上留下更加深刻的、永远也无法被抹去的痕迹。
凌松一边想着,一边温柔地逗弄着他刚刚被掐得几乎失去了血色的那边ru尖。这小小一粒的突起记吃不记打,被重新宠爱了几下就忘了刚才经受的暴行,兴致勃勃地挺立起来。
凌松揉捻了几下,将它夹在中指和食指间,低下头用舌头舔舐从指缝间羞涩地露出来一点点的、因为根部被捏紧而变得更加敏感的那一小块软r_ou_。
身下的青年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小幅度地挣扎起来。凌松于是从善如流地松开了钳制着他的ru尖的手指,安抚般用舌头包裹着它来回拨弄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格外喜欢这里,青年竟是将胸膛微微挺起来了一些,方便他玩弄。
“好乖……”凌松奖励般亲了亲他已经硬得像个小小的玉石的ru尖,于是青年的身子热得更厉害了,颤抖着有些胆怯地向他靠近过来。
左边……也想要……
凌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音,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抚慰备受冷落的另一边,下一秒纤细的手腕却被牢牢攥紧,不容反抗地压回了塌上。
“不许摸自己。”
凌松理直气壮地不讲道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摸摸我。”
他没有理会青年委屈到泫然欲泣的表情,仍然恶意地冷落着对方另一边的ru尖。因为常年持剑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掌紧贴着青年修长的腰身向下探去,随后轻轻覆上了对方仍然安静地沉睡在下腹的、没有半点要兴奋起来的迹象的性`器。
明明是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那处却没有一丝毛发,光洁柔嫩得仿佛初生的婴儿。凌松曾经听闻男性侍宠的那处会经过特殊的处置,例如用药水浸泡去除毛发以保持美观,以免影响主人们的“玩兴”。
然而借着月光观察着因为他的注视而偏过头去发起抖来,甚至有些无措地试图夹紧修长双腿的身体,凌松越来越确定对方在成为军妓之前应当是有某种身份的人。只有矜贵清傲的人,被抹上污泥时才会羞耻难耐,被强迫低头时感到被侮辱的感觉也才会更加鲜明,也更能引起看客……想要毁坏的冲动。
无法控制的,凌松又感觉心疼了。
很奇怪,他明明不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对上凌凌却总是破例。
他揉弄着囊袋中两颗形状饱满的小球,感觉它们随着自己的动作变得更硬了一些,然后用手掌轻轻摩挲着颜色浅淡的性`器的顶端,掌心粗糙的剑茧蹭着最为柔嫩的那处,马眼突然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猝不及防之下渗出了透明的清液,青年小声惊呼着握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一边极尽细致地照顾着青年,一边一脸认真地询问对方的感受,发现对方已经陷入了流着泪摇头又点头的混乱状态,感觉是时候可以更进一步调戏他了,“不摸摸我吗?”
青年的动作停滞了几秒,仿佛突然接到了难以理解而不知道如何执行的指令。直到凌松以为他不会再有动作,他居然僵硬地伸出了手臂,手指颤抖着开始试图解开凌松的外衫。
没错。在快把别人脱了个ji,ng光身体每一寸都摸遍了的现在,凌松居然还是衣冠楚楚的。
凌凌一边艰难地和凌松的衣带战斗——男人一般很难在被这样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时手还能保持稳定,一边声音沙哑地低低道:“您不必这样费心照顾我的,那里已经没办法像常人一样……了。”
“请按照您的喜好使用我就可以了。”
凌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用另一只手抓过他的后颈迫使他贴近自己,在那双颜色已经不如刚才好看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喜好就是这样。”
“呜……”
凌凌还没来得及对唇上轻微的刺痛感做出反应,探入下`身的鲜明异物感已经令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别怕……”凌松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安慰他,像是在安抚一只因为受到惊吓而炸了毛的猫。
凌松在他身后明显已经经过一定的润滑的x,ue`口cha入了一根手指,却并不急着扩张,而是细细揉按着温热柔软的内壁,试探着向更深处摸索。
怀中的青年好像因为他的动作脸红得更厉害了,一副想变成鸵鸟钻进土里的样子,大概是勉强压抑着自己才没有把脸埋进他胸口,居然还能强撑着假装冷静地说话:“……您在找那里吗?”
听见他说了什么,凌松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对呀,”说着便亲了一口他的耳朵,诱哄一般温声道,“宝贝儿告诉在哪里?”
凌凌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还在不好意思。
将军平时看起来端正严肃,不像是惯于流连花丛的样子,于是凌凌反应过来自己被怎样称呼了之后,简直感觉自己头顶冒烟,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终于放弃和本能抵抗,自暴自弃地侧过头将滚烫的侧脸埋进被褥里:“要再深一些的……请、请您轻一些,那里很容易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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