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燕春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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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息都有崩溃之念诞生,于是神魂渐渐消散。像一座高山,不断落石溃土,因而逐渐“消瘦”。

“姜小友?”

那是一个极微弱但极绵长的声音,在幽暗的深夜里,本来渺茫难寻。

声音本身很执拗地前行,像虔信徒朝拜神祇,一步三叩往圣山,因而终于被“听到”。

是谓“万声来朝”。

总之听觉最先出现,声音的世界有了轮廓……

于是一应感知逐渐恢复。

姜望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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