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煮刀片-糖煮刀片(57)(2 / 2)
老爷子的这位好友同样是复姓,姓司徒,和百里家一样,有着悠久的家族历史。
但许星银有点怀疑这位染头发打耳钉的司徒孙辈,到底是不是真孙子。
染什么颜色的头发他没意见,只是一想到百里河,相较之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司徒少爷年纪小,样貌俊逸张扬,看起来不怎么愿意搭理人,穿着体面但香水骚包,显然这不是他原本的穿衣风格。
站在屋外游廊,察觉到许星银的目光,他扣扣耳朵说:看什么?我可不像百里河被教的那么死板无聊。
许星银面色如常地说:我带你转转吧。
不劳您麻烦,每年都来,早逛腻歪了。司徒少爷显然更愿意坐在栏杆上玩手机。
许星银有些为难,他不太了解百里家的待客之道,毕竟是客人,把客人留在这自己走的话,多少不太好。
司徒少爷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眼睛放在手机上,慢条斯理地说:不用管我,你还是去看孩子吧。
许星银客气笑笑,没事,百里河在照看孩子。
司徒少爷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不用假客套,我还真奇怪了,包办婚姻能有什么好感情。
听到这话,许星银微微蹙眉,说:你可能误会了,我和百里河是自由恋爱。
谁信啊。司徒少爷终于分给他一个眼神,夹杂着别样的意味。
还说什么为了百里爷爷生的孩子,骗谁呢?明明就是逼着你们生的。
没等许星银解释,司徒少爷又说:你是宁清叔叔的儿子,不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怎么还这么听话,让你生你就生?还是不是个男人?
司徒的口气没有咄咄逼人,更多的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许星银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百里是自由恋爱,孩子是有点意外,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完司徒少爷耸耸肩,好像再说随你便吧,嘟囔道:反正,我肯定不会听爷爷的话娶男人。
司徒家和百里家一样,有娶许家男人的传统。
许星银没有生气,放在外人眼里,对他们有这样的猜测很正常,只不过是说与不说的区别而已。
他看出司徒少爷心直口快,或许会有点瞧不起他,但没有太大的恶意。
许星银思索片刻,对司徒挑了挑眉,口吻神秘,如果你不相信,要不现在跟我去看看?就当是逛逛了。
司徒把脸转向他,审视他一阵,才说:好啊,谁怕谁。
【作者有话说】:
许星银:狗粮吃不吃?
司徒:好啊谁怕谁╮(╯▽╰)╭
第118章 实话实讲
许星银和司徒还没走几步,灰蒙蒙的天开始下起小雪。
冬日无风,轻柔的雪花晃晃悠悠落下来,落在终年潮湿的石板阶上,即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星银提前和百里河发信息说司徒会来,司徒跟在许星银后头,看什么都无聊,余光一撇,注意到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百里河撑着把透明的塑料雨伞,这是他在便利店门口被淋透之后买的,质量特别好,这次回老宅顺手带来,站在雕梁画栋间,有点格格不入。
看到百里河的脸,司徒不由自主挺直腰板,吞咽了一下,接着见许星银走过去,自然而然牵起百里河的手,眉眼轻笑。
你怎么出来了,玺玺呢?
山林里湿度大,气温相对较高,雪落在伞上根本留不住,百里河把伞挪到许星银头顶,融化的雪水一滴滴顺着伞骨掉在地上。
钟医生正好过来给玺玺检查身体,我出来接接你。
说完摸了摸他微湿的头发,语气温柔,别感冒了。
双眼一斜,把目光移到司徒身上,刚才那股温柔劲消失,比落在地上的雪还要快。
司徒不自然地笑了笑,哪有一点跋扈的样子,阿河哥,给您问好。
百里河轻轻颔首,小晴,好久不见。
许星银赶紧把脸转到另一边,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小晴?什么鬼?司徒少爷叫小晴?
后来听百里河说,司徒家有好几个儿子,到怀这一个的时候都以为是女儿,名字都起好了,叫司徒晴,没想到生下来是一个小子,长辈们的期许落空,名字就没改。
后来司徒晴的爸爸,也就是许家嫁过来的男媳妇,生病不能再生,司徒晴就成了家里最小的孩子。
这么多年宠的不行,因为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对他没有太多约束,只要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怎么都行。
百里河问:是明年高考吗?
司徒晴说:是,还有六个多月就高考了。
百里河没问功课,只说:想好学什么了吗?
司徒晴似乎松了口气,说:想,想学医。
司徒晴低下头,搓着耳朵上价值不菲的宝石耳钉,直到搓得通红,百里河才说。
走吧。
司徒晴特意隔开老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许星银小声问。
他好像很怕你。
百里河垂眼:怕,他小时候的功课都是我辅导的,不听话打手心,除了我没人敢这样对他。
许星银抿嘴轻笑,百里河问他为什么笑,他说:你以后对玺玺也会这样吗?
百里河将手放在他腰间,把伞压低了些,轻声说:他自觉的话,我不会。
许星银歪了歪头,靠着百里河打趣:完了,如果让你教我,我肯定要被你骂。
百里河轻笑:放心,我舍不得。
司徒晴看着百里河伞外湿掉一半的肩膀,差点撞在柱子上。
老爷子为玺玺好,听钟医生建议,婴儿房里有古董又非常现代化,电子设备先进的婴儿用具一应俱全,钟医生刚给玺玺做完检查,摘下听诊器说。
身体很健康,就是不太爱笑,小大人似的。
许星银悄咪咪指了指百里河,你也不看像谁。
钟医生挤了挤眼,表示同意,一转头看到司徒晴,微笑示好。
蓝色爱神?这个味道我也喜欢。
司徒晴顿了顿,似乎没想到钟医生一下就闻出来了,我的最爱,不过别人都说太香了。
钟医生两手抄进白大褂兜里,干练帅气,不会,这有种,爱情的味道。
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就这么聊了起来,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到钟医生离开,司徒晴这才发现他还站在门口,百里河说:过来喝茶。
司徒晴规规矩矩坐好,百里河递来时他赶紧接过来,又看见百里河给许星银倒了一杯,许星银正在抱玺玺,头也没抬说。
烫,先放那。
百里河直接拿来折扇对准瓷杯扇了几分钟,看热气少了点,又说:快过来喝。
许星银放下玺玺坐着喝了一小口,咽下去微微皱眉,吐出一小点舌头给百里河看,软声说。
还是烫。
百里河接过瓷杯尝了尝:还好,就当暖暖身体。许星银这才喝了。
司徒晴坐在对面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眼睛微微睁大,捧着瓷杯没敢说话。
喝完茶,许星银坐在婴儿床边看玺玺睡觉,玺玺睡得不太实,叼着奶嘴一动一动,举着两只小肉手,好像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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