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叫得很大声-(31)(2 / 2)
虞姜姜,你!
容逍,就一根头发嘛,你一根头发能救一个山月,不亏的。
虞姜姜捏着一小撮头发满脸无辜。
容逍咬咬后槽牙,压低声音道:你这哪是拔了一根,你这是拔了一堆吧?
哪有那么多,真的就一根。
虞姜姜将那撮白发举到容逍眼前,容逍狠狠扭过头去。
虞姜姜道:白头发拔一根张十根呢,你真不亏。
说罢,就拿着那一撮头发给黑影。
黑影自阴影中伸出一惨白的手来,还没拿到虞姜姜又收了回去。
一手拿头发,一手交人。
不能给它任何耍花招的机会。
当然,它本也没有的。
容逍就在后面,就算容逍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不一定打不过它。
黑影倒是没折腾,直接就把山月推到虞姜姜身上了,虞姜姜用空着的那只手接住山月,山月果然伤得不轻,浑身瘫软。
一挨到她就弱弱道:师姐对不起,我以为是那灵魄
虞姜姜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多说。
另一只手里的白发被黑影抽去了一根
虞姜姜:就要一根?
黑影回道:说了一根就一根。
实在
虞姜姜无话可说,亏她从自己脑袋上拔了那么多头发,结果它只要一根?
太心疼了
头发可不好长啊。
拿到头发之后,黑影化作一团黑气随风散了,虞姜姜扶住山月,她也不会把脉,也不会疗伤,止痛符治标不治本,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她只好让容逍看看。
虞姜姜见容逍冷着的模样,以为他因为刚才的事不肯帮忙,便说道:其实我只拔了你一根头发,其他的都是我的。
虞姜姜把手里剩余的发丝举到容逍面前让他看清,没注意到怀里山月的神情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它刚刚拿走的那根还是我的,绝对伤害不了你。你就别气了呗。
她也是想着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能不打就不打嘛。
容逍抿了抿嘴,看着她捏着的头发,白发的虽然很像,但细细看,颜色并不完全一样。
见容逍似乎还是不肯出手的模样,虞姜姜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道:大不了让你拔回来,两倍!
两倍,两根。
虽然少,但每一根头发都来之不易。
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容逍有些想笑,气得。
他虽气,但也不至于迁怒他人。
他没理会虞姜姜的胡言乱语,认真地为山月探了下灵海。
并无大碍,只是灵海过度使用,现下有点儿亏空,以山月修行的速度,这点儿灵力很快就能恢复,他稍微传了点灵力。
虞姜姜还是不放心,她想背着山月走。
山月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师姐,这不可,我能自己走
容逍也跟着嘲道:就你?你背着山月估计没走两步,山月没事你先倒了。
虞姜姜:
她哪有那么弱?
虞姜姜坚持,山月也坚持。
最后还是容逍又给山月渡了些灵力,虞姜姜看山月的脸色好了些许才肯罢休。
山月这样定是不好再行动了,虞姜姜和容逍便把她先送回了客栈,然后又出去找寻灵魄。
你这次可得跟紧我。出了客栈门容逍便对虞姜姜道。
虞姜姜敷衍地回道「知道知道」,便绕过容逍走在前面。
比起刚才,现在街上更热闹了些,刚才还只有两侧的小摊,现在街头处摆起了台子,似乎要表演什么。
虞姜姜便过去看。
表演的话自然是热闹,说不定灵魄就在那。
容逍见她又一个人往人群里挤,忙跟上搭住她的肩膀:你别乱跑!
第46章 灵魄
虞姜姜兴冲冲地就往前排钻,容逍只短暂地按住她的肩膀,而后就被人群冲散。
自然也没听见他的话。
好在这人虽多,但容逍个子高,虞姜姜一头白发又极为惹眼,容逍还是能一眼就看见她的,不至于再把人弄丢。
容逍拨开人群,跟着虞姜姜往前排走。
虞姜姜已经到了前排,台子上的表演正精彩,演的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到了精彩之处,人人都不住喝彩起来。
容逍也终于挤过人群,到虞姜姜身边,他被挤得极不舒坦,但也没办法。
不跟紧虞姜姜,万一她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怎么办。
这故事是特意演给王婆看的。
容逍看了一会儿后,在他人的喝彩中说道。
虞姜姜刚刚鼓过掌,扭过头来道:你怎么知道?
容逍把她的脑袋转过去,道:我打听过这个王婆,她是个极其爱子的妇人,她育有两子一女,每个子女都对她极为敬爱。所以选了这个故事表示他们的爱母之心。
原来是这样。
可虞姜姜有一点不太明白:沉香救母的故事纵然是爱母之情。但这个故事的主要情节不是在「救」字上么?
这就是了容逍直直盯着台上的表演,道:所以王婆子的灵魄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地方,他们崇尚深鬼域,但到底会不会害怕他们所推崇的圣地,谁也不会放在明面上来说。
王家三子敬爱母亲,他们设下这场戏就是为了告诉他们的母亲,如果深鬼域不是极乐世界,他们一定会救她的。
虽然这并不一定能做到。
但心意到了,至少能让死者安息。
容逍看了眼四周,手腕被微微拉动,有王婆灵魄的气息。他看了眼看得认真的虞姜姜,思量了片刻留下了句「我去看看,你不要乱走」便匆匆走了。
虞姜姜对容逍的猜测似懂非懂,只好细细地观看,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没有听见容逍的嘱咐。
戏份快到高潮,人群里已经隐隐出现了感动的氛围,这是今天晚上虞姜姜见到的第一份哀伤气息。
虞姜姜被这氛围感染,眼眶有些泛酸,酝酿好的情绪刚准备倾泻,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狠狠一拍。
她头也没回,一把拍开她肩膀上的手,吼道:容逍你干嘛!
没有回答
虞姜姜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这场戏已经快要结束,人群却还是呆在此地没有要散的意思,大概是还有戏要演。
是故虞姜姜也没动。
她的肩膀又被拍了拍,无意识地在传音符中吼道「容逍你烦不烦」,容逍即刻回答:我怎么烦你了?
虞姜姜一听就气了,好个容逍,装傻呢?
在她愤愤地扭过头的同时,容逍的声音又传来:我不在你身边,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见?
虞姜姜:
搞错了,不好意思。
她身后的是个姑娘,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大,跟她很像。
不是长得像,而是扮相像。
怎么说,白发韶颜。
很是清秀,除了脸有些过分的白,像是涂了白灰,还是极好看的。
那姑娘见虞姜姜满脸不耐的神情。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颤抖着声音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我以为你跟我是一样的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虞姜姜也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见她胆战地模样,虞姜姜忙道:不是,是我太莽撞了
看了一下她神情的变化,虞姜姜试探着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我、我可以问吗?可能会有些冒犯。
能有什么冒犯,总不至于问她十足隐私的事情吧。
没关系,你问。
小姑娘的眼睛登时亮了,立刻就道:你是死人吧!
虞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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