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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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009:

程烟越想越觉得委屈,你说原身拿的是什么破剧本啊,她一个吃不饱穿不暖,还时不时会被继父毒打的小姑娘,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想着救人,且还是救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并且为了救他,把程母省吃俭用挪下来的体己都砸了进去,她图什么呀?

系统009:

程烟继续道:我若是她的阿娘,定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抡她几个耳刮子,叫她长点心,先顾好自己行不行?

系统009:

程烟越想越觉得这剧情不爽,念叨道:这么没脑子,难怪是背景板角色,原身摊上一个烂人继父虎视眈眈,生母又去了,早就该好好筹谋脱身的法子,还救什么人呀?

系统被她一通有理有据的驳斥噎得无语,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宿主,看她老老实实软萌可爱,脑子却不易忽悠。

不过它可是身经百战的009,主系统里有上千个系统服务者,但能分到第九的名号却少之又少。

系统009再次发挥它精湛的业务能力,打感情牌道:宿主,其实现在的萧衍,跟你在现实世界里的遭遇是一样的。

这话果然引起了程烟的注意,皱眉问:怎么说?

系统009:你在现实世界里出了车祸命悬一线,现在萧衍同样出了意外命悬一线。你的父母为了能拯救你费尽心思,咱们换位思考一下,你拯救萧衍,是不是就等于拯救你自己?

程烟沉默不语。

系统009再接再厉,给她泄露了些许剧情,前阵子萧衍生母被毒杀,他接到消息从建兴回京奔丧,途中遭遇伏诛,舅父沈南回一行人皆被斩杀,独留他一人存活,现在他落到你手上,全靠你给条生路了。

这话令程烟皱眉,迟疑片刻才问:那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落到这般境地?

系统009:这涉及到了剧透,暂且不叙。

程烟不再追问。

系统009继续劝说道:拯救萧衍就是在拯救你自己,你拿到的剧情任务量不大,只要跟着他回京,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听了这些话,程烟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系统009努力劝说一番,如果她放弃做任务,则意味着在现实世界里的死亡,它的业绩也会受到影响,他们是合作伙伴,而不是敌人,应该努力配合达成双赢,才是最佳选择。

最终程烟挣扎了许久,理智占据上风,选择折返回去,再次把封死的棺材盖推开,留下了一条缝隙透气。

她到底还是不痛快,居高临下地盯着棺材里的男人,指着他奶凶奶凶地威胁,萧衍你日后若敢睡我,明儿就拿剪刀替你净身!

系统009:

萧衍:

回到家,见刘屠夫还没回来,程烟把屋里稍稍收拾了一番。

直到天黑时,那屠夫才醉醺醺回来了,她嫌弃地避开。

刘屠夫把杀猪的器具扔到一旁,酒气和猪的臊腥味夹在一起,难闻至极。他指着她骂骂咧咧道:你这赔钱货,老子白养着中看不中用,上辈子欠你娘俩的!

程烟皱着眉头。

那家伙体型肥硕,且又是个男人,她这小身板是打不过的,既不敢回嘴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刘屠夫见她没吭声,来劲儿了,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程烟识时务选择无视,自顾去了隔壁房间把门反锁。

那恶汉酒劲上头,把门敲得咚咚作响,她坐在屋里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外头没了动静,刘屠夫似折腾得累了,回房倒头就睡。

程烟望着外头黑黢黢的夜,忽然问系统009道:如果我弄来砒霜把刘屠夫这个角色毒杀的话,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系统009隔了许久才回答:官府的人会来捉你,连牢饭都吃不了两顿就会被砍头。

程烟憋了憋,打抱不平道:原身已经被刘屠夫打死了,他已经欠下一条人命债。

系统009:宿主,程烟这个角色从没杀过人,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轨道,你是杀不死刘屠夫的。

听了这话,程烟不禁陷入了沉默中。

她虽然身板娇弱,头脑却清醒。

为了确定系统009没有骗她,趁着刘屠夫睡熟后,她偷偷点燃油灯,捡起床下的木棒壮着胆子摸到他的房间。

床上的人跟死猪一样打着呼噜,程烟想到他的污言秽语,心里头异常嫌恶。

她提着木棍站在床沿,手有些抖。

她从来没有伤过人,可是被刘屠夫欺负,心里头又不服气。

系统009说她伤不了刘屠夫,程烟半信半疑,最终迟疑了许久,她咬牙狠下心肠一棒打到刘屠夫的身上。

然而转瞬,程烟就察觉到了周边的异常。

空气好似被凝结,她动不了了。

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笼罩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折返回去,就像时间倒退似的,如同提线木偶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坐到了床上。

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程烟眨了眨眼,脑海里冒出来一个警示,警告她不能任意改变人设。

也在这时,系统009出声了,说道:宿主,程烟这个人设干不出来类似反抗的事情,你的行为举动不符合人物性格设定,系统会自动进行纠正。

程烟:

好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轨迹。

她还不死心,试探问:那刘屠夫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系统009:不剧透。

程烟郁闷地哼了一声,方才试图棒打刘屠夫的行为记忆被系统009抹杀,她毫无意识地倒头就睡。

毕竟为萧衍折腾了一天,委实太累。

晚上风大,吹得哗啦啦作响。

亏得程烟在白日里把萧衍装在棺材里,能很好地避风,再加之棺材里铺了厚实的干稻草,足底的汤婆子虽然冷了,也不至于受冻。

冬日夜长,接近凌晨时,萧衍渐渐有了意识。

阿衍快走!快走!

阿衍快走啊!

那人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做最后的告别。

然而转瞬,温热的鲜血溅洒到他的脸上,他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舅舅被斩杀。

舅父!舅父

阿衍快走!快走啊!

舅父!

锥心刺骨的恨意涌进胸腔,带着排山倒海的愤怒侵占了他的大脑。

萧衍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黑漆漆的夜,耳边是无边无际的孤独风声。

舅父

喉结滚动,干涩的嗓子里艰难地喊出那两个字,恨得刻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衍的神智才渐渐回魂儿。

那些不堪的记忆涌入进脑海里,昏昏沉沉的,似要炸裂般难受,但跟肩甲处的箭伤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他受不了地倒抽一口冷气,想去触摸那处伤口,却有气无力。

在棺中闭目了许久,萧衍的情绪才逐步稳定下来。

他再次对周边进行探索,箭伤在右边,他用左手摸索,摸了许久才意识到他是躺在棺材里的。

他心下不禁困惑,他已经死了吗,这难道是他的葬礼?

心中藏着疑虑,他屏住呼吸聆听周边,除了风声外什么都没听到。

没有烛火,没有人声,也没闻到香灰纸钱的味道,就好似在荒野山间,孤寂得只剩下了天和地。

这情形令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现在他体力虚弱,头痛欲裂,箭伤又痛,不宜多动,索性躺着静观其变好了。

待到天蒙蒙发亮时,萧衍才再次打量自己的处境,确认他是躺在一口陈旧的棺材里。他垂眸看自己身上穿的衣物,灰褐色的粗麻布衣,并不合身,短了很长一截。

视线落到右肩上,伤口处残留着药味,被简单包扎,可见是被处理过的。

他尝试着屈膝,浑身上下僵得跟什么似的,哪哪都疼,再也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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