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哥儿后我嫁给了死对头(17)(1 / 2)
他做了什么啊?偏偏要遭到你们如此迫害!!时壹说着也上了头,双目通红,狠厉地瞪着大夫人,我哥要是活不成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那大夫人和范晴芳对视一眼,听到门外那一群百姓低声窃语,心里也一阵阵地发虚。
说到底这就是宅子里面的阴私,高门大户里面病逝一个妾和孩子再正常不过了,现在被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抖落出来,到底是面上无光。
他要是在府中病逝,这死因可任由她们编造,等竞枭回来也不会起疑心,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们不怕官府追究,就是怕竞枭回来不好交待。
大夫人心思微转,语气哀婉地说道:你们怎么能平白这么诬赖我,这竞枭出门的时候,他身体就不好,特地交待了要好好照料,不让他出院子,你们来的时候,他正好病重,我是想着等他病好了再让你们见面,哪想当天晚上人就不见了,我这边心急如焚地找了两天,才找到这儿,他身子本就弱,哪里经得起折腾,要不是你们不吭不响地进白府掳人,他也不会病成这样。
空口白牙,编造事实,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为了他们着想。
裴刑目光微寒,凌厉地盯着她,语气森冷;哦,夫人这么为我们着想,怎么不体谅体谅我们,不远千里来寻亲的思念之情,就是人病重,有什么不能让我们见面的,还是说你们心里有鬼,怕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让我们撞见。
你搁这儿恶心谁呢?时壹血气上头,怒目圆睁,指着那大夫人骂,要不要脸,我哥是我们掳出来的吗?他自己逃出来刚好被我们撞上,要不是被我们撞上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现在小宝已经去了,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等你们那个大少爷回来我非要去讨个说法不成。
大夫人听他提到竞枭心里也害怕,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等人回来肯定要来找她算账。
范晴芳被身上的污血弄得一阵阵恶心,反正现在确定这人是活不长了,她也不怕白竞枭回来会怎么样,他们有婚约在身不怕竞枭不娶她,日子总归是要一天一天的过,已经死去的人,难得还比得过她这个活人不成。
第四十三章 下葬改名
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她们这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住了,
大夫人扫了眼床上的时墨,已经昏死过去了,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副活不长久的样子。
想就算是竞枭回来了,这人也算是病死的,怎么也沾不到她身上,到时寻个借口糊弄过去便罢了。
再说竞枭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终归也是她抚养长大的,两人的母子之情怎么着也比一个死去的人重要。
大夫人想通后,也不与他们多作争执了,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范晴芳心思重,没有全把人带走,还留了几个在此把守,窥探消息,她要确切地得知时墨真的死了才会放心。
等人都散了后,时壹直感觉浑身发凉。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大夫人和那范晴芳,竟然会如此恶毒,公然谋害人命,还一副趾高气扬无所顾忌的模样,仿佛时墨和小宝的命,在她们眼里只是阿猫阿狗一样。
裴刑脸色也不是很好,这白府里面的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深,他从陆老爷子那里得知,白竞枭和时墨感情情投意合。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夫人和范晴芳行事应该有所顾忌才是,看这副场景两人之间恐怕另有隐情。
时壹端了杯水喂给时墨,抱着他消瘦的身体,心脏抽抽地疼;哥,接下来还要再委屈你一会儿。
时墨摇了摇头,笑了下;能离开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一口饮下,时壹抱紧了他,眼眶发红,心底对时墨敬佩的同时又感到心痛。
其实有时候他感觉自己挺幸运的,上辈虽然有个渣爹,但是他还有个负责爱护他的大哥,这辈子沾了原主的光,又得了一个对弟弟爱护的哥哥。
裴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我们要赶紧行动起来,早点脱身,时墨和小宝就少一分危险。
他们房间的烛火一直都没有灭,按说这屋子死了人,店家肯定是要把人赶出去的,
可是这店家得了吩咐,非要等那屋里大人也咽气的时候,才能把人赶出去。
后半夜里,这楼里突然爆发一声凄厉的哭声。
时壹跌跌撞撞地推开门悲痛欲绝,身子软在地上。
裴刑紧随其后把人抱进怀里,声音悲痛:宝贝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哭坏了自己的身体,我们赶紧把大哥带回家乡安葬。
他们想带人出去也没有那么容易,时墨已经去了的消息一传开,范晴芳得知后特地带了大夫过来检查了一番,确定时墨是真的死了后才给他们放行。
时壹一直装作伤心过度昏过去的样子,窝在裴刑怀里,他实在是吼不出来了,一连忙了一个晚上,他们一行人滴水未进,他现在是又累又饿。
裴刑抱着人坐上了船,请人把时墨的棺木也抬上了船,放到他们的房间里。
等晚上时墨带着小宝出来透气的时候,时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时不时地吼两嗓子,连带着小宝也跟着咯咯地大笑,不出两日,这船上的其他人都以为他是疯了。
从南州到香山村的路程比到中州要近一半,他们在第三日傍晚便到了,红婶和宋老爹周焱他们也已经回来了,见他们俩个抬着棺木进门,纷纷大吃一惊。
在田里劳作的村民看见他们抬着棺木,也纷纷来观望。
只是还没进去大门,就被裴刑赶了出去。
一众村民隔着院墙,听见里面嚎啕大哭,听着像是裴刑的小夫郎,村民都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下葬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那小夫郎失散的大哥,刚寻回来便病死了,见那跪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的人,无不摇头感叹这世事无常。
时壹演得实在是累,索性直接晕了过去。
裴刑当即把人抱回了家,一到家两人都松了口气。
时壹立刻跳了下去,拍了怕身上的泥土,跑进卧房里面的浴室嚷到;我先去洗洗身上。
裴刑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直接把自己的衣服也扒了坐进了浴池,捞过光溜溜地时壹抱进怀里。
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吻了上去,不消片刻,浴室里便水花四溅,还伴随着甜腻腻地声音。
裴刑也没有太过分,毕竟还是白天,在时壹快发火的时候停了下来,把人抱了出去放在床上,随后找了两身干净的衣服给人穿上。
时壹揉了揉发酸的腰,不满地瞪了他眼,又想到时墨身份的问题,眉心皱了起来问:以后时墨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用了,怎么给他换一个啊?
别担心,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裴刑说着从床头拿出一个信封,拆开给时壹看。
时壹两大眼直直地看着上面鬼画符的文字,又看了看裴刑,鼓囊着嘴小声说:我看不懂。
裴刑微微凝眉,把人圈进怀里问;原先不是让你跟着红萝学认字了吗?
是学了,但是没记住。时壹有些赫然。
算了,改天我教你。裴刑拿着那叠鬼画符的纸说,这是我托谢煜弄得户籍证明,名字这块还是空白的,等下问过时墨再填上。
时壹拿着户籍证明去找时墨问他想改个什么名字。
我跟爹么姓林吧,名字墨改成沫沫,刚好也是我的乳名。时墨摸着怀里小宝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哀痛,小宝也跟我姓,以后就叫林宝。
好!我们的小宝以后就叫林宝,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宝贝。时壹笑着捏了捏小的软乎乎的小脸,随后一溜烟地跑回了卧室,我去告诉裴刑去,让他明天去县里登记。
时墨看他风风火火还跟个孩子似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想起对时壹无微不至的裴刑,从心底为他高兴。
小时琉扒着门框,偷偷摸摸地瞧里面的人,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时墨,就是不敢上前。
时墨就朝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亲昵地捏了捏他白嫩嫩地脸颊,问:小琉,还记得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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