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后我在宇宙直播(37)(2 / 2)
说完这番话蒋绍叙忽然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奇怪,就像是自己认为盛铭其实是不想他离开而已。
被这样的认知吓了一跳的蒋绍叙匆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到病房门口时还是软下心肠补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蒋绍叙去找医生拿了冰袋,回到病房时和盛铭的视线对上,他有些无法读懂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
你拿的是什么?盛铭此刻的表情竟然变得有些像好奇宝宝,蓝幽幽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蒋绍叙手里的东西。
靠近一点。蒋绍叙坐在床前无奈道。
哦。盛铭微微俯下身,和蒋绍叙平视的高度,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调笑道:你想在这里谋杀我吗?
说什么屁话。蒋绍叙用手刀轻轻在盛铭头上敲了一下,旋即神色认真地将冰袋贴在了盛铭侧脸上。
盛铭脸上的笑容随着蒋绍叙的动作慢慢凝固了,他轻声问:怎么发现的?
我在家也会被父母教训的,不过那并不丢人,每次脸上都会火辣辣的痛,如果没有冰物冷敷会很难熬的。蒋绍叙语气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次数多了就像跟这种伤做了朋友,一眼就能认出来。
......没想到蒋绍叙也是这样子的啊。
你现在这个表情是在幸灾乐祸吗?蒋绍叙手上的力气大了些,结果盛铭表情根本没有多大的变化,像是一点疼也感觉不到。
以后自己也要爱惜自己,冰敷是最简单的了。蒋绍叙这句话犹如是真的想要教他怎么去使用冰袋。
啊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蒋绍叙突然想起自己起身前盛铭喊了他的名字。
我说......盛铭一把握住蒋绍叙拿着冰袋的手,微微一笑:你这样会很冷的。
话毕,盛铭一用力将蒋绍叙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拉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把蒋绍叙盖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像这样的贵族私人医院一般都是病患自己备的四件套,干净而崭新。
被子和床单都有着淡淡的熏蒸花香味。
冰袋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落到了床边。
蒋绍叙已经浑身僵硬,刚想挣扎着爬起来。
头顶隔着柔软的被褥,传来盛铭低沉温柔嗓音:你想要道谢的话,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吧,很快我就会放开你的。
盛铭覆在蒋绍叙身后的手背已经泛起青筋,却始终不敢太过用力,犹如对待一件爱不释手却无法紧拥的易碎品。
蒋绍叙埋头在黑暗的环境里,偶尔被隙间会有一抹亮光透进来,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角度看见了盛铭,看见盛铭低垂着眼眸,密长的睫毛覆着一层淡淡的阴影,面色安静而压抑,被藏在那双眼睛里的感情似乎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气。
收回视线,蒋绍叙听到盛铭胸膛有力的心跳,正如当日他和盛铭关在陵墓里时的那么快。
盛铭说的很快,便是漫长的三分钟。
三分钟来自昔日竞争对手的拥抱,放在以前蒋绍叙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们好了吗?汪凯突然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蒋绍叙在这里有些愣住。奇怪,刚才不是戈奇在这儿要跟盛铭说几句话么,怎么是蒋绍叙?
蒋绍叙识趣地弯下腰捡起冰袋:我去换一个。
他知道汪凯说的你们是戈奇和盛铭,自然没多问,也没有必要问。
看到蒋绍叙离开后,汪凯表情这才松了下来:他怎么会来?
我因他受伤,他来看望我没什么问题吧?盛铭道。
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有点儿不适应。汪凯道:这回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行行行,不用示意了,我自行离开。有什么事需要我的通讯器联系,OK?
汪凯走到门口跟蒋绍叙擦身而过时,郑重地对蒋绍叙道:以后我会给盛铭多带衣服,你就不用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了。
早该这样不是么?蒋绍叙也看不习惯汪凯,总觉得这人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刻薄。
汪凯哼了声没回答便走了。
回到病床前,蒋绍叙又用冰袋敷在了盛铭的脸上:今天是新年,有人陪你过吗?
新年?已经这么快到新年了吗?盛铭目光沉沉,偏过头看向窗外:家里人都很忙。
外面的建筑和街道被雪披上了一层薄纱,偏挤的巷子里也落着素色银丝。
悬浮在半空的空间站热闹非凡,无数人聚集在那里挂饰各色的礼物盒,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明明是这么平凡的生活看起来却与他们如此遥远。
那我们出去看看吧?蒋绍叙看着盛铭的难得没有多余表情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心中闪过难以描述的异样,更像是渺小的针尖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深深刺了进去,再也没有拿出来。
我现在可是伤患。盛铭虽然这么说,但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出去。
这还不简单?蒋绍叙嗖嗖出去推了辆轮椅进来:走吧,今年的新年我陪你一起过。
盛铭终于笑了,挑挑眉:那就拜托你了。
室外相比室内更冷,雪花片会斜斜地从空中落下来,然后不偏不倚地缀在发丝上。
黑发尤为明显,蒋绍叙便随手将外套的帽子给盛铭戴了起来。
怎么了?盛铭修长的手指抵在帽沿,歪着头看向蒋绍叙。
我不想带你出来一圈回去多了几个确诊病症。蒋绍叙如实道。
那确实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了。盛铭认真思索道。
二人来到远远观望过的空间站,无数拔地而起的松树接满雪堆,不少情侣和家人在这里合影,其中集体全家照照的最多,他们系着红色的围巾看起来极为喜庆温暖,有说有笑气氛和谐轻松。
这一切都是他曾经向往的生活。
你父母不在家么?盛铭忽然问道。
蒋绍叙推着盛铭的轮椅来到一棵礼物树下,轻轻擦拭掉一个礼物盒面铺的细雪。
他们今天有事,既然你也是这样,那我们就只好组成一对了。
说完,蒋绍叙将那个礼物取了下来:摊手。
...要送我?盛铭眯了眯眼,抬起头不确定地看向蒋绍叙。
这是我去年放在这里的,打算今年送给我新年第一个见到的人。蒋绍叙把礼物塞在盛铭怀里:既然这样,那就祝你新的一年万事顺遂,身体健康,早日恢复损耗的精神力,我心里的罪恶感也会减轻许多。
罪恶感......
盛铭轻轻喃了喃。
是因为可怜我啊。
蒋绍叙没有听清楚便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蠢货。盛铭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道:蒋笨蛋。
喂,盛铭,你这家伙怎么回事?!
蒋绍叙直接炸毛。
总之,到了凌晨蒋绍叙才从医院离开,离开前对盛铭道: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过来当看护,早点休息吧。
刚上穿梭机打开通讯器,已经被打爆了,家里打了几十个,秦时月和比尔也给他打了十来个。
家里催着他回家过年。
秦时月和比尔则是无奈地告诉他,他家里的人已经联系到他们身上了。
每年新年当日,团圆饭是从早上开始准备到晚上的。
而今年,他缺席了两顿。
第64章 变卦
蒋绍叙其实只在医院里照顾了盛铭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盛铭悄无声息地办了离院手续,还是他到了病房里看到空床时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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