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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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律模样生得俊,为师瞧了也喜欢,不怪你被他迷了眼。

能吃为福,你如此贪吃,师尊也喜。

许慕言惆怅地想,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小寡妇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吟诗作赋?

身是斯文的皮嚢,嘴上说着文雅的言辞,皮嚢下是恶鬼,一举一动皆是暴行。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

......怎么还不哭?

玉离笙蹙紧眉头,有些不悦似的,重重拍打着徒弟的后腰,留下了鲜红的指印。

你只会在你师兄面前流泪,是么?

许慕言不理睬他。

他的嘴被冰雪冻上了,压根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人生生抽干了。

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不知被师尊羞辱了多少次,许慕言的眼皮被厚厚的一层血痂糊住,隐约察觉到,师尊抽身离开。

正当他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一只大手蓦然钳紧了他的下巴,随意一扭,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

许慕言甚至连一声痛呼都没能发出,脸皮就肿胀起来。

睁不开眼,眼前血红一片。

根本看不清楚周身的景象,被卸掉的下巴麻木得失去了任何痛觉,只有喉咙底时不时往外翻涌的呕吐感,提醒着他

小寡妇在强行征用他的唇舌!并且未经过他的允许!

许慕言痛苦且羞愤地想,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回家,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看炉鼎文了!!!

遇见姓玉的人,他调头就跑!绝对不回头!

没意思,跟死鱼一样。

这是玉离笙,也就是他的师尊,在残忍折辱他之后,对他的评价。

而后噗嗤一声,温热的液体淋了许慕言满头满脸。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小寡妇后悔的热泪。

他要回家。

为了回家见可怜的老母亲最后一面,他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许慕言默默安抚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不为人知的心酸血泪史。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慕容冲与姐共侍一夫。

今有他许慕言为了回家,以身侍师。

恍惚间,许慕言想起了从前,继弟那王八羔子同他说过的话:

你别的出息没有,就一张脸生得不错,就凭你这模样,挂个牌一晚上十万块钱不成问题。

还有他那死酒鬼老爹,扯着他头发的骂声:赔钱货!跟你妈一个德性,一脸衰样!想要钱看病?想得美!自己出去卖个屁股,钱不就来了?这还需要老子教你?

以及他那可怜的老母亲,抱着他哭红了双眼:言言,妈的后半辈子,可全指望你了!

妈......妈......

少年瘫软在地,好似不着寸缕地卧在一片晶莹的沼泽里。

红润油亮的嘴唇,轻轻一碰,念叨着什么。

你说什么?

玉离笙穿戴齐整,见地上的少年在说胡话,下意识倾耳去听。

你说大点声儿?

妈......妈的!

玉离笙:......

他神情麻木地站起身来,又恢复了往日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模样。

居高临下地凝视了脚下的少年片刻,他忽然勾唇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而后从衣袖间,取出了三枚铜钱,玉离笙半蹲下来,随手拨幵了许慕言雪白的腿,低声笑道:天底下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该给的银钱,师尊一枚铜板都不少你的。

说着,残忍且恶劣地将三枚铜板,封入了红泥小炉中。

第四十五章 师尊柔弱不能自理

许慕言昏睡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一眵嗦,不争气的眼泪,飞溅了玉离笙满手。

乖,好好睡一觉,明晚师尊还来看你。

玉离笙反手将手掌上的粘腻,擦在了许慕言的头发上,缓缓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哄道:只要你乖顺,师尊会好好疼惜你的。

待许慕言醒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整个被封在了冰墙里。

除了脑袋和屁股之外,整个被冻得结结实实,动都动不了。

许慕言惊慌失措之下,忙挣扎了几下。

除了让酸痛的骨头更疼之外,没有别的任何用处。

后知后觉,他才堪堪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个壁龛,不管谁过来,都能肆意折辱他一番。

而且还能教他看不清身后的情形。

更过分的是,许慕言还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有什么东西卡在炉身中。

暗骂小寡妇丧了良心,怎么能这般折辱他?

唯一让许慕言感到庆幸的是,这玄冰洞里,没有旁人。

否则他才是不能活了。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耳边蓦然响起一道破风声。

啪的一下,卷杂着冷风,生生抽了下来。

许慕言痛得仰头嘶吼一声,眼泪簌簌往下掉。

他根本看不见身后,不知身后正立着一个傀儡。

这傀儡身高八尺,魁梧得很,手里拿着先前玉离笙带来的长鞭,面无表情地站在许慕言的身后。

空洞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那团緋红的桃肉。

没有生命,也没有任何意识,完全听命于玉离笙的吩咐。

只要许慕言试图摆脱玉离笙留下的三枚铜钱,就会毫不留情地甩下鞭子。

小寡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你枉为人师,你枉修正道!

啊!!!你生儿子没xx!

細細細

我不骂啦!啊,啊,啊!!!

啪_

又是狠辣的一鞭。

许慕言哭着大喊:我不骂了,不骂了!为什么还打我?

傀儡面无表情,反手又是极凌厉的一鞭。

不偏不倚,正好鞭挞至了许慕言的伤处,那三枚铜钱铮的一声,才滑下来半寸,竟被深深抽打回去了。

鞭尾一卷,甩出了腻白的银线,还参杂着几分血色。

许慕言痛得狠狠往上扬起了玉颈,发出了吃痛的嘶吼声,毫无形象地蹦出了眼泪,晈牙切齿道:为什么还要打?我明明都已经不骂了!

傀儡不动如鸡,置若罔闻。攥着长鞭,沉默且麻木地盯着他看。

妈的,疼死我了!

许慕言不敢再骂玉离笙了,生怕再遭受毫不留情地鞭挞。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放弃挣扎了。

可才当他将铜钱逼出半寸,身后又响起了呼呼的破风声。

那长鞭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许慕言终于明白了。

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这是吃钱能保身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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