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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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青律一听,立马反驳道:不对!阿言,你在撒谎!你那些伤,分明就是让人打出来的!大家若是不信,只管把阿言的衣服褪下,一看便知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作势要拉扯许慕言的衣服。可手还没碰到许慕言的衣角,就被玉离笙拦住,反手一推,便将人推开了。

玉离笙厉声呵斥道:放肆!为师在此,岂容你胡来?

顿了顿,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阴恻恻地瞪着檀青律:怎么,你还脱了许慕言的衣裳?看过了他的身子?

檀青律往后倒退几步,气血难平,险些吐了血。他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许慕言不趁机利用。

其实,当时他嫌弃许慕言满身是血,根本就没脱他衣服查探,只是输送灵力的时候,意外察觉的。

可话一出口,檀青律却道:是又如何?阿言与我同为男修,又视我为兄长,打小就同我在一处

话音未落,整个地面都颤动不止,凌厉的劲气震得左右陈设轰隆乱响,逼人的灵力从玉离笙的身上迅速涌了出来。

重明君大惊失色,忙唤了声: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快住手!

这一声厉呵,宛如迎面一盆冰水,将玉离笙唤醒了。

玉离笙神情恍惚了许久,才虚弱地掩唇咳嗽起来:师兄,是我失态了

无妨,你没事便好。

檀青律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一下,见许慕言如此,忍不住又唤了声:阿言!你倒是说话啊!

许慕言置若罔闻,他明白的,如果今日他揭穿了小寡妇的真面,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况且,他穿书的目的,是为了拯救玉离笙,而不是让其身败名裂的。

可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当真是好可惜的。

许慕言现在恨不得抽了小寡妇的筋,扒了他的皮,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可解心头之恨!

可表明上,却又不得不主动维护起了小寡妇。

许慕言编的这个谎言,委实高明的。

毕竟他此前就曾走火入魔过一次,还被玉离笙所救,才没酿成大错。

这次再度走火入魔,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前科累累。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副田地,檀青律是一点好处都没讨到,反而还平白无故磕了几个响头,额头现在还红了一片。

小琉璃吸了吸鼻子,以为是自己又错怪了玉离笙,还藏在重明君的身后,探着脑袋小声道:对不起,玉师叔,我不是有心的

玉离笙倒也没责怪她,随口道了句无妨,之后略一思忖,他问:慕言,你伤势如此之重,怎生还往外跑?还不同为师回去?

师尊,要不然就让阿言在此养伤吧?弟子原本是要同其他弟子下山游历的,可既然阿言受了伤,弟子理所应当留下来照顾他。师尊一向身体不好,弟子担心会影响到师尊休息。

檀青律忙出言道,将照顾许慕言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他倒不是出于怜惜许慕言,遂才要照顾他的。

反而是想从中套出许慕言是被玉离笙重伤,再从中撺掇一番,惹师徒二人反目。

即便反目不了,也万万不能让许慕言成为玉离笙身边的一条走狗,手里的一把兵刃。

玉离笙却道:还是让慕言自己说吧。他若是想留下,也随他。

话虽如此说,可那目光明显阴沉了许多,落在许慕言的身上,似藏了雪亮的刀刃一般。

仿佛许慕言今日胆敢留在檀青律这里养伤,日后就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一样。

第八十四章 小寡妇说服了自己

许慕言怕得要命,一时一刻都不想再待在月下小筑了。

他实在太害怕小寡妇了。小寡妇一点人性都没有,一定会生生折磨死他的。

可他若是不去许慕言相信,逃得了秃驴,逃不了庙,他早晚还是要单独面对小寡妇的。

届时,他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如此这么一琢磨,许慕言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好想哭的,可哭也没有用,问题仍旧得不到解决。他只是想和小寡妇和平共处,可怎么就这么难?

说啊,慕言,大家都等着你呢。

玉离笙轻笑道,声音温柔得好似五月的晚风,恬静又美好,根本无法想象出,此人还有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你别怕,如实说,师尊不会生你的气。

许慕言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弟子想跟师尊走。

檀青律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回清净峰的路上,许慕言都很沉默。

他一直低着头,不远不近地跟在小寡妇的身后。

直听见一声剑鸣,再一抬头去看,那道白影已经御剑远去。

许慕言的眼眶立马湿了,只觉得心里好难过的。

小寡妇把他的灵力封了,明明就知道他不能御剑上峰了,可却偏偏御剑自己走了。

就是故意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让他自己爬上峰的。

这清净峰也不算矮,高达好几百丈,通往月下小筑,只怕得有一千多级台阶。

即便让一个身强体壮的玄门修士,走台阶上峰。也极是消耗体力。

更别说是让他这样灵力被封,又身负重伤的弱鸡了。

许慕言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长阶,眼里包着好大一滴眼泪,察觉到很快就要哭出来了,他赶紧抬头望天,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山脚,一直爬到月下小筑,许慕言足足爬了一夜,从艰难步行,一直到如犬一般,在台阶上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他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将爬行过的台阶上,染了一片血迹。

那坚硬的台阶,磨破了他的手心,胳膊肘,大腿,还有脚踝。

鲜血汩汩往外涌着。

不知道爬了多久,当许慕言满身狼狈地出现在月下小筑时,殿里的灯火还没熄,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

便见廊下背对着他,站着一道白影。

玉离笙没转过身,只是冷笑着道:你干什么去了?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怕不是中途遇见哪个旧相好,主动岔开腿,让人干了吧?

身后无人应他,玉离笙浓密的眉头狠狠一蹙,拧成了川字,掌中灵力大盛,正欲转身,狠狠给许慕言一记耳光,让他知道,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谁曾想,他一转过身去,那瘦弱的少年就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轰隆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摔得无声无息,因为许慕言从始至终都没吭过半声。

可又摔得掷地有声,因为玉离笙的心尖像是被人猛然敲中,耳边也嗡的一下。

好半晌儿,他才想起来要去搀扶许慕言,可随即,他又把手缩了回去。缓步走至许慕言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瞧。

玉离笙抬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许慕言的肚子一脚,将人整个翻了个面,露出少年苍白如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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