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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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最信赖的兄长推下了山,还摔断了一双腿。

下一刻,许慕言就跟着白发玉离笙跳下雪山。

入目就是好大一摊血迹,那孩子很小,虽然面容尚显稚嫩,可不难看出来,日后定然是个绝色美人。

许慕言在这孩子的脸上,看到了小寡妇的影子。

那么的消瘦,稚嫩,病弱楚楚,满脸鲜血,狼狈不堪。

许慕言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亲眼看着幼年的小寡妇,满身鲜血的在雪地里爬行。

那双腿从山上摔下来时,就已经摔断了,露出了森白的骨头茬儿,鲜血汩汩往外涌。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拜托了,求神明救救我,救救我罢!

我好痛啊,好痛啊,求神明救救我罢,救救我

大哥!不要丢下阿笙!救救阿笙罢,大哥,大哥!

明明是小寡妇的哥哥,亲手把他推下来的。

可到头来,小寡妇口中喊得还是他的大哥。

小寡妇伤得很重很重,宛如蛆虫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拖出了好长的血痕。

虽然许慕言也知道小寡妇的遭遇,但他从来都没有亲眼目睹过。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亲眼见证过。

这种视觉冲击,让许慕言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接受。

他不是原谅小寡妇了。

只是见不得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受如此大的折磨。

透过这个孩子,许慕言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么的渺小,卑微,可怜,处处受人欺负。

就没有办法可以帮帮他吗?为什么没有人救他?

许慕言沙哑着声道。

可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没办法更改了。

他来的太晚了,在小寡妇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在这个时空。

却在小寡妇对别人警惕心最重的时候,来到了这里。

我好痛啊,救救我,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救救阿笙罢,救救我,我好痛好痛啊。

按照原文里的描述,以及玉离笙的成长经历。

的确有人救下了他,可那个救下他的人,并没有成为他生命里的光,而是把他拉下了另外一个深渊。

而许慕言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小寡妇当初的恶毒师尊传说中缥缈宗的宗主。

他好像一个天神,自远处御剑飞来。

穿着一身竹青色的衣衫,长发翩飞,轻飘飘地落至了小寡妇的面前。

求求你,救救阿笙,求求你,救救我罢!

小寡妇抓紧来人的衣袍,使劲全身力气地央求道:救救我,求你了。

宗主并没有理他,而是径直把目光投向了年幼的小寡妇,而后半蹲下来,像是挑拣货物一样,须臾才点头道:根骨不错,的确是个好苗子,死了太可惜了。

而后便将小寡妇带回了缥缈宗。

把许慕言急得不行,在一旁厉声呵斥,上前阻止,试图改变这一切。

无用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注定无法改写。

白发玉离笙长叹一声,缓缓道:这是我的命中劫,也是他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经历过的痛苦,正是他永远无法释怀的。我是他在这个世间,最亲近之人,也是他极力摆脱的噩梦。

许慕言可不管什么命中劫,他只想搞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玉离笙。

而且,为什么这个白头发的玉离笙,会出现在菩提古树中。

可都来不及多问,眼前的画面又转变了。

小寡妇入了缥缈宗后,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但等待他的,并不是师尊的爱护,师兄们的疼惜,而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宗主假意说,小寡妇的身体不好,要给他调理身子,日夜都将人褪下衣衫,浸泡在药桶里。

虽然许慕言不知道,这绿油油的药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他很清晰地看见,小寡妇脸上的痛苦,苍白的脸,咬出血的下唇,还有紧握的拳头。

无一不表明,小寡妇真的很痛。

可小寡妇从来都不喊痛,见了他那人面兽心的师尊,还扬起小脸,满脸孺慕地唤师尊。

即便他的师尊并不搭理他,也不管他的死活,甚至还从小罐子里,倒出十几只活蝎子。

在小寡妇惊恐的目光中,那些活蝎子爬满了他全身。

许慕言看着都快气死了,攥紧拳头破口大骂道:老畜牲!要么就不救,既然救了,就好好对人家!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可他干气也没啥卵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注定无法改写了。

只见小寡妇的双眼包着眼泪,应该是痛到忍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求道:师尊,阿笙好痛,能不能不泡药浴了?明天泡也行,今天能不能

不能,这药浴一日都不能间断。

宗主冷冷道:怎么,就这点程度,你便受不了了?缥缈宗不养闲人,你若受不住,现在就可以滚了。

师尊,不要赶阿笙走!受得住,阿笙受得住!

许慕言有些不忍直视了,眼前的画面再一转,小寡妇衣衫不整地被铁链束缚着,关押在昏暗的地牢里。

看身形应该过了有好几年了,骨架都长开了,正是少年的身形。

只是,他此刻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身上插满了竹管,旁边放了两个大木桶,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抽血。

可能是无力阻止,又实在痛得太厉害了,从许慕言的角度望过去,能看见小寡妇满脸的泪水。

一定很疼罢,被人抽了那么多血。

许慕言心想,按原文剧情推断,小寡妇现在应该还不足十七岁。

因为,被同门师兄相中,驯化为炉鼎时,小寡妇才刚满十七岁,和许慕言现在,一个年纪。

第一百零七章 一颗真心被人反复践踏

许慕言难以言说自己此刻的感受,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也是这会儿,他才堪堪明白。

一朵被人反复折辱过的海棠花,根本没办法再度回到枝头。

不管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里难免都会有恨。而这些不过就只是冰山一角。

许慕言知道,往后的几年当中,小寡妇一次比一次惨,一颗真心反复被人踩在泥窝里,谁都能欺负他。

任何恶心的事情,都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安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的一个人,原本心里就被黑暗覆盖,哪怕有朝一日,佛光普照,也照不到小寡妇的心里。

可笑许慕言曾经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拯救玉离笙,成为他的救世主,他的光。

带他逃离压抑的黑暗。

现如今他才明白,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些都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屈辱,直到今日,还依旧历历在目,一刻都不曾忘怀。

身旁蓦然传来一声喟叹,宛如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参杂着无尽的苦楚和悲切。

我想,他也和我一样,想要忘记的,依旧历历在目,想要释怀的,却偏偏耿耿于怀。

可不管怎么说,我是无辜的!

许慕言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只是想回家!只是想要回家!

一旦参与进来,所有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方才你也都亲眼所见,如果你不复生,去阻止另一个我,那么一百天后,灾祸降临,邪神问世,整个修真界终将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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