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假千金后(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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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找阮语麻烦,温芸也就全程安静不茶人,吃着吃着,忽然发现阮语没动筷子了,但碗里还有好多肉菜,忙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没什么。阮语摇了摇头,用筷子夹起碗里的一只虾,往嘴里送。

温芸这时才看到她手背上浮起的红疙瘩,心中一惊,赶紧握住她的手,对正在喝茶的温老爷子说:爷爷对不起呀,小语过敏了,我们要离席会儿。

噢,那快去客厅歇会儿!温老爷子连忙叫过李叔,你去把过敏药拿来,再让老胡去请一下医生!

温芸赶紧把阮语带到客厅通风处,撩开发丝检查,这才发现她的耳朵和脖子上都已经有了过敏红疹,不禁着急起来:你不痒吗?难受要说呀!过敏要是堵塞呼吸道,是要出人命的!!

我以为是蚊子咬的阮语声音很轻,以前从没这样过。

一下子吃太多海鲜容易过敏,不过也是有概率的。温芸去给她倒了杯温水,你体质比较好,或者以前都是轻微过敏,就会过敏而不自知,以为是蚊子咬的包。

李叔很快拿来了氯雷他定片和炉甘石洗剂,温芸先让阮语吃了药,再摇匀洗剂,用棉花沾了些,往红疹上涂抹,嘴上不忘问:你感觉怎么样?心跳快不快?呼吸的时候感觉舒服吗?

心跳有一点快

不一会儿,温母也离席赶来,看见阮语脸上和脖子上涂满了一块块的粉色斑,眉头微蹙,但还是立即挨着阮语坐下,柔声说:医生马上就到,下午没有你们什么事,安心去医院做个过敏原血检吧,这里有我和你们爸爸在。

阮语没有这方面的经历,短促地应了声,捧着水杯,按温芸的叮嘱一次又一次做深呼吸,先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过敏让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很烫,心跳似擂鼓,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理智。

呼吸也有些费力,喉咙里似乎被封了一截,使不上劲,像是被人扼住脖子。

她恍恍惚惚想起上辈子的最后,模糊的意识之中,自己像是溺水一般往下沉去,在钻心疼痛中,被迫清醒着目睹自己被黑暗一点点吞没。

没有人来找她,也没有人来救她。

捧茶杯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一抬眼,隔着模糊的视线,只听那个人紧张地安抚道:别哭啊,别怕,药已经吃下去了,很快就会舒服的。

嗯,我不怕。她忙摇头,说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得很。

老宅的司机老胡很快带着家庭医生过来,那医生听温芸说了阮语的情况后,便让她们上车,去检查一下过敏原。

在车上目送温母的人影渐渐远去,温芸抽了两张餐巾纸,把身旁的少女搂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要是真的害怕,想哭就哭吧,我给你接着眼泪,不会冲掉脸上的药。

那一瞬间,阮语忽然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想,为什么上辈子她自杀的时候,没有她来救她?

为什么上辈子,她没能在一开始就遇到她?

她清楚自己这些想法简直是无理取闹,可一转过脸就对上那个人关切又担心的目光,对上举在自己眼前的纸巾,便忍不住想大哭,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双手也攥紧了自己的衣裙。

这个人既然可以来,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

私人医院就在半山腰,距离温家老宅并不远,下车前,医生就给检验科打过电话,等一到地方,他就先带阮语去检查过敏原。

过敏原抽血是在胳膊上,温芸怕阮语紧张,一看到护士拿出采血装置,就赶紧捂上阮语的眼睛。

明明此时眼前也是一片黑暗,阮语却格外安心,采完血在长椅上静坐了会儿,又被通知去挂点滴时,人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可那个人好像不太同意她挂点滴,一脸严肃、再三询问过医生,确定目前这么做真的有必要,并确认过盐水成分后,才允许她坐在注射处的圆凳上。

盐水不能乱挂,特别是过敏的时候,有的盐水是激素,有依赖性,挂完还容易反复和有副作用。

挂好盐水袋,温芸边说边坐下,目光看向调节器,手疼不疼?疼的话我调慢点。

不疼。阮语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温芸又问了她一遍身体感觉,听她都说没事,忍不住眯起眼睛:你可不要骗我哦?

不骗您。阮语扑哧笑出声,又用极轻的声音说,骗谁都不骗您。

温芸只听清了前半句,诧异问:你要骗谁?

阮语认真地想了想,骗我自己。

别这样,身体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温芸忙说,老前辈甚至还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总之你不舒服就要说,可别藏着掖着折磨自己!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觉得你懂事。

阮语嗯了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我问了护士,盐水大概要挂一个多小时。温芸又说,你想看手机打发时间吗?还是睡会儿?

睡会儿吧。阮语靠在椅背上,如实说,其实我昨晚没有睡好。

是不是因为太紧张?

嗯。阮语闭起眼睛,撒谎道,怕我对爷爷实话实说以后,会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别想这么多。温芸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就当只是一个触手可及的机会,没了可以再有。

嗯。阮语应得很乖。

实际上,昨晚她梦见了上辈子去祝寿时发生的事。

那时,她听了温韵的话,乖乖留在客厅里,等另外两家人到来,自然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可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却是不加掩饰的嘲笑和轻视,甚至还有一个年纪比她小的男孩直接问:你就是那个从乡下来,想高攀豪门的姐姐啊?

那时她被问懵了,呆呆地看着对方,耳畔又响起大人们的议论声。

浩浩,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浩浩这说得也没错啊,大哥一家都重礼仪,要不是她自己有问题,大哥他们怎么会祝寿还不把亲生女儿带身边?

听说他们那个村重男轻女严重得很,女孩子十八岁都成老姑娘了,她要不趁着这个机会跳出来,高中毕业肯定会被卖给村里的老男人!

就是,社保都没有的乡里老人,哪供得起她上大学啊!

这小姑娘真苦啊,被接出来了也不知道要感恩,还给大哥一家添麻烦!

一句又一句话刺在心头,令她午夜梦回惊醒时,还心有余悸,迟迟无法入眠。

但这一世,所有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在最初就被那个人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小朋友,你家大人是不是没教导过你,给人泼脏水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来啦!

第30章

至于泼脏水的代价,则是那个男孩听那个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郑佳菲被开除学籍的全流程,吓得脸色都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在一旁虽然尴尬,却插不上话,男孩的母亲起初还说小孩子的话是无心的,也被那个人怼了:我知道呀,所以我问的是大人的教育嘛,毕竟无心的小孩子哪里会懂什么高攀豪门噢~

也有人假模假样好意提醒:韵韵啊,别人家教育孩子的方式,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指指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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