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假千金后(20)(2 / 2)
她的声音稍微带了点安霞岭村的口音,前两天特意拜托阮语给自己说过几段,录下来反复听,多少能模仿一点点。
她上辈子学的语言类专业有一门就是方言课,也知道交流的时候用方言或方言口音更能拉近距离。
不嫌弃,不嫌弃。阮奶奶笑着摇摇头,伸手要去接牛奶箱子。
温芸忙退半步,重,还是我来拎吧。
老人家感官迟钝,但在某些地方又很敏锐,对某些琐事记得也牢,只是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感觉亲孙女似乎跟上回不太一样。
但两次拜访的时间间隔毕竟不长,老人家也绝不会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想,只当亲孙女一回生、两回熟,又或是跟养孙女关系好,才连带着对自己也亲热,这么一想,起先还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司机兼保镖罗姐全程不说话,进客厅后,也端着茶坐得很远,保持着外人的身份。
温芸说要去看望一下阮爷爷,阮语就带她去了阮爷爷的书房。
跟温老爷子的书房相比,阮爷爷的书房十分朴实,连储物柜都没几个,但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柜一下子就吸引了温芸的目光,只不过上面摆放的基本都是老书,也有阮语小时候的语文教科书。
墙上、桌上的装饰品都是手工制作,有刺绣,也有竹编兔子、蚱蜢之类的小玩意儿。温芸听阮语提过阮爷爷手巧,年轻的时候还会扎灯笼,现在一见,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随便拿,都是随便做的玩具,别怕坏。坐在轮椅上的阮爷爷笑着鼓励道。
温芸道了谢,小心地拿起这些手工制品端详,时不时夸赞几句。
阮语扶着轮椅,偶尔会补充一下制作时发生的事情。
记不得了,记不得咯。阮爷爷依然笑,还是小语记性好。
您不许这么说!阮语却不高兴了,东西是您做的,您一定比我记得更清楚!您要想办法记住,不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温芸听着爷孙俩的话,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来忘事,未必是病,只是老了。
亲近老人的小辈总会害怕对方的遗忘和死亡,眼睁睁看着陪伴了自己十几年、几十年的人遗忘自己,或是从自己的生命里永远消失,而无法做出任何阻拦,都是非常痛苦的事。
好在阮爷爷的年纪还不算大,交流起来思路清晰,也没有障碍,一直笑呵呵地询问阮语在新环境的见闻。
温芸有时候会忍不住插上一两句话,帮阮语一起遮住新环境的那些阴暗面,尽可能只把好的一面呈现给老人看。
聊着聊着,阮奶奶掀开门帘进来,抱歉地对温芸说:家里没有客房,你爸妈的房间不好住人,你姑的房间正要收拾出来,你看看喜欢什么花色的枕头和被子。
温芸忙点头应下,小心放回手里的竹编兔子,正要跟阮奶奶走,忽听阮语说:奶奶,不用那么麻烦的,韵韵可以跟我住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来啦!
第32章
这话听得温芸瞬间呆住,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阮奶奶点头:这样也好,你姑那屋好多年没住人,没你屋有人气。
可是我睡相不太好温芸尴尬地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阮语一笑,反正就一晚上,大不了我们明天回家补觉。
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温芸自然不好再拒绝,告别阮爷爷,跟着阮语和阮奶奶找到家中的木楼梯,走向二楼。
安霞岭村里大多数房子都是两三层高,自家盖的,阮家也不例外,虽然每个房间都不算大,但胜在布置温馨。
阮语的房间并不算大,只够放得下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以及衣柜和书架,浅蓝色的窗帘被收在窗户两侧,印着白色的小碎花,书桌上摆着一只青花瓷花瓶,内中插着向日葵、勿忘我、金鸡菊等干花,凑近还能闻到淡淡香味。
阮奶奶打开衣柜,抱出两床薄被放在床上,问温芸:韵韵喜欢哪个颜色啊?
温芸扫了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浅蓝色吧。
和喜欢粉色紫色的原主不同,她是从小到大都喜欢蓝绿青这类冷色调,不管是衣服还是用品。
阮奶奶便拿了配套的枕头出来,正要铺床,阮语忙抢先把被子按住,奶奶,让我来吧,您歇着就好。
好好好,奶奶听你的。阮奶奶应完,轻轻叹了口气,出去时,不忘放下防蚊门帘。
你怎么会忽然想着跟我一起睡?温芸边把枕头揪到一旁,边好奇地问。
之前不是连澡都不太情愿和她一起洗吗?
奶奶说了呀,姑姑的房间没有人气。阮语展开被子,娴熟地铺起来,而且姑姑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那房间虽然留了很多年,但一直不给姑姑以外的人住。
既然这样,那奶奶怎么又会想着理出来给我住啊?温芸不解。
温韵是豪门温家的千金,姑姑的房间比我的大,布置之类的也复杂些,奶奶觉得以温韵的身份,应该更习惯住那里。阮语解释。
那我倒是没这么多讲究。温芸说话时,视线不自觉地往床上望,不过你这床睡两个人好像确实有点挤。
这好像只比她上辈子住大学寝室时睡的床大一点。
温芸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原本还在好好铺床的少女忽然动作一顿,随后小声问:挤吗?
呃,没事,挤一晚上不要紧的!温芸忙说,我反正不介意!
闻言,阮语才松一口气,顺手拨了一下脸侧的头发,遮住逐渐发烫的耳朵尖。
她觉得自己最近好奇怪,怎么能从一个字就联想到这个人身上
脑子有病吧
温芸对少女的心思丝毫没有察觉,阮语负责铺床,她就将一灰一蓝两个枕头并排放好,打量两侧都悬空的床沿,开始思考要不要在自己那边摆个带靠背的椅子。
她并没有继承原主的好睡相,如果床不够大,或者没有寝室那种护栏,整个人就会乱七八糟睡,第二天起来在床底都是常有的事。
也是因此,她上辈子出差的时候,宁可自己多花点钱睡大床房,也不愿和几个女同事凑一屋。
阮语听了温芸的顾虑,想了想,去外边搬来一根长凳,把床铺和衣柜之间的那点距离填上,再将书桌边的椅子转过来搬到床头边放好。
行啦,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掉下去,或者把我挤下去。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收拾完床铺,差不多快十一点了,阮语向阮奶奶要了个小菜篮,带着温芸去家门口的菜田里摘黄瓜和葱。
花的那只大狗不甘寂寞,跟着她们一起出门,在田间小道上摇头晃脑地撒欢跑。
温芸很快就摘了一把葱,转身就见小菜篮里已经多了两根黄瓜,阮语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一声声叫着那花狗,喊它回家。
温芸不解,等阮语领着花狗过来拿菜篮,忍不住问:我听说村里的狗都是放养的,它就只在田里跑,也要急着叫它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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