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假千金后(31)(1 / 2)
于是她们又跳了半小时,趁着道具到时限前,温芸忙做了个收式的铺垫。
阮语立即跟上,最后与她旋转一圈,再移动到较空的位置上,与她几乎在同时并脚,停止了舞蹈。
也不知是从哪传来一阵鼓掌声,继而开始有人跟着鼓掌。
温芸心想完了,今晚人应该是没惹,但一不小心就引起了奇怪的关注。
她保持优雅和矜持,同阮语一起向大家鞠躬后,赶紧拉着阮语快步离开舞厅。
道具的共感依然在起作用,回座位的路上,温芸仍然感觉阮语的心跳很快,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得非常紧。
阮语还在紧张吗?
又或是舞步被认可的激动?
你听说过《致爱丽丝》所表达的情感吗?阮语忽问。
应该是诉说和回应爱情吧?温芸回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刚才的舞蹈伴奏明明也不是《致爱丽丝》。
此曲的主题旋律往复循环,蕴含的情绪跌宕起伏,如同急急倾诉,但又不失舒缓柔和,欢快而华丽,就像是爱情从初识、相爱到热恋的各个阶段。
阮语没有再说话,脚步却轻快起来,很快就主动拉着温芸来到无人弹奏的那架钢琴前,询问负责看守钢琴的工作人员:您好,我可以弹几首曲子吗?
得到工作人员的许可后,她在钢琴前坐下,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琴键上,手指与手掌构成一个漂亮的半圆型弧度。
指尖落下,攀上黑键,舒缓而悠长的《致爱丽丝》传入温芸耳中。
作者有话说:
的《致爱丽丝》~
加强针有点东西,胳膊太酸了还发低烧,今天写不动了_(:з」)_
第49章
温芸怔怔地立在钢琴旁。
不同于初见时,这回阮语完完整整弹奏了《致爱丽丝》,曲中情绪高昂、欢快喜悦的那一段也被她呈现。
少女的指尖在黑白键上跳跃,仿佛她们正于琴键上继续刚才的舞蹈,但周围却静寂无人。
世界被隔绝在外,她们静静地一起共同进退、旋转,眼中只剩下彼此。
尽管阮语弹奏的并不只有《致爱丽丝》这首曲子,然而温芸联想她刚才询问自己的那个突兀问题。再加上共感时觉察到的剧烈心跳,要说她不明白对方流露出的心思,已然是不可能了。
少女的心绪分明如同浪潮,汹涌而热烈,可她偏偏直到现在才有所感知,并且还差点会错意。
此时此刻,她既诧异又惊恐,试图去努力回想,这样的情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根发芽的,又是为什么会由亲情或友情变味,进展到现在的程度。
耳畔的琴声几番变化,从《致爱丽丝》变为《水边的阿狄丽娜》,再变为《秋日私语》,最后以一首《梦中的婚礼》结束,只是短短十几分钟的弹奏,更令温芸感觉到,自己发现的那一丝苗头,似乎只是庞大冰山露出海平面的一角。
她如同被浪潮卷入海中的扁舟,心潮随着曲中流露的情绪,不断起伏。
少女含蓄、内向,这些曲子都是她的心声,是她非常非常想,又不敢向心上人说出口的话。
当阮语起身牵住她的手时,温芸不争气地偏开了目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她只有过暗恋别人的经历,却从没和任何人恋爱过,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来自同性的告白。
更何况,她是个携带了不明确任务的外来者,和这个书中世界可以说是毫无羁绊的。这就导致她感觉现在的情况像是养成某个纸片人之后,忽然发现对方对自己产生了感情一样。
除此之外,更大的问题恐怕是她对阮语是否也抱有同样的情感。
如今在她眼里心中,阮语虽然不再是作者一笔笔描绘出来的角色,她也在朝夕相处中,相当喜欢和阮语待在一起,但这种喜欢,真是阮语对她的那种喜欢吗?
你弹得很好听。觉察到熟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温芸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说,我能听出你融入曲中的那些情愫。
她特意没有用情感这个词,也相信足够敏锐的主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话音刚落,她感到少女的手微微握紧。
真的可以明白吗?阮语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勉强可以明白一部分吧。温芸如实说,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们还要面临高考,还没离开温家,外界与精神上的枷锁全部破碎之前,情爱既是支柱,也是新的牢笼。
我知道。阮语却说,所以我一直在忍耐和等待。
可她今天听到沈二公子对心上人的邀请时,却怎么也忍耐不住了。
危机感在心中漫开,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如果她继续这样忍耐下去,没有将心思告诉那人,只会眼睁睁看着那人离自己远去。
她明白这显然是非常极端的结果,哪怕真会发生,概率也非常低。
可谁让她在意呢?
她在意那人总是觉察不到自己的情感,更在意那人是不是做完任务就会离开。
即便直到现在,她连那人的真正名姓也不曾知晓。
温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见身边有人在看她们,忙拉着阮语走向原来的位置。
温家二老仍然没有回来,倒是温律正在优雅地切着刚端上来的烤牛排。
一见她们回来,男人顺手拨动餐桌转盘,将烤牛排转到她们面前。
你们也真够大胆的。温律推了推眼镜,回想起刚才在舞厅看到的双人舞,按捺住又想为她们鼓掌的冲动,小声抱怨,特别是韵韵,你跟我保证的埋头干饭呢?是吃饭不香吗,怎么就突然跑去跳舞了?
他想鼓掌是一码事,追究闯祸妹妹们的责任又是另一码事。
饭确实认真干完了。温芸尴尬地说,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意外
说完,她看向阮语,正纠结要怎么跟哥哥解释小意外,却听阮语一五一十道出实情,整个过程中相当沉着冷静。
我只能说,你们刚才的行为,相当于把那个不实的小道传闻给坐实了!温律听完直皱眉,只觉盘里的烤牛排都不香了,而且还是当众出柜,啧啧,爸妈今晚恐怕要气疯了,一场宴会直接少了两个联姻筹码!
他的猜测是对的,当晚回家之后,向来寡言的温父直接摔了放在门口的翡翠貔貅摆件,又接连砸了好几个昂贵的瓷器。
温母则坐在客厅不住地抹眼泪,被管家询问时,她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这些年养女儿的苦楚和投入的深厚感情,谁知没有血缘的女儿果然就是养不熟,心里完全没有这个家,还和一点也不懂事的亲女儿一起败坏家风,让温家在所有豪门那里颜面尽失。
温芸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冷漠地看向客厅中的一片狼藉,手指微动,拨了温老爷子留下的电话。
她想,但凡温家二老有一个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整天把价值和对比挂在嘴边,养蛊似的让儿子女儿互相竞争,让亲生女和养女斗个你死我活,书中描写的那一系列悲剧也许都不会发生,真假千金也将联手建设这个家。
如今假千金被她这个穿书者替代,重生的真千金早已心灰意冷,甚至如同飞蛾扑火般奔向她这个外来者,依然会选择留在这个家的,也只有满眼只剩下利益、漠视情感的温律了。
也不知道温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年夜宴会上发生的事,温芸刚将电话打通,还没说明情况,就听温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接你们的车已经停在家门口了,收拾收拾出来吧。爷爷派了保镖过去,谁也拦不了你们。
抱着猫坐上司机老胡的车时,阮语有些恍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