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免费阅读-二十九章(9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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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夫人说完, 假装亲切一笑:清晚, 你怎么能说这么生分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是不是巧合, 我想父亲知道以后,自然有他的定论。舒清晚冷笑一声,彻底撕破脸皮:还有母亲,您言重了,我和您怎么会是一家人呢?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所以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舒清晚如此直白,舒夫人也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兴致,她敛起脸上的所有笑意,冷声道: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舒清晚如实道,城南福兴行的掌柜,城西商铺的理事,城西福旺铺的管事等等这些人,我想父亲应该是不知情的。

老实说,我并未往下深查,但我想您是知道的,你们这些年的行径和勾当,只要有心去查,肯定会有收获。

舒夫人的心往下沉了点,但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舒清晚平静道,你这些年往舒家究竟插了多少蝗虫,拿了多少回扣,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说出去。

还有你跟舒清彦在意的家产,我也不感兴趣,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们能够井水不犯河水。

舒夫人眉心拢起,显然不相信:只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舒清晚坦诚道,我还有几个条件。

往后,我可以配合舒清彦处理家中的事情,家中的一切也可以以他为主,但我的事情,你们不能干预。

另外,还需你尽量在父亲面前为我压下婚事,任何婚事。

舒夫人有些不解:你不想觅个好夫婿?

在她们这个世界里,没有哪一个女子不想找个疼惜自己的相公,安稳地相夫教子,舒清晚这种反常思想,让舒夫人很是难懂。

不想。舒清晚拒绝地干脆利落,只要你和舒清彦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能保证,你会永远是舒家的当家主母,他也永远会是舒家的掌权继承人。

舒清晚的无欲无求让舒夫人捉摸不透,可这种明显利于她的条件她又不想直接拒绝,思量片刻后她便找借口说要与舒清彦商量,让舒清晚先行回去。

舒夫人没有立刻答应,其实是舒清晚意料之内的事情。

除了她的要求过于轻薄,让舒夫人不安,还有就是她初来乍到的能力不足以让舒夫人感觉到更深的威胁。

何况以舒夫人和舒清彦这样一直居于高位而有恃无恐的人,骤然被无名小卒威胁地位,怎么想都不可能拱手顺从,任别人爬到她们头上撒野。

于是在舒夫人说和舒清彦商量的时间里,舒清彦果然算无遗策地又搞了许多小动作。

但许多暗地的交锋最后都被舒清晚胜出,甚至有一次舒清晚直接放任舒清彦干蠢事,从而影响了一项大生意,被舒老爷禁足十多天在家。

舒清彦恼凶成怒,于是没和舒夫人商量,就剑走偏锋,准备给舒清晚一个狠厉的教训。

那是一批外商早就预定好的瓷器,舒老爷因为忙碌,就让舒清晚时刻盯着制作过程。

舒清彦就在制作温度上动了手脚,最后的成品虽然表面完好无损,但过水使用后,只要浸水半天时间,瓷器就会经不住湿润出现裂缝。

成品全部完成后,首试并没有出现问题,但因为舒老爷十分看中这批瓷器,加之舒清彦最近一直虎视眈眈,舒清晚并不放心,又私底下拿了一个回去做试验。

第二天早起,瓷器的底部果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舒清晚猜测也许跟舒清彦脱不了干系,便不露声色地请教其他制作的老工人,紧赶慢赶地又偷偷赶制出一批新的成品。

交易那天,等着看戏的舒清彦不仅没有等到他要看的情景,反而在交易完成后,被舒老爷叫到窑厂和舒清晚一起研究失败的那批成品。

看到舒清晚镇定的神情,舒清彦便知道自己已经露馅。

但在舒清彦忐忑的心情中,舒清晚最后还是卖他一个面子,主动揽下罪责,没有当场揭穿他的小动作。

晚上饭后,舒清晚主动到舒夫人的院子喝茶,直白问:你们今天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你们是拒绝我合作的提议?

舒清彦有些不屑,舒夫人则是假装懵懂:今日之事应该只是意外,你兄长不是故意的。

舒清晚面无表情地站起,看着舒清彦和舒夫人:意不意外的,我也不在意,但我要强调一点,希望你们能明白。

对于我而言,我无娘亲也无夫婿孩儿,只有无牵无挂的一个人,不管你们什么时候想对我挑衅,我都玩的起,也能奉陪到底。

倒是你们,经得起输的代价吗?

过去的种种,我不计较,已经是最大仁慈,但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若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舒清晚这番话虽然用着平淡无波的口吻说出,但不知怎的,舒夫人听着就是心底生了寒。

她无端相信舒清晚不是随意说说,她若和舒清彦真的将事情做的过分,舒清晚这过于冷静的表皮下,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何况这段时间她往下深想,也觉得和舒清晚合作有利无弊。

虽说她们也不是没有和舒清晚对抗的资本,就算舒清晚抖露所有,她和舒清彦并不一定会伤及根本,但这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没到绝境,她根本不需要这样。

而眼前她只要跟舒清晚合作就可以共赢,她又何不先稳住舒清晚呢?

你说的对,这次确实是你兄长鲁莽了。舒夫人缓和态度,主动为舒清晚添了杯茶水,用手肘撞了下旁边还拉不下脸的舒清彦,我让你兄长给你赔个不是。

旋即她压低声音,对舒清彦道:彦儿,听娘的,其他的事情我后面跟你解释。

舒清彦尽管废材,但舒清晚说的这番话里的利弊明明白白,他稍一思索,确实也觉出味来,只是还放不下自己的姿态。

兄长这些年被各个世家的公子压低一头,难道都没有反省过吗?舒清晚嗤笑一声,继续道,你确定你还要一直跟我起内讧,等着舒家被下一次选商大会逐出名额吗?

舒清彦被这么赤裹裹的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舒清晚淡然道,但你要不要试一试跟我合作,你若再不作为,下一次选商大会,就没有我们舒家什么事了。

其实舒清晚刚来舒家时,也曾想过要直接替代舒清彦。

裴言枫也曾暗示过她,直接培养自己的势力,将舒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虽是女儿身,但如今攀着裴言枫,又有舒老爷的疼爱,她完全可以越过舒清彦,独揽舒家一切大权。

但她志不在生意场上的争权夺利,替代舒清彦又需要相当长时间的谋划,她完全等不及,换个角度来说,她觉得她的连儿已经等不及。

阮连衣的死因还在等着她调查,这场死亡背后的真相也还龟缩于无人知道的角落,她根本无法专心于尔虞我诈。

何况成为舒家的掌权人,费力又树大招风,根本不及她站在背后的身份方便。

如今她已和舒清彦还有舒夫人针锋相对一段时间,她再也等不及慢慢消磨她们的耐性,主动将合作的诱饵抛了出来,好接下来深入她自己的事情。

舒清彦虽然还是看不起舒清晚,但提起舒府的荣耀,还是戳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他在舒夫人的注视下,有些不情愿地端起茶杯,朝舒清晚做了个赔不是的动作,然后一口灌入:你想怎么做,说出来听听。

舒清晚没动茶杯,眸底是让人看不透的平静:为了表示我们接下来合作的诚意,我先为你送上一份大礼,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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