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免费阅读-二十九章(9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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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累的丝毫不想动,只将手臂横在眼窝上, 清了下发干的嗓子, 弱声道:知道了,马上起了。

舒清晚明白这是书城在提醒她,就兀自掀被起身, 转而替连衣掖了掖被子, 才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好, 然后又拿过连衣的衣裤,帮昏昏欲睡的连衣穿戴整齐。

整理完所有, 舒清晚见连衣累的又睡过去,她轻柔地拨开连衣微湿的额发,又轻吻一下额头,继而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出去打开大门。

门外院子里的巡逻早就被调开,只剩下屋顶一个暗卫以及门口的书城。

书城看见舒清晚开门出来,敛着目光恭敬道:您跟我走就可以了。

好,麻烦了。舒清晚压低声音一应,又往下拉了几下帽檐,抬脚跟在书城后面。

往日里舒清晚离开时都还是天色昏暗,自然可以用轻功穿梭在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离开,但此时天色已经亮起,舒清晚又穿着深色斗篷,对比来看,还是由书城引着离开较为妥当。

书城带着舒清晚穿过隐蔽小路,最后来到北院一处偏僻的院墙之下,拱手恭敬道:属下就送您到这了。

舒清晚抬头看了眼有些高度的围墙,声调微沉:书城,最近这段时间连儿身边的危险可能更为加剧,你需比从前更为谨慎。

若是......发生......你只需记住,一定不能让连儿受到伤害,麻烦了。

书城被舒清晚这话尾带着点恳求的语调惊到,从小到大,除了阮连衣跟他说话较为随便,就连阮林一这般温润和善的人都未曾这般语气低下。

而舒清晚这语气已经接近央求,怎么都不像一个手持管家大权的掌权人能说出来的。

书城讶异地微抬眼眸,旋即察觉自己的失礼,再次拱手,将身子弯的更低:属下定不辱命。

待到书城的声音落定,舒清晚便一踩旁边的花圃,接着小腿用力,倏地飞上院墙,消失地无影无踪。

连衣再次醒来时,是书碟带着一帮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整齐的脚步声以及开门的声响都将连衣浓厚的睡意一点一点剥离,待连衣有些清醒,伸手一摸旁边,才察觉舒清晚已经离开许久。

连衣晃了晃脑袋,将仅剩的一点睡意甩开,刚准备用劲坐起身来,腰部的酸疼将她惊地又躺回了床上。

书碟不疑有他,伸手将连衣扶起: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昨晚奴婢没有把床铺好,你睡的不舒服啊?

连衣本来还算镇定,但被书碟这么一问,就蓦地就想起早上舒清晚要她的画面,脸上经不住涌起微浅的热意。

一直缺乏安全感的舒清晚,这段时间在她的各种顺从安抚下,遇到关于她的事情明明已经镇定许多,昨晚怎么会又突然那么焦急惶恐?

早上那场欢好里,舒清晚更是温柔缠绵,珍视眷恋地好似她是块易碎的琉璃一般。

难道是她这几日又做了什么让舒清晚有危机感的事情吗?

可往常舒清晚不开心了,在床笫之间的表现也不是像今天早上这样厮磨黏人啊?

感觉自己脑海里的少儿不宜画面越切越多,连衣赶紧示意自己停下,她轻咳了声,边穿上书碟给她套的衣服边给自己找话题:书城呢?

她只记得早上迷迷糊糊间,舒清晚给她穿了裤子和里衣,后面舒清晚还吻了下她的额头,她原本想回个反应或者说点什么,奈何睡意加上耗尽精力的疲惫,压根困得动弹不了。

后来舒清晚是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再说什么话,她完全不记得了。

书碟拿过旁边的靴子给连衣穿上:奴婢进来时,书城被老夫人叫走了,许是要交代他路上的事情。

书城现在不在也好,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当着书碟的面问书城关于舒清晚的事情。

连衣想着,也就不再出声。

书碟虽然知道她跟舒清晚关系不错,但却单纯地以为她们只是师姐妹的关系,舒清晚夜里进进出出无数次,很少守夜的书碟也只偶尔撞见过两三回。

那时连衣只简单地扯了个理由,说是和舒清晚要商量重要的事情,因是两人都是女子,书碟也就这样被打发了。

原本书城这边,连衣也是用这个程度的理由来敷衍,但最早时,耳力极好的书城就撞见过两回她们的床笫之事。

还好当时放着床帘,屋内又没有点灯,书城闻声也谨守本分地只闯到大门后面的位置。

她让书城出去之后,书城又眼见舒清晚从她的房里溜出,也就猜到一星半点。

后来两人还当着书城的面亲过彼此,见书城口齿严实又态度稳当,也就撒了欢,不再隐瞒。

如今几个守着连衣的暗卫都隐约听过屋内两人的云雨之声,也都知道自家公子与一个不知名的女子相处甚笃。

舒清晚往来之间,他们也会像书城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而阮林一的府上就安涟一个少夫人,安涟此时还怀孕养胎,阮林一忍不住偷腥或者喜欢上其他姑娘,以这个世界男人的角度,完全合情合理。

只有书城知道,他家公子和一个姑娘好了,而他家公子却也是个姑娘。

书碟则和剩下的所有人一样,知道的内容和书城都不是同个版本。

天真的书碟此时正勤勤恳恳地帮连衣穿衣服,连衣则抽空想着,待会要怎么偷偷问书城而不让其他人撞见,书城却来的比曹操还快,一眨眼功夫就进门俯身:公子,出门要用的东西已经全部准备齐全,罗管事也已经候着了。

连衣套上书碟为她摊开的外袍,应了知道了三个字。

书城得了回复原本想转身离开,但抬起眼来,却见连衣频频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书城很快就领会了连衣的意思,组织了点隐晦的内容,再次躬身禀告:早上的人,属下已经安全送走了,公子不要担心,是从北院离开的。

连衣看了眼没有反应的书碟,颇为满意书城的回答,心情愉悦地应了声好。

结果她的话音还未落下,书碟就疑惑道:书城,你说的早上的人,是不是你早上带去北院的那个,我从老夫人那里出来时,瞧见你跟她说话,那模样好像有点像舒小姐哎。

书城:......

连衣:......

连衣好想捂脸否认,但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只要书碟一直跟着她,早晚也会知道她和舒清晚不是单纯的姐妹关系,先给书碟打点预防针也是好的。

连衣掩饰地咳了声,正经哄道:对,是舒小姐,但这事不能往外说,是比较严肃的事,知道不。

奴婢知道的,主子的事,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往外说的。书碟帮连衣束冠,梳着梳着又产生了疑惑,舒小姐怎的跟您商量事情商量到那么晚,都该耽误您休息了。

书城,你晚上守夜时,该提醒点公子时间,公子身子弱,怎能熬夜到那么晚呢。

书碟这一说,把两人都说噎住了。

这叫她两怎么回答呢?

总不能说她和舒清晚商量的事是书城没法打断的吧?

这也太裸露直白了......

连衣尴尬两秒,深怕书碟继续往下唠叨,而她又不知道怎么接,她赶紧暗示书城出声敷衍,可书城却是个耿直的,憋了好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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