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免费阅读-二十九章(122)(1 / 2)
她等的烦闷,便带上帷帽,从铺子里拿了一包枣泥糕,带着两个暗卫就出门去溜达。
她沿着乡间小路往舒家别院的方向走,想去从前她和舒清晚练剑的树林看看,顺便瞧瞧她和舒清晚挖的那个藏剑的洞还在不在。
走着走着就经过一片小溪,那小溪里有几个农妇在洗衣服,许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连衣隔着几段路都能听到她们的欢声笑语。
闲来无事,她也就放慢脚步凑个热闹,听听那几个农妇的家长里短。
谁家儿子定了亲,谁家女儿生了娃,这些生活小事连衣听的津津有味,想象着她以后和舒清晚的生活,不知不觉就走出了一段距离。
等她再想细听,那讨论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
就在连衣准备不再继续放慢脚步凑热闹,却蓦地听到了舒家两个字。
她心里一凛,就停下了脚步,旋即听到其中一个农妇说:舒家你不知道吗?就前面东边那个大院子,就是城区舒家的,据说那小姐从前就是住在那里的。
另一个农妇问:那小姐从前住这?你见过吗?可生的好看?
好看!怎么不好看,那眼睛那鼻子生的俊俏的很,那小脸白嫩地跟个刚剥的鸡蛋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这么好看怎么会杀人?想是有什么误会?
这不知道,不过据说那舒家的公子前段时间也杀了人,嫡公子都杀人了,这庶出小姐就不好说了。
杀人?
舒清晚怎么会突然杀人?
连衣心头微紧,调转回去,蹲在路旁朝小溪里温声道:大姐,我刚刚听你们说什么舒府,是舒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几个农妇看她带着帷帽,心生了警惕,赔笑道:公子莫当真,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算不得数的。
连衣从身上掏了掏,掏出了点碎银,扔到那几个农妇的脚下,笑得亲和: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姐,你们别害怕呀。
我家住在那头的洞云寺山外,今日闲的无聊就到处逛逛,刚才你们闲聊时我也听了一耳朵,就是有点好奇,这舒家在城区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也会出事?
那几个农妇瞧见碎银子,眼睛都亮了。
碎银子隔着水波被其中一个眼疾手快的农妇捞到,那农妇把碎银子放在手心擦了擦,又哈了口气,见碎银子货真价实,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公子所有不知了吧?
城区舒府前段时间啊出了个大事,就是那嫡公子不知怎么的杀了个人,后来被抓了,判了流放,去了贫苦之地。
连衣尽管心里很急,但还是耐心道:这事我听说了,那舒小姐是怎么回事?
农妇神秘道:舒小姐啊,那听说也是犯了大事。
我听别人说,舒小姐前几年杀了个人,一直没被人发现,这两日那人的家人找上门来了,都告到了知州府衙了,所以今日早上,舒小姐被抓啦!
听到舒清晚被抓,连衣根本没心思再往下听。
她赶紧寻了隐蔽处,把跟着的暗卫叫出来:你们赶紧让你们首领联系你们主子看看,联系上了问问怎么回事,然后给我回个话!快!
刚才农妇的话,暗卫们躲在暗处也听了个完全。
其中一个犹豫了下还是道:可能是陷阱,您别上当了,主子说那兄弟两人正到处找您呢,您别着急。
被暗卫这么一说,连衣也冷静下来:对,我不能急。
这样,你先联系问问是什么情况,我上前面的林子里等你,速度快点。
那暗卫应了声是,随后钻入丛林,消失在密叶之间。
连衣带着剩下的那个暗卫继续往前,步行了半个多小时,就来到之前她和舒清晚相遇的那个树林。
那树林几乎没有变化,粗粗一打量,与七年前她在这挖陷阱时的模样差不多,放眼一望,周围虽郁郁葱葱,却处处都沾染着两人的身影。
连衣无聊地逛了会,然后寻到她们当初挖来藏剑的树洞。
那树洞已经有些干瘪合拢,里面落了些土灰,还躺着几片干枯的叶子,显示着挖它的人已经许久未归,它已年久失修。
连衣问暗卫借了匕首,将旁边干掉的皮割掉,又把里面的树叶都挖了出来。
清理干净后,连衣发现那树洞里处竟然写着字。
她叫来暗卫一起仔细辨认,才发现那上面写的是六个正字。
连衣恍然间想起,她年少教舒清晚认字时,也曾教过舒清晚用正字像现代人一样计数。
这六个字就是三十笔。
舒清晚在这写三十个数,是用来登记什么的?
连衣没想明白,就躺在树干上对着天空胡乱思考,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晃了下身子,从树上醒来时,天边太阳已经西斜,周围清白的光色也变成暖黄,徐徐地铺在树木的缝隙间,有些闪人的眼。
她坐起身来,整理了下思绪,猛地就想起她之前让另外一个暗卫去联系舒清晚的事情。
连衣赶忙看向暗卫:阿燕回来没有?
没有。暗卫摇了摇头。
没有?连衣蹙眉,看着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他怎么还没回来?是找不到我们的位置吗?
暗卫又摇头:他不会找不到,他若来了我肯定知道,现在看,他确实没回来。
连衣心里揪了起来,跳下树干:走,我们回去。
两人回到糕点铺子时,太阳已经爬地距离水平面很近,而那去联系舒清晚的暗卫阿燕,才堪堪踩着点回来。
他匀了下呼吸,低头拱手:公子......还未联系上主子。
没联系上是什么意思?连衣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道,到底什么情况?
阿燕不敢看连衣,依旧低着脑袋:据说主子中午时出门,后来就不知所踪,没留下口信也并未回舒府,舒府那头的人回舒府找过,也去过阮府,但并没有找到主子。
连衣原本以为这只是裴青松布下的陷阱,没想到舒清晚却真的找不到了,她心里不禁也开始忐忑不安。
连衣正想让阿燕再去联系,糕点铺子的老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我刚才听到两个买糕点的客人说,东家出事了。
连衣强制自己镇定:他们怎么说的?
老板道:刚才那两人说,有户人家说东家杀了人,把东家告到知州府衙,东家就被知州府的人抓走了,听说很快就要判刑了。
说法与小溪边农妇说的差不多,连衣经不住又心慌了两分。
舒清晚早年跟裴言枫暗地里合作过,干过什么她虽然没问,但以当时舒清晚孤身一人深入龙潭虎穴,做过什么不得已的错事,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舒清晚与裴言枫闹掰,裴家兄弟为了吊出自己,什么事情都敢做,翻出点舒清晚的旧账也是合乎情理。
这样想着连衣就坐不住了:你们把马准备一下,我现在要回城区。
阿燕急忙劝道:公子使不得,这可能是陷阱,您再等等,主子说不定是被什么绊住,过一会就会有消息。
管不了了,万一是真的,过一会可能会来不及。连衣眼露凝色道,我不能让你们主子在城区孤立无援,我不能让她一个人。
舒清晚若出事,她一个人活在外面又有什么意义。
大不了回城区跟裴言枫拼了,何况她们手上还有一张未打出去的底牌,正面相刚也不一定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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