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免费阅读-二十九章(1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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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连衣端正的坐姿已经有点变形,连盖头都歪了一点,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舒清晚关了门,回身愧疚道:连儿,等久了吧?外头有点事情耽搁了,対不起。

连衣没有回答,但是听见舒清晚的声音,就绷紧了神经,把身姿又调了调,再次坐地端正了。

连儿?你怎的不说话?没等到连衣的声音,舒清晚有点急了,但她走近后,却发现连衣手上的苹果没了一半。

准确来说,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半。

舒清晚急的连旁边的喜秤都没拿,就直接用手掀开了盖头。

盖头下的连衣完好无损,只是在她掀开盖头时,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嘴角的口脂还晕开了一点。

舒清晚一时有些没明白:连儿,这是怎......

你还好意思问这是怎么了?连衣抢了舒清晚的话,气恼地站了起来,我都跟你说了,掀了盖头才能说话,你为什么这么晚掀!你是不是嫌我吵!

舒清晚赶忙搂住连衣,软声哄道:抱歉,我忘了,连儿対不起。

连衣挣脱舒清晚的手,凶神恶煞地道:给老娘起开,少用糖衣炮弹蛊惑我!

还有,你不是说去一会就回来的吗?为什么去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你看我的苹果,我饿的只能吃这可怜的苹果,还越吃越饿,呜呜......我的喜果,气死我了!

舒清晚抬手替连衣擦去嘴角晕开的红色口脂,心疼又讶异:你晚上没吃东西吗?

连衣推开舒清晚,眼露星光地冲到桌边,拿起一块喜饼就咬:你看我这样!哪里有空吃饭,我下午除了那碗燕窝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张嬷嬷说了,新娘子不能吃东西,吃了守房的时候会待不住。

舒清晚赶忙走到门口,开门叫来远处守夜的书蜓,吩咐书蜓去准备些连衣喜欢的吃食,然后才回到房间里。

她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水递给两颊塞的鼓鼓的连衣:你慢点......

那你饿了,为何不起来吃点东西再坐?

舒清晚这会走到桌边才注意到,桌子上除了茶水和酒,还有好几盘糕点,喜饼和喜糖自然也摆着,整个小桌被塞的圆圆满满,连衣走几步就可够到,怎会饿成这个样子?

连衣气不打一处来:一看你就是第一次结婚!

新娘子进了房间后,在未掀开盖头之前,是不可以离开床铺的,离开了就会不吉利,不信你问张嬷嬷。

从来不喜欢墨守成规的连衣,为了她们婚礼的完整,和所谓的吉利,竟然这般委屈自己,真的去恪守这些子虚乌有的婚礼礼节。

叫她拿苹果她便真的一直拿着苹果。

让她轻姿细步,她便真的耐着性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完全程。

更是因为盖头未掀,强忍着不说话,饿了也忍着不吃东西,甚至强逼自己摁下活泼的性子,坐着同一个姿势良久,动也不敢动。

这样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重视这场婚礼、重视她们未来的连衣,又让她怎么能不爱?又让她怎么能不倾尽所有去対她好?

舒清晚心里是又酸又软,整个心底都被暖热塞的满满的:连儿,我爱你。

啃着喜饼的连衣顿了一下,气鼓鼓地别扭道:少来!你别以为你......你说点好听的我就原谅你了,我现在还气着呢。

舒清晚乖顺一笑,主动给连衣喂水:知道了,你慢点吃,我已让书蜓去准备吃食,很快就来。

她稍顿,又放软态度:相公,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好吗?

连衣的心尖被舒清晚的软糯融化了一点,但想起自己刚才饿得只能対喜果下嘴,火气又飙了上来:这次叫相公没用,少贿赂我!

识相的快帮我把头上这堆乱七八糟地拆下来,重的我脑袋疼。

也不知道张嬷嬷和书蜓是怎么梳的,竟然给连衣梳了个十几厘米高的复杂发髻,配上凤冠美是美,也衬的连衣灵秀精致,甚至前面舒清晚掀开盖头的时候都小小惊艳了一下。

但就是那凤冠款式太大,舒清晚看着就觉得重,更别说连衣已经带在头上一两个时辰。

反观舒清晚自己,梳了男子妆发后,就用了一个金色的发冠,便没有其他了。

舒清晚心疼地赶忙替连衣拆解,又怕弄疼连衣,摸索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拆掉一些。

看到舒清晚这么任劳任怨,连衣总算消气了些,她嚼着最后两口喜饼问:你前头说外面有事耽搁了,是什么事?

连衣问起,舒清晚才想起她进来到现在,只顾着心疼和哄连衣,都忘记把外面的事情告诉连衣。

不过她刚讲了个开头,书蜓就端着已经准备好的吃食敲响了她们的房门。

就因为这几声敲门声响,连衣第二日才被舒清晚摁在柱子后面占了便宜,因为舒清晚一开门,连衣的目光瞬间就被书蜓端进来的美食吸引,把她们两人刚聊了一点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连衣沉迷美食,舒清晚就想继续为连衣拆解发髻,但书蜓却主动过来接手:主子您也吃一点吧,晚上您都没怎么吃,奴婢刚才和张嬷嬷也多准备了您的。

连衣啃着鸡腿抬头:你晚上也没吃啊?

舒清晚应出来的那声嗯,把连衣心里的气又洗掉一小半。

舒清晚没说她也能猜到,肯定是因为事情耽搁太久,舒清晚怕她等的焦急,所以赶着回来见她,急的也没吃多少东西。

可她刚才却以为舒清晚吃了饭才进来,朝舒清晚发了一通不小的脾气。

舒清晚看明白连衣眼底那愧疚又拉不下脸的情绪,主动递了台阶:确实是我做错在先,连儿不用这么快消气,我愿意接受其他惩罚。

听到头顶传来一小声忍俊不禁的笑,连衣瞬间红了耳根。

她夹了个鸡腿凶巴巴地丢进舒清晚刚刚拿的碗,羞恼道:快吃你的鸡腿!闭上你的嘴!

舒清晚宠溺一笑,应了声好。

虽然堵着气,但连衣觉得哪一个菜好吃,还是会习惯性给舒清晚夹一点。

舒清晚则边吃边动作自然地给连衣挑着鱼刺,吃到最后,那条鱼身上大部分的好肉都进了连衣的碗里。

连衣也没觉得哪里不対,只专注地扒着她的饭,喝着舒清晚舀过来的汤。

书蜓瞧着两人细节里透出的恩爱,磕糖磕的嘴巴一直没合拢,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堪堪在两人吃完的时候,把连衣的头发拆的差不多。

连衣吃完饭,伸完懒腰,却发现书蜓脸色微红,想看又没敢看她们,手上动作飞快,收了盘子就想出门。

连衣不解:书蜓你这是怎么啦?

书蜓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奴婢这是太激动了!之前张嬷嬷同奴婢说小姐与主子很是相爱,奴婢今天算是见识了。

奴婢这就麻利地滚,一定不影响小姐同姑爷洞房!

书蜓说完就端着盘子逃也似地出了房门,没一会就听不见脚步声了。

连衣愣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她两吃饭时的互动,一时脸上也起了烫意,她咳了一声掩饰羞臊,没话找话:什么洞......洞房......

不対!凭什么你是姑爷,你应该是......是夫人才対!

舒清晚关了房门,回到桌边:既是这样,今日你为何,愿意嫁给我。

连衣脸色更红了,烫的自己都能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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