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免费阅读-二十九章(133)(2 / 2)
酒水喝罢,算是走完所有流程。
连衣将舒清晚拉到梳妆镜前摁着坐下,替舒清晚卸掉那重死人的凤冠,恃宠而骄道:虽然我刚才叫了你......叫了你相公,但今日我在上面,以后我还是要当相公,听到没有!
知道连衣拉不下脸,舒清晚也没同她争,老实地嗯了一声。
舒清晚的纵容总算让连衣彻底消了气,她卸完凤冠,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个精美的玉坠子,递到舒清晚面前:喏,给你个新的,之前那个碎了就碎了,扔了吧。
不要天天带着,搞的像我死了一样。
舒清晚被连衣这么一说,心生了愧疚,不敢看镜子里的连衣,敛着目光片刻,才好奇地抬眸去看连衣掌心的玉坠子。
只看一眼她就被这玉坠吸引了目光。
因为这玉坠虽是连衣之前的那个大小款式都差不多,玉质却是不同,做工也更精细,瞧着就价值不菲。
她伸手摸了摸,触手温润,确实是块好玉:你何时买的?
下午出门买的。连衣摊开玉坠的绳子,为舒清晚带上,我想着你可能就喜欢这样的款式,就想给你找一样的,找了好几条街才找到,喜欢吗?
舒清晚摸上玉坠,用手摩挲了两下,眸光温柔下来:喜欢。
连衣俯身从后抱住坐在镜前的舒清晚:晚晚,只要你喜欢,这样的礼物往后你要多少,我就可以送你多少,你就不要执着于那个碎玉了。
现在我们成亲了就是重生,往后我都会陪着你,过去是我回头的太晚,让你受委屈了。
连衣说完,亲了下舒清晚的耳廓,轻声道:晚晚,我在的,你别怕。
舒清晚看向梳妆镜里映出的两人模样,听着连衣诚心的承诺,心里渐渐被暖流和甜蜜填满。
镜子里映照的两人同样穿着大红色喜服,同样女式装扮,又因为同是拆过凤冠,大半如瀑的头发都披散在肩膀上。
此时因为拥抱的姿势,两人的头发已垂落在一起,缠绕混合,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样唯美的画面,透过镜子甜蜜地舒清晚都不敢眨眼,她缠上镜子里连衣的视线,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心底深处隐藏地不安全感渐渐也消散而去。
她抚摸上连衣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头发,终是柔声应了声好。
连衣轻吻一下舒清晚的脸颊,将脑袋与舒清晚靠在一起:晚晚,我真的好爱你啊,我这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嗯。舒清晚浅笑着抬手摸了摸连衣的脑袋,我也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
连衣紧了紧抱着的手臂:好,不分开。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温存了一会,连衣觉得有些腰酸,便松了手。
她正想拉着舒清晚回到床上,舒清晚却几步走到梳妆台旁边,伸手去翻下午书蜓帮她们拿进来的包袱。
没一会舒清晚就翻出了一把做工精细的钥匙,然后挪了两步,去开梳妆台上的一个长形匣子。
连衣在房间里好一会,一直都没注意到那梳妆台的角落里竟然有个匣子:这里怎么有个盒子?晚晚,这里面是什么呀?
舒清晚伸手捞起匣子上的长锁,将钥匙从侧面插.入:是我们的东西。
连衣没明白,因为一路上她们的东西就那么多,舒清晚包袱里的物件,她更是熟烂于心:我们的什么东西?
舒清晚没回答,只将钥匙轻轻一转,那锁便已打开,之后掀了匣子,从里拿出一个画轴。
连衣刚想问这是哪里来的画,就见舒清晚已经将画摊开,她认真一瞧,那画竟然是她曾经在舒清晚生辰宴上,不小心送过去的那一幅。
那画上的背景是洞云寺,角落下方是舒家别院外面的树林,树林里还画有她和舒清晚以及那匹陪她们长大的马。
虽没有落款,但侧面却写了一首含有连字与晚字的思念之诗。
整首诗酸楚忧伤,现在看来简直有些矫情。
连衣捂脸,有点没眼看:晚晚,你怎么还留着啊,我的天,太羞耻了!
这不是你送我的生辰礼吗?我怎么会舍得扔。舒清晚浅浅一笑,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支毛笔,沾了点墨水,俯身落笔。
那不是送错了嘛。连衣尴尬地挠头,你要写什么啊?
晚晚你听话,把这个扔了吧?你想要画,我以后给你再画一副,实在不行,我给你买一幅怎么样?买一幅有名一点的行不行?
舒清晚摇了摇头,微微起身,抬笔轻吹了下刚刚落笔的字:不怎么样。
连衣泄气:你怎么这样啊!
你平时明明都很听我的,这次怎么不听了。
舒清晚回头:因为这画,我很喜欢。
连衣噎了一下,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发现舒清晚竟然在她之前写的那首诗的旁边也写了一首。
这首诗的字数与那首相同,也同样含有连字与晚字,但字里行间表达的却是爱慕之情。
毫不避讳且情深缱绻。
连衣的脸颊蓦地烫了起来,心乱了一拍,哽地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舒清晚又吹了吹渐干的墨字,然后放下毛笔,从桌边搬了一张凳子放在房内的一张挂画下面,旋即抬脚踏上,准备去取那幅画。
连衣脸上更烫了:晚晚,留着就留着,你不会是还想把它挂起来吧?
听到舒清晚轻声应了声嗯,连衣又羞又急:不行!你不扔就算了,你还要挂,这要是被人看见,我还要不要脸了。
舒清晚将取下的画卷起,放在一旁,然后蓦地搂过连衣,靠近吻了上去。
舒清晚吻地轻柔,像是讨好,只轻轻舔着唇瓣,一点一点地小心触碰,厮磨一会后松开:我想挂。
不会有别人看到的,这里是你我的房间,书蜓和张嬷嬷都不识字,而且我们都未署名,不会有人知道是出自我们的手。
连衣被吻的心软,又被穿着红衣的舒清晚那央求讨好的眼神勾了魂,心神荡漾间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行......行吧,要是被别人看见了,笑话我了,看我不弄死你!
好。舒清晚乖顺一笑,若是如此,全凭相公惩罚。
舒清晚都叫相公了,还笑地那么甜那么乖,连衣哪里还拒绝得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舒清晚把她的羞耻之作挂在了明晃晃的位置。
她勉强地做着心理建设,眼角余光突然发现,那放过画的匣子里竟还有点什么发白的东西。
她好奇地走近一瞧,竟然是两把一模一样的木剑,其中一把上面还隐约有些砍痕。
没错,这两把木剑就是舒清晚当初做的那两把,只是连衣的那一把,她当时为了让她的死更逼真,并没有把木剑带出来,没想到这木剑竟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连衣拿出木剑瞧了瞧,不可置信道:晚晚,这把木剑确实就是我的那把吧?
它是怎么到你手里的?我当时跟你说,要把木剑一起烧了,你不是同意了吗?怎的兜兜转转又回到你的手里?你是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既已打开匣子,舒清晚也没打算隐瞒:我临时做了把粗糙的,让书碟替我换了出来,反正到时候是烧的看不清样子,旁人也辨不出真假。
连衣疑惑道:那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一路上我没看你带着的啊?
是张嬷嬷带来的。舒清晚道,后来我拿了木剑,便与我自己的那把以及这幅画一起放在匣子里,让张嬷嬷带离了拂烟城。
连衣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哎不是,就是一把木剑嘛,看你折腾的,你后来不是又送我软剑了吗?这对软剑也是情侣剑呀,你要喜欢情侣剑,我以后再送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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