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靠美食逆袭了(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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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掰了几簇西蓝花,和香菇一起放进沸水里煮。

大叔鼻子灵敏地动了动,闻到汤锅的香味,转过头正看见宋南枝在倒香油、姜和芝麻。

姑娘你要的长寿面?他确认了一遍,烫熟了面捞起,准确无误地倒进宋南枝调好的喷香汤底里,惊讶地问道:这汤底好香,就放了这些东西吗?

宋南枝点了点头,重点在于食材的搭配,而不是食材的用量。

在现代厨师界有个说法叫做味系,味系相合的食材放在一起可以相辅相成。

这也需要厨师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宋南枝用小刀把山药片雕刻成梨花瓣的形状,又借了个圆形模具煎了个嫩鸡蛋。

最后一股脑儿盖在汤面上,闷上两分钟,等汤汁浸润便可以吃了。

等待的空隙,大叔拧了布巾出去收拾桌子,顺便给祁星满上一杯热茶,半是调侃地道:公子好福气啊,娶了位如此贤惠的娘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比老头子当年的眼光好多了。

大婶忙里偷闲地听到这句话,一抹布就要甩过来,叉腰道:你说什么?你眼光不好能娶到我?当年就该让你被村口的翠花拉去作相公!

两人话是冲,但语气却没有多生气,显然是说着玩玩的。

倒是引得吃面的客人们笑了起来。

宋南枝端着面出来就听见这段对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心知是大叔大婶们误会了他俩的关系,把他们当成年轻夫妇了,赶忙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是

她嘴巴里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当着祁星的面陈述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朋友有点像套近乎,说主仆估计也没人相信。

吱唔了半天,没说出个词来,再看周围的食客全都带上了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宋南枝:好像越描越黑了。

她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惨兮兮地去看祁星。

祁星根本没想解释,给了她一个不用管的眼神,示意她坐下来。

宋南枝只好在食客们揶揄的目光中坐到了他对面。

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们,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故作镇定地把长寿面推过去,动作自然地掀开碗盖道:吃吧。

自己则坐在对面大大咧咧地吃起了另一份拌面。

众人见小夫妻和睦,便不好意思再盯着他们看,纷纷扭回头自顾自地聊天吃饭。

祁星的筷子挑起面条,眸光闪了闪:为什么是长寿面?

宋南枝唆了一口拌面,理所当然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生日不吃长寿面什么时候吃啊?

祁星指尖顿住:是崔老和你说的?那他应该也告诉过你,我从来不过这个生辰。

宋南枝心里其实没底,但嘴上依旧道:不过生日也得吃饭呀,长寿面说白了就是普通挂面,想过生日的当成一个好寓意来吃,不想过的当汤面吃就得了。

我做都做了,你真的不赏脸尝一口?

宋南枝的语气中有几分讨好的意思,呶了呶嘴让他看看上面的山药片:这可是限量版,天下独此一份,很好吃的,你尝一口嘛。

换成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今天情况特殊,再触大佬的霉头可就真完了,所以就是哄着也要让他填饱肚子先

两人目光对峙了一会,祁星终于在宋南枝的星星眼下动起了筷子,汤面的温热带着芝麻的清香,汩汩地淌入空荡荡的胃中。

宋南枝记得他钟爱梨花,刻意把小菜全部做成了五开花瓣的样子,一朵朵漂浮在汤汁上,格外惹人注目。

直到两人付完银钱走的时候,削面的大叔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感叹。

年轻人感情真好。

宋南枝不由地囧了一下。

他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啊喂!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八卦呢?

她有点后悔带大佬来这儿了,悄咪咪地瞥了他一眼。

他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耳朵后面却红了一小片。

宋南枝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大佬,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她咽了口口水,恶从胆边生,上前拽住他的袖子,伸手就触到了他的耳廓:你很热吗?

她手下的皮肤很轻微地抖了一下,滚烫的温度沿着指尖传导过来,宋南枝立马就弹回了手,无意识地搓揉着指尖。

祁星背对着她的脸庞有一丝不知所措,转过身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直看得她背后发毛。

她瞬间就怂了:大人我错了,大人对不起。

祁星一言不发地越过她往前走。

宋南枝气得骂自己手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快看,下雪了!

今年这么早下雪!

这时周围忽的传来几声惊呼,百姓们掌起手上的灯把微暗的街市照亮。

华灯初上,簌簌的雪花伴着晚风从天空中坠落,落在人们的衣上,头顶上。

几个玩闹的孩童兴奋地大声嚷嚷,妇女们争前恐后地拿稻谷盆去接新雪,想要图个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

宋南枝以前是南方人,没见过雪,来这里后第一次见到下雪,说不激动是假的。

然而祁星没停步,她只能边跑边去接雪花:真的下雪了!

今日是大雪。祁星无奈地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催动内力在掌心凝了一块冰花,成功把某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吸引了过来。

宋南枝兴致勃勃地掰着他的手指,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朵透明的冰晶。

祁星感觉到一股潮湿的呼吸洒在他手上,他下意识地想挪开手,却被宋南枝握着动不了,胡乱地把冰花拍到她手上,扬声道:拿去玩。

宋南枝捧着结得很完美的冰花,小心地坐在了河边的台阶上。

她仰起头来道:原来大人的生辰正好是大雪节气,这可是个不错的日子。

的确不错。祁星沉沉地望向水面,眼里像有一团化不开的墨:你可知我为什么从不过生辰?

宋南枝呼吸一滞,缓缓道:我听崔禾说了,是不是因为

不是因我母亲。祁星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否认道:我母亲那时已是强弩之末,若非还想陪我过个生辰,可能更早一步就去了,如此算来我还得感谢这个生辰晚了些。

宋南枝含蓄地问:前国师是生了什么病?

不是病。祁星说起这桩陈年旧事,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是先帝赐的毒。

宋南枝瞳孔睁大,她想过许多种可能,或是抑郁而病,或是积劳成疾,唯独没想过是先帝直截了当地赐了一死。

先帝这么做,不怕新任国师怀恨在心吗?

她下意识地去看祁星,祁星平静地凝视着漫天白雪,开口道:当初母亲服毒是她自愿的,若非她自愿,没有人能把她强留在宫墙之中,她走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守着皇族,守着萧氏江山二十年不倒,二十年里我不得离开京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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