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靠美食逆袭了(33)(2 / 2)
地底下的时光漫长无尽,其实上头不过才两天功夫而已,宋南枝回了寺中院落踏踏实实地睡上了一觉,被唤醒时已是日暮黄昏。
祁星端了粥来,放在她屋里的桌案上,喊她起床吃点东西垫垫。
宋南枝觉察到时间过了大半日,赶紧披上袄子拍了拍脸清醒一下。
喝完粥两人便去了安置盲眼老和尚的院子,盲眼老和尚现在成了诸多异域近卫们的掌中宝,顾不上疲惫二十四小时轮流守护,以免这唯一的人证出了什么岔子。
而这会在老和尚院里的还不止异域一拨人,宋南枝粗略一看,至少还有十几二十来个黄色僧袍的光头和尚。
领头那个长相宽厚的大和尚正趴在盲眼老和尚的膝头痛哭流涕,大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哭诉声
明悟师伯,这么多年您受苦了,弟子无能,害您变成了这副模样!
宋南枝按了按耳朵才走进厢房,房内高矮胖瘦的和尚围了一圈,皆是眼泪婆娑,朝着盲眼老和尚垂眉躬首。
这是什么情况?宋南枝问旁边听麻了的安云乔,安云乔经此遗迹一行対宋南枝的态度已然彻底改观,行为举止间透露着心悦诚服,拱手道:少夫人,这些僧人是明一大师的徒弟,明一大师圆寂后就是由他们担起寺中重任,今早我们回来,新住持释空师父前来探望,哪知道一看见那眼盲的老师父就跪下喊师伯,这不叙旧叙到了现在
宋南枝十分惊讶:我们救上来的老师父是明一大师的师兄?!
看起来应该是的。
宋南枝愣住了,她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随便一救就救上来一个明一大师心心念念的师兄,可惜明一大师已经去了,不然若能亲眼看到师兄平安归来,必然也会喜极而泣。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是,明一大师的师兄明悟是当年案发现场的目击者,又第一时间发现了晕倒的公主,心里多少会怀疑先皇后的死有蹊跷。
再加之当年是他封的棺,呆在寒窖附近数日,最容易发现端倪。
明悟师父落入遗迹或许是天意使然,但同样给了他最残酷的打击,让他被困在遗迹中,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整整十年。
一群孝顺的弟子们心痛不已,无奈明悟师父整个人武功尽废,身体也算废了一半,便是再昂贵的药材也补不回来了。
大伙一合计,想让明悟师父留在寺中安度余年,可明悟本人坚持要跟宋南枝他们回京城皇宫,弟子们不好忤逆长辈的意思,只好趁着这两天在师伯跟前尽孝。
诸位小师父放心,我家中世代研习医毒两门,医门的人兴许能够治好明悟师父的眼睛,反正都这样了,不如试上一试,你们说呢?花蝶翘着兰花指,在安云乔等人的眼神提醒下一再注意言辞,勉强达到了正经的标准。
事到如今僧人们也别无他法,殷殷嘱咐自家师伯路上要注意安全,有什么缺的少的给他们寄信过来,有什么急事记得知会他们
光头怎么都婆婆妈妈的花蝶小声嘟囔了一句,被近卫们捂着嘴拖去了后面。
宋南枝挂上了和气的笑容,同现任的住持释空师父道:明一大师走前提过您,您是他的大弟子吧?寺中近来事务繁忙,辛苦你打理了。
阿弥陀佛,施主心善,贫僧谢过。释空闻言起身恭敬地行了佛礼,圆圆的脑袋看着很是憨厚。
他行礼罢抬头看向宋南枝,半晌突然拍了下脑袋急急切切地道:坏了,险些将这件事给忘了,敢问施主可是宋?
宋南枝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释空和尚赶紧叫人把屋里的明黄卷轴取出来,眉头愁得直往下垂,展开前两日下达的圣旨念道:宋国公次女宋氏南枝接旨。
宋南枝皱了皱眉,总觉得萧泽睿下的旨不会有什么好事,愣是没跪下领旨。
她身边都是异域来的高手,更是対新皇圣旨不屑一顾,也都直立不动地站在原地。
释空和尚的表情更愁了,苦着脸继续往下念:宋氏次女名门佳媛,含章秀出,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着册尔为一宫主位,择日回宫,常伴圣驾
他话音落下,宋南枝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眉眼皱得紧紧的,差点去捏那张文书是不是假冒伪劣的。
什么玩意?这是要封她为妃??!
萧泽睿脑子坏了?
宋南枝简直怀疑人生,不敢置信地盯着明黄色的圣旨,半晌才问道:你确定这上面写的是次女?不是长女?
她觉着三皇子殿下一定是抽风了,他不是喜欢她姐姐宋南珠,要跟太子抢女人吗?怎么绕来绕去绕她头上来了?
释空和尚抹了把汗,伸了手比対道:写的确是施主您啊,您可以自己看看。这圣旨两日前便下来了,贫僧寻了个风寒的由头拖了两日,再久些可就不成了。
康宁公主呢?
公主前两日便随太子旧部一同去了边关沿州,说要接太子回来讨个公道
宋南枝脑瓜子嗡嗡的,吞了吞口水,看向身旁眯起眼的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妃嫔,我与萧泽睿那个种马势不两立!
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在脸上投下一方暗影,片刻后轻吐出一个字:哦。
宋南枝欲哭无泪,身边这人肯定有小情绪了,否则他说的应该是嗯而不是哦。
她心里把萧泽睿这孙子骂得狗血临头,扬起牵强的笑容対释空和尚道:不用理会这圣旨,宫中现在还乱着,没人会管我什么时候回去,你们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出了事让萧泽睿算我头上。
她说完拽着祁星就跑,留下一堆和尚在风中凌乱。
你和三皇子萧泽睿,很熟?回到屋里关起门,祁星倒了杯茶问她。
不熟。宋南枝满满的求生欲,咧嘴笑道:没见过几面,是太后曾经想要撮合我们看到祁星幽暗的眸子逐渐变深,她立马补充道:但我没答应,我很礼貌地拒绝了,那会你不是也在,你忘记了?
她没提去馨柔宫做饭的事,不过以祁星如今的暗网估计也能知道,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不是,我
刚吐出几个字,宋南枝便被祁星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看着面前仅仅一指之隔的脸,宋南枝识相地闭上了嘴。
她极有奉献牺牲精神地献上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伸出一双皓腕环住他的脖子,别开脸软软地道:不生气了?
她这会才意识到祁星可能压根没生气,那模样是装出来的,就为了现在这样。
但该服软还是得服软,宋南枝换位思考,如果下了道圣旨让祁星娶别人,不管多离谱,她肯定会先气炸。
宋南枝默默在心里点头,颈上突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她眼睛微微睁大,贝齿咬住嘴唇。
他在干什么他他他
宋南枝结巴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家伙顶着他那张风光霁月的脸做什么呢?
盖个章,免得跑了。
祁星的声音带了些懒懒散散的余音,唇却离宋南枝愈发近了。
盖个章?宋南枝木然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红印,觉得今明两日她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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