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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徐壑冷静下来,叫婢女将地上的瓷杯碎打理干净,又恢复了一贯的慈和:“顾初一向狡猾,怨不得你们。接下来再盯上几天,不论有没有发现,都重重有赏。”

“谢相国、谢相国!”

那人哪里再敢对喜怒无常的徐壑多说一句,忙磕头叩首,捣蒜一般行完礼后,屁滚尿流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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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引昼逃也似的跑回了易安宫。

他本不该答应这顿早饭的。可沈驰景提议的那一刻,他竟没来由的心动了。

或许是因为太想念儿时在青州的味道,所以对这条从未去过的小吃街产生了好奇,便鬼使神差地应了下去;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从未尝试过的食物实在是太抓胃了,才让他沉溺其中,一时忘却了前尘往事。

席引昼恼火地抓了抓耷在自个儿面前的床帘,再一次进行了自我安慰。

不就吃个饭吗?不就听了下安排吗?这有什么的,大不了她再提议时,一口回绝了不就完了?

没什么没什么,一次而已,决定不了什么。

但是……

关于沈驰景的提议,席引昼委实苦恼了很久——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试试沈驰景说的小吃啊!

席引昼负气丢开了手中揉成一团的帘子,泄气般‘咚’得一声倒在了床上。

丢死人了。

真的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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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本来说好是你请殿下吃早饭的,反倒得了他这么大一包钱币?”

客栈里,乔菱围着这个做工精致的钱包来回走动,啧啧惊叹。

“是啊。”沈驰景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对临阵脱逃的乔菱表达了深刻的谴责:“你不是说大人寻你有事吗?”

乔菱摊开手,笑容意味深长:“我这不是……给你们留些私人空间嘛。”

“……”沈驰景无力地拿起了捶桌的手,捡了颗瓜子就砸了过去:“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们两个有多尴尬!”

“嗯……”乔菱偏过头去躲过了这一击,认真地想了想,遂一字一句地答道:“我在的时候,包子你和殿下也挺尴尬的。”

……

这种大实话就不用特地说出来了好吗!

想想自己的小命,再想想忽冷忽热的席引昼,沈驰景就算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鼓起勇气,提前为下一次的见面做好充足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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